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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地下室,一對紫色的雙眸如同星星般忽閃忽暗,眼神中充滿了疲憊。
伊芙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通過咬破嘴脣來強行維持自身清醒了,自從被抓到這個地方之後,她就幾乎沒怎麼喫過東西,每天都會被植入不明液體。每當月光明亮之時,都會有一陣極其強烈的睏意襲來。
雖然沒有任何根據,但她隱隱有一種感覺,一旦她睡去,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是錯覺嗎外面似乎比以前更吵了......”
雖然伊芙的感官已經被削弱了許多,但她依然能夠聽見一些打鬥的聲響。
忽地,一直被封鎖的大門打開了。
“雖然還沒變成完全體,但管不了那麼多了。”
眼前的人一把揪住伊芙的頭髮,另一隻手捅進了伊芙的腹部。
奇怪的是,被破開的腹部沒有任何鮮血流出。
那人的手臂處,一個閃爍着詭異光芒的圓球慢慢地流了進去。
“輪到你上場了,好好地給我提供數據吧。”
......
秦牧看着眼前穆王府這氣派的大門,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知道王爺很有錢,但卻萬萬沒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土豪到這種程度。
光是立在門前的兩根門柱就是用的千年寒玉所雕琢而成,那看似破舊的鐵門實則使用千錘百煉的寒鋼所制,上面所銘刻的陣法光是一眼看過去就讓人眼花繚亂。
整個府邸的位置也十分講究,因爲臨近萬里林地的緣故,特地使用了順應自然的坎水位,那旺盛的氣運哪怕是不能修煉的凡人多少也能感應幾分。
整理了一下心緒,秦牧對守衛亮出了白澤徽章。
原本不可一世的守衛,在看到秦牧手中的東西之後,嚇得雙腿一軟,立刻畢恭畢敬地將秦牧請了進去。
在守衛的帶領下,秦牧總算是從這迷宮般的庭院中繞了出來,到達了會客大廳。
這一路上,秦牧不止一次感嘆,這就是有錢人嗎
“想必這位小兄弟就是新晉的白澤徽章持有者了吧,年紀輕輕就能得到這般成就,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就在秦牧還在東張西望的時候,穆王爺出現在了他眼前,那熱情的模樣,彷彿就像忘記了之前發生過的事一般。
“不知尊貴的白澤聖使來到寒舍有何貴幹呢”
這地方還寒舍
秦牧在心中狠狠鄙視了穆王爺一番,表面依然表現得十分恭敬。
“這不是之前的任務中冒犯了穆王爺嗎,小子被賊人蠱惑,浪費了王爺的一番佈局,特意來此請罪”
說着,秦牧順勢向穆王爺跪下。
穆王爺趕緊上前將秦牧扶起,“唉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聖使大人還年輕,正是容易被人蠱惑的年紀。”
“這樣吧,若是聖使大人不嫌棄,老夫託大,喊你一聲賢侄,這事就這麼算了。”
秦牧露出感激的眼神,連忙向穆王爺行禮。
穆王爺拉住秦牧的手,滿臉的欣慰。
“賢侄你我都是草根出身,那種無處落腳的漂泊感老夫甚是感同身受,要不然賢侄在老夫這住幾天,你我二人好好暢談一番。”
秦牧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這......我一個外人,不太好吧。”
見狀,秦牧馬上說道:“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來到穆王府已經有三天了,秦牧無事的時候就會在府內到處轉悠,順便再去演武場修煉一會兒。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府內的其他人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話說那個穆王爺就真的那麼放心我在府內瞎轉悠嗎”
秦牧自言自語着,眼神卻四處掃蕩,確認四下無人。
穆王府所有的地方他都去過了,但就是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地點,就連穆王爺劣跡的證據都尋不到。
渾圓的月光順着一旁的假山傾瀉而下,照亮了秦牧這一塊區域,一股奇異的波動從他身邊傳來。
“這是”
秦牧的破虛瞳閃爍着,眼前出現了不可思議的場景。
原本空無一物的場地,突然顯現出了一座極其微小的陣法。
“爲什麼之前沒有發現呢”
秦牧湊近仔細觀察,果然,這是一個隱匿用的陣法。
環視周圍,之前的困惑也被解開。
這個小陣法,竟然是以一個同心圓的方式被套在了另一個陣法之內,就算有破虛瞳,也會因爲視覺錯誤而誤認爲是聽一個陣法,這就是秦牧之前將它忽略了的原因。
而月圓之日通常是靈氣最容易紊亂的時刻,這結構不穩定的構築方式,註定了會在這種時候出現破綻。
“秦賢侄,老夫奉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秦牧猛地一回頭,一股洶涌的靈氣撲面而來,他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已經被擊出了數米之外。
穆王爺的眼神就像是瞄準了獵物的雄獅,陰狠而躁動。
他身邊出現了兩名漆黑的身影,從氣息上看,應該至少是明悟境的修士。
“果然,你隱藏了什麼東西。”
秦牧抹了抹嘴角的血液,“我可是白澤聖使,你難道不明白它的意義嗎”
穆王爺瞟了眼他胸口的徽章,嘴角露出狡詐的笑容,“只要你死了,那不就沒人知道是誰做的了嗎”
話音一落,他身邊的兩個黑衣修士就出手了。
靈氣波動很強,但並不是無法抵抗
秦牧將經文分解,組成無數的飛刃射向兩人。
對面看着迎面而來的飛刀,不閃不避,手中拔出一對雪白雙刃,將飛刀全部彈開。
其中一人疾步向前,雙刃鍍上了一層蔚藍之色,每一刀都攜帶着無窮威勢,就像是捲起了濤濤海浪,向着無力的人們碾壓而去。
經文轉換巽風
那威力無比的一刀只是砍中了秦牧的殘影,但刀氣依然劃傷了秦牧的手臂,原本站立的地面更是像被巨浪衝擊過一般,凹陷下去,層層翻卷。
那人正準備追擊,一擡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根金色箭矢。
叮
在箭矢即將射中他眼球的那一剎那,他迅速架起雙刀,勉強將箭矢彈開,但手臂卻也因爲反作用力而被震得生疼。
就在此時,另一個人動了。
同樣是揮舞雙刀,但他所演繹出的,卻是烈火般熊熊之勢,如同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凌厲的殺氣直逼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