我愣住,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遲疑了一下,看着他道,“傅慎言的妻子!”

    他的臉色好了不少,薄脣上揚,“衣櫃裏有你換洗的衣服,洗了澡,早點睡,時間不早了!”

    我蹙眉,見他已經朝着浴室走去了。

    都是成年人,我的回答意味着什麼,我自己不是不清楚。

    會議室裏,陳毅告知賠償金的時候,琳達的臉色我不是沒有看見,她家裏還有孩子要養,就算這些年她在穆氏混得很好,但是幾千萬不是小數目,她就算把家底掏空也不一定能湊齊。

    而我也是一樣的,幾千萬的負債,對於我來說,我可能還沒辦法湊出琳達的數目,華宇的收入卡因爲顧翰的事情之後,我就轉給了傅慎言。

    所以,我除了江城的那套房子和淮安的老房子,就壓根拿不出任何資產了。

    所以,我只能來找傅慎言,警方沒有定案,意味着還有轉機,況且這件事,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坐在沙發上,我發了一會呆,最後還是起身走到衣櫃前,打開了衣櫃,和傅慎言說的一樣衣櫃裏確實有換洗的睡衣,都是大牌,看來是提前準備好的。

    他就這麼瞭解我?知道我最後會妥協?

    浴室門打開,他洗着浴巾出來,古銅色的胸膛上還滴着水滴,在暗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性感。

    我錯開目光,低頭道,“我去洗澡!”

    他擦着頭髮,不冷不熱的開了口,“嗯!”

    不是沒有過的,夫妻多年,肌膚之親已經無數次了,但這一次和之前不同。

    這種感覺,很奇怪,說卑微吧,其實只要我開口,傅慎言一定會讓我走。

    可是就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從浴室出去,他已經將頭髮吹乾了,靠在牀上,潔白的蠶絲被子搭在他的小腹上,露出了整個精裝的胸膛。

    聽到動靜,他擡眸,目光落在我身上,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到,“過來!”

    我抿脣,走到牀邊坐下,心裏還在糾結,五味雜陳時,他從我手中接過了浴巾。

    動作溫柔的替我擦着頭髮,“沈姝,來日方長,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這話來的突然,一時間我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只是抿脣沉默着,他也話不多,安靜的替我擦着頭髮。

    倒也不尷尬,彼此都不開口,似乎都沉默着。

    擦乾頭髮,他將毛巾丟在一邊,開口道,“睡吧!”

    不知怎麼的,我身子猛地就僵硬了起來,都是成年人,都經歷過男女之事,此時……

    我回頭,見他已經躺下,劍眉醒目,俊朗依舊,微微遲疑了片刻。

    我爬上了牀,半跪在牀上,主動趴在了他身上,靠近他的脣瓣,第一次主動,雖然笨拙,但也好!

    親着他的脣瓣,薄涼溫軟,他似乎驚了一下,一雙黑眸突然睜開,格外喫驚的看着我。

    說來也是可笑,結婚多年,我竟是如同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一樣,不會撩撥!

    “沈姝!”他開口,聲音裏帶着嘶啞低沉。

    “嗯!”我開口,順着他的下巴淺淺的吻,他大概剛刮過鬍子,有些微微扎人。

    不過還好,能接受!

    “你在做什麼?”他壓抑着,聲音裏的嘶啞帶着幾分顫抖,我知道,他不經撩撥,即便我的動作生疏可笑。

    我沒開口,繼續吻了下去。

    “嘶!”他低沉剋制的聲音傳來。

    他俊眉微蹙,深邃的眸子裏看不出任何關於息怒的情緒。

    “是不喜歡這樣嗎?”我開口,話語裏帶了幾分詢問。

    他斂眉,答非所問,“過了今晚,我們是什麼?”

    我愣住,一時間不由鬆開了手中的那股炙熱。

    動作太過於明顯,他突然冷笑,直接將我推開,扯過被子蓋上。

    聲音低沉隱忍,“如果是爲了今天的事,你大可不必坐到這一步。”

    我知道,他生氣了。

    一時間躺在他身邊,有些無措,看着他的背脊,不由得開口道,“傅慎言,我要怎麼做?”

    他開口,聲音裏全是冰冷的寒意,“沈姝,你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麼,但你一直在裝傻,你沒必要爲了今天的事情來取悅我,你知道我對你沒有底線,你想要什麼,大可直接開口。”

    我愣住,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挪了挪身子,將腦袋靠在他背上,伸手抱着他。

    察覺我的動作,他身上的冷意消散了幾分,但依舊背對着我。

    沉默了一會,我開口道,“我沒有想要因爲今天的事情取悅你。”

    他依舊沉默,我微微嘆氣道,“你別這樣背對着我睡,你知道的,你這樣我根本沒辦法睡着!”

    他身子微微一僵,聲音低沉暗啞,“你想要我怎樣?”

    這話裏,好像沒有怒意了。

    我開口,有些肆無忌憚了,“你抱着我睡!”

    他一愣,隨後翻身,同我面對面,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真的是好看的,單單就看着臉,都覺得人生值得。

    四目相對,他眸子裏似乎沒了怒意,這樣想來,我倒是大膽了幾分,將腦袋埋進他胸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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