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不食人間煙火麼你?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連這點小事都不會的,傅慎言的手藝可比你好太多了,也難怪你一把年紀了,還沒有找到一個像樣的女朋友。”

    他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我委屈道,“什麼叫我一把年紀了還沒有女朋友?我是不想找好吧?我要是想找我早就找了,老子有房有車有存款,還長得帥,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小爺明天就去找個女朋友。”說着他端着面回了餐桌上,一臉的傲嬌道,“你這女人,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家傅慎言一樣。”

    看着他碎碎念,我憋了笑,端着面做到他面前,看着他道,“說真的,你這麼多年真的一直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嗎?”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道,“什麼叫沒遇到?當然有小爺喜歡的,但是就是那些女人都不適合結婚,一個個就只會向我要錢,沒意思,所以就只適合玩玩而已,我要找一個不貪圖我錢財的女人。”

    我看着他,覺得他這個觀點不正確,看着他道,“你這個想法不對,一個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她愛你是前提,除了愛你之外,她對金錢必須要有一定慾望,否則你讓她無慾無求的嗎?她要是和你在一起,不圖你錢,不圖你人,那她圖你什麼?”

    他嘖了一聲,看着我道,“她圖我人就行了啊!”

    “可以圖你人的話,那她要生活的啊,她只圖你這個人,她能生活嗎?問你要錢,說明是依賴你,當然你身邊肯定有那種不會開口和你要錢的女人,但是你一定沒有珍惜別人,對嗎?”

    他抽了抽嘴角,看着我道,“你怎麼知道?”

    我撇嘴,“我當然知道,你這種人就是這樣,那種什麼都不圖你的女孩子,你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到成就感,於是你就冷落別人,把人逼走,最後留下那些會主動要求你的女孩子,但是這些女孩子跟着你久了,總是問你要錢,你又覺得人家是圖你的錢,所以你就把人家給甩了,說起來,還不都是你自己作死的!”

    男人都是這樣,很男人給女人錢花,大部分原因不是有多愛這個女人,而是覺得可以在這個女人身上找到成就感,畢竟,人到了一定的程度,很多東西得靠身邊的人的依賴才能獲得成就感。

    霍天臨看着我,眯了眯眼道,“那你呢?傅慎言給你錢花嗎?”

    我點頭,“當然啊,我現在都沒有工作,不花他錢能怎麼辦?他和你不一樣,我們家的衣帽間的每一季的新款,他都會全部買回來給我,還有首飾和包包,這些東西,即便我們剛結婚的那幾年他沒有那麼愛我,但是這個習慣他都依舊保持着,雖然這些衣服我可能只穿了一小部分,但是每一季的新款家裏都有,而且,他的黑卡一直在我這裏。”

    他撇嘴,碎碎念道,“誰有傅慎言那麼豪橫,一個季的新款,就上百萬了,那還不如給那些女人幾十萬,讓他們挑自己喜歡的呢!”

    我聳肩,“所以我說你和傅慎言不同啊,他的愛,從來都是潤物細無聲的,能成爲他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的福氣。”

    他低頭吃麪,含糊道,“你要是我媳婦,我也這樣做!”

    我蹙眉,看着他,“你說什麼?”

    他塞了慢慢一口的麪條,看着我道,“我說這面真好喫,晚上我還要喫。”

    我白了他一眼,我原本也沒怎麼想喫,吃了幾口便起身去冰箱裏找牛奶喝,傅慎言打來電話,是他找的保姆到了。

    我去別墅外面接,霍天臨繼續吃麪。

    新來的保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很樸實,見到我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紹,說是叫楠嫂,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她瞭解後便自己在別墅裏收拾了。

    霍天臨喫完自己的,可能還沒喫飽,把我的那一份也吃了,我愣了愣,他看着我道,“你煮得太少了,晚上多煮點。”

    我還能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應了。

    下午沒什麼事情,我自然是不用去公司了,但讓我意外的是穆深,他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直奔主題,約我見面。

    我抿脣,對着電話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以見的,穆總,你要的東西不在我這裏。”

    那頭傳來他低沉的笑聲,“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想約你喫個飯,歐陽諾來京城了,你們曾經也是好姐妹,她來了,你不打算和她一起喫個飯?”

    我總覺得這人的話沒安什麼好心,蹙眉道,“我改天約她,就不打擾你們一起喫飯了。”

    “沈姝,聽說你給孫一清的父母租了一間落腳的小房子,我今天約了兩位老人,他們說想感謝你一下,請你喫頓飯,不行嗎?你要是拒絕的話,兩位老人可能會比較難受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孫笑笑的父母,穆深找他們做什麼?難不成孫一清又在穆深哪裏惹什麼事了?

    “穆深,他們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你想做什麼?”我現在都還沒摸清楚,穆深這個人的底線在哪裏。

    “也沒想做什麼,就是最近比較閒,想着找人喫喫飯,喝喝茶,沈姝,一起嗎?我過來接你,還是你自己開車過來?”

    我壓了心口的怒意,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你把地址給我!”

    那頭傳來他的笑聲,“哈哈哈哈!沈姝,你真的是一個特別善良可愛的女孩子,我喜歡你這點是真的很不錯啊!”

    我抿脣,掛了電話,隨後直接給傅慎言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想了幾聲,那頭就接通了,“沈姝,怎麼了?”

    “穆深給我打來電話,他好像找了孫笑笑的父母,歐陽諾也被他弄到京城來了,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我答應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那頭的傅慎言微微抽了口氣,開口道,“王寶根知道自己的女兒被那樣對待,情緒不是很樂觀,在搖擺不定,鮑坤似乎不對勁,他好像被人注射了藥物,我見到他的時候,有些意識不清,沒辦法從他嘴裏套出什麼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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