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我不由道,“你之前一直找我,是因爲想和我說什麼嗎?”

    她看着我,目光漆黑深邃,純潔又懵懂,看着她想要開口說,但是卻又猶豫的樣子,我微微開口道,“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以後你要是有什麼心事,都可以找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明明很排斥我,但是卻又主動找我,但我想你有自己的苦衷。”

    她怔怔的看着我,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片刻後便低着頭不開口了。

    別指望從一個心理有病的人身上得出什麼信息,我沒強迫她,只是看着窗外的夜色發呆,這個世界上的人,每一個人似乎都在掙扎。

    “穆深不是一個好人,他比惡魔還要恐怖!”耳邊傳來黃文惜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

    我側目看她,見她臉色微微泛白,雙手緊緊的掐在一起,這是她內心掙扎的表現,她的手本來就白嫩,被她用力的掐得紅腫了一大片。

    我伸手想要幫她拿開,她警惕的躲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滿臉無辜,“對不起,我……”

    我點頭,和她拉開了距離,看着她道,“你別緊張,我什麼都不問你,什麼都不強求你,你什麼想說就什麼時候說,別害怕。”

    她死死咬着脣,眼睛有些紅。

    廚房裏穆深和歐陽諾忙完,走了過來,她猛的站了起來,直接跑進了臥室,歐陽諾愣了一下,看着我,有些懵,“她怎麼了?”

    我看着穆深,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我抿脣,開口道,“沒事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回房間裏休息了。”

    歐陽諾愣愣點頭,嘀咕道,“我就說她今天怎麼一直不在狀態,該不會是因爲不適應京城的天氣造成的吧?”

    我點頭,敷衍道,“應該是,你晚上多照顧一下她。”

    她點頭,有些擔心的朝着黃文惜的臥室走去。

    穆深看着我,一張溫潤的臉上帶着幾分紳士的笑容,“你看上去似乎不太願意見到我?”

    我抿脣,淡淡道,“如果你對歐陽諾沒有感情,就麻煩你和她說清楚,別傷害她!”這男人虛情假意的地方太多了,我摸不清楚到底哪一面是他。

    他坐到陽臺上的休息沙發上,慵懶道,“我以爲你現在心裏最關心的應該是你女兒的病情,倒是沒想到你關係的是歐陽諾,看來畢竟不是你親生的,這孩子的生死,你好像不是很在意。”

    我抿脣,壓着怒意,“如果我是你,我現在會選擇乖乖的閉嘴。”

    他淺笑,並不張揚,“你知道的,我一直話都很多,說真的沈姝,你要不考慮一下我,我不介意和你搞婚外情,只要你同意,我就和歐陽諾說清楚讓她回A市,也保證不讓傅慎言知道,怎麼樣,這樣刺激吧?”

    這人內心真的很噁心,我忍住了嘔吐的衝動,冷漠的看着他,“你不覺得你現在很令人噁心嗎?”

    他絲毫不在意我的惡意,淺笑,“我樂在其中。”

    我起身走到胡雅和韓宇身邊,同他們聊天,我怕我會忍不住當場發作,倒不是顧忌穆深這個變態,只是擔心歐陽諾,她在感情上沒有經歷多少,我怕穆深的事情會傷害到她。

    胡雅將剝好的橘子遞給我,笑道,“怎麼氣呼呼的?嚐嚐這橘子,很甜。”

    我塞了一口橘子放在嘴巴里,倒是真的很甜,不由贊同道,“確實很甜,對了,陽陽今天在三叔那嗎?”那孩子還小,要是平時她應該不會這麼晚還在外面。

    胡雅點頭,提起陽陽,她有些情緒低落,開口道,“沈鈺找了保姆,讓陽陽呆在三叔那邊,我只能偶爾過去看看他。”

    我愣了一下,我以爲沈鈺會至少讓胡雅照顧孩子,“陽陽還小,他在三叔那邊可以嗎?”

    她點頭,“現在戒奶了,也還好。”

    韓宇看了看時間,倒是沒有開口提要走的事情,我想着他應該是還有事,剛好傅慎言打來電話。

    “我在樓下了,下來吧!”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看着胡雅道,“我們差不多回家吧,我和歐陽諾說一聲,時間也不早了。”

    胡雅點頭,同我一起進臥室和歐陽諾他們說了再見,黃文惜狀態好了一些,要起來送我們,我按住她,示意她好好休息。

    幾個人一起下了樓,傅慎言的車子就停在小區門口,胡雅打了招呼便和韓宇走了,倒是穆深,他雙手抄兜,站在我身邊幽幽開口道,“見過你爲了傅慎言連死都不怕的樣子,我倒是有點期待傅慎言在面對你生死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

    我凝眉,一秒鐘一句話都不願意和他說,直接幾步走到傅慎言身邊,傅慎言靠在車邊,見到我朝着他飛奔而去,他將我拉在懷裏抱了抱,開口道,“他也在?”

    這裏的他自然是指穆深,我靠在他懷裏,聽着他的心跳聲,覺得特別安全滿足,開口道,“歐陽諾叫他過去的,她還不知道在澳門的事情。”

    傅慎言沒多說,只是沉沉的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看着我們陰森森笑的穆深,這個男人實在太令人恐怖了,我總覺得他能在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狠狠給我們一個重擊。

    上了車,我拉着傅慎言的手,就是不願意鬆開,他有點無奈,拿我沒辦法就只好用一隻手開車,瞧見他左手手腕上的手錶,我不由愣了愣,開口道,“這表你新買的嗎?我從來沒有見你戴過。”

    倒不是多貴重,反而是因爲它的價格很親民,感覺傅慎言好像沒有這麼廉價的表。

    他有些意外的側目看我,不由挑眉,“不是你送給我的嗎?”

    我被他一句話弄得有點蒙,瞧見後座的一大捧花,有點喫驚,“你怎麼買那麼大捧花放車裏?”

    他看着我,笑道,“送給你的,剛纔怕你說我招搖,所以就沒拿出來,不過這表不是你給我買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