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別墅,我都沒發現傅慎言的異樣,直到回到別墅,我準備上樓洗澡的時候,他才坐沙發上幽幽開口了,“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打算和我說過,也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愣了一下,隨後回頭看他,見他一雙黑眸一動不動的看着我,有些幽怨,我倒是驚訝了一下,開口道,“沒,不是的,我剛纔在醫院裏是打算和爸媽說完,然後回來和你說的。”

    他看着我,開口,“那怎麼不說?”

    我扶額,這男人真的是越來越像個孩子了,無奈道,“我打算去A市,爸早上說的事情,我不是沒有考慮過,我知道這事雖然聽上去不靠譜,但一直讓四季在醫院這麼等下去,我不放心,所以,我想自己去一趟A市,打聽一下,如果真的能找到合適的骨髓進行移植,我們也不用這麼一直牽掛下去了。”

    他抿脣看着我,微微蹙眉,“你打算自己一個人人去?”

    我點頭,見他目光幽幽的,忍不住道,“傅氏的事情,你能放下嗎?還是事情太多了,沒辦法處理好?”

    他蹙眉,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原本是想着拒絕的,但想來他也不會聽我的,想來想起,我也就點頭同意了,開口道,“行,好,那我們一起去。”

    我有些困,沒多說便準備上樓了,剛好他那邊也有電話打過來,我便上樓洗澡了。

    ……

    原本是打算和黃文惜見過喫完飯再去京城的,但是我沒想到第二天傅慎言就買好了機票,早早就把我叫了起來。

    冬天是最好睡覺的日子,我坐在牀上緩和了很久都沒從夢裏醒來,只聽見他在我耳邊碎碎叨叨的念着去京城要帶的東西,我迷迷糊糊的聽着,一邊聽,也就一邊睡,等着他收拾好東西,看我困得實在不行了,他沒辦法靠在我耳邊道,“要不我抱着你去浴室?”

    我實在太困了,睜開眼睛看着他,微微愣了愣道,“去浴室做什麼?”

    他沒忍住笑了出來,“出門你不打算洗漱一下,就這樣蓬頭垢面的出去?”

    我點頭,混混沌沌的,“嗯,要洗漱。”挪着身子從牀上下來,他沒忍住,最後抱着我上進了浴室,我靠在他肩膀上打了好幾個哈欠。

    困得不行道,“怎麼突然急急忙忙的去,我原本是打算過幾天的,都和黃文惜約好了,準備一起喫一頓飯,沒想到你突然就拉着我準備去A市了,我都沒來得急和她說一聲。”

    他看我困得不行,沒辦法了,直接自己上手,給我洗臉,我閉着眼睛,享受着水的溫度,倒是清醒了幾分,將我放在櫃子上,他一邊擠牙膏一邊開口道,“喫飯改天也行,如果A市能找到合適的骨髓,早一點進行手術不是更好?”

    我點頭,伸手接他遞過來的牙刷,睡意清醒了幾分,我開口道,“也是!”起身趴在洗漱池上刷牙,他站在我伸手,高我一個頭,拿着木梳給我梳頭髮,我有些難受,哼唧了幾聲,“一會我自己弄!”

    他抿脣,將我落在前面的攔着我刷牙的頭髮順到了後面,開口道,“航班時間早,我們的快一點。”

    等我把牙漱好,他也已經幫我把頭髮弄好了,我側頭看了看鏡子,也還算是不錯,我挑眉看他,開口道,“傅總是操作了幾次才弄出這麼樣的一個造型?”

    他擡眸,扯過紙巾替我擦了嘴巴邊的牙膏沫,淺笑道,“這是第一次,不是很熟練,以後還有待加強,不過看樣子你很滿意,那也算是天賦異稟。”

    我呵呵,出了浴室,在梳妝鏡前塗了護膚品,他將該收拾好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行李箱也早就弄好了放車上了,見我化妝,他不由挑眉,“怎麼突然有興致化妝了?”

    也不算是化妝,就是簡單的畫了眉和口紅,回頭見他環抱着手看着我,我不由道,“出趟門,站在傅總身邊,我多少也要注意一點形象不是?”

    他淺笑,伸手拉着我道,“你天生麗質,不用化也美,懷孕化妝不好,你這些東西應該重新換了。”

    我掃了一眼梳妝檯上的化妝品,都是些植物的,原本就是很高級的東西,看着他道,“不用,這些孕婦都是可以用的,你不能擅自把我的東西換了,不然我和你沒完。”

    每次都趁着我不注意把我的衣服和化妝品換新,又不是因爲壞掉或者用完了,只是因爲他覺得買回來三個月沒有用完就是我不喜歡用,所以就給我換了,害得我總是感覺自己沒有一套喜歡的護膚品,這一套確實不錯,保溼美白,用着很舒服,所以我特意提醒他不要換,也不知道他一個大boss,哪裏來的那麼多時間來關注我這些瑣碎的小事,也是難爲他了。

    見我特意開口提醒,他點頭,“嗯,行,我不換,走吧,趕飛機!”

    上了車,我靠在座椅上,總感覺自己周身疲憊,有些半眯着眼睛道,“一會到機場了叫我,我靠一會。”

    倒不是累,主要是我最近好像有點孕吐反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之前反應太淡的關係,此時倒是反應有些強烈了。

    傅慎言原本還是想要說話的,但看到我臉上的疲憊時便放棄了,微微拉了拉我的手,開口道,“好好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我點頭有些不太想說話,躺了一會,便到機場了。

    折騰了半天才登機,原本只是困,沒想到上了飛機我就開始有些反胃了,乾嘔了好幾次,傅慎言找空姐要了些舒緩暈機的藥,但因爲我懷孕的關係不能喫,最後也就只能心疼的看着我乾嘔了。

    好不容易熬到A市,我整個人都虛脫了,傅慎言把我帶到別墅後,安頓好我便開始忙工作。

    漫長的睡了一覺之後,倒是精神好了不少,下樓時見到傅慎言在客廳裏小憩,我給他拿了毛毯蓋着,穆深發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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