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果黑夜不孤單 >第41章 鸞鳳
    她洗好出來的時候,楚臻正躺在牀上等她,見她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身邊:“過來。”

    乖乖的走過去,在他的臂彎裏躺了下來,不得不承認,他的懷抱總讓她覺得很舒服,也很踏實,但一旦離開了這個懷抱,又會覺得自己回到了現實,每每糾結於此的時候,都像是折磨。

    “她不是你酒吧裏認識的吧。”當楚臻的嘴脣遊走在她的脖頸的時候,忍不住的,還是問出了口。

    楚臻擡頭:“幹正事呢,別煞風景。”

    如果他說的是別的,或許她不會生氣,偏偏這句話,總能讓女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什麼,擋住他的繼續:“對你來說,只有在牀上,纔算是我們之間的正事?”

    楚臻失望的滾到了一邊,“你們女人怎麼總是神經兮兮的,總喜歡胡思亂想。”

    “你們?”蘇忘憂望着他:“你好像經歷很豐富啊。”

    楚臻可能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討好的一笑:“我說錯了,你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回答我的話,到底是不是在酒吧認識的。”

    楚臻突然冷了臉:“在哪裏認識的有那麼重要嗎?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來就是了!”

    他在氣什麼?該生氣的不應該是她嗎?好端端的有個女人找上了門,說着曖昧不清的話,這種感覺真的很差勁,像是被人抓包,又像是小三介入似的,實在是不舒服得很。

    “你那天信誓旦旦的跟我說,是隨便在酒吧裏認識的,是爲了氣我,但我看不是,她到底是誰?”不是質問,只是冷靜的問這他。

    楚臻最終鬆了口:“是之前在國外一起唸書的同學,她也是本市的,前不久也回來了,大學的時候她追過我,我沒同意,那天我心情不好,正好遇到她了,就…。”

    “就利用人家對你的感情來達到你的目的?”她替他補充了說不下去的話,見他沉默着不說話,又繼續道:“幼稚不幼稚?明知道人家喜歡你,不躲開就算了,還去招惹,現在好了,給了人家希望,又說不合適,不覺得自己殘忍嗎?”

    楚臻驀地擡起頭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希望你能成熟一點兒,處理事情的時候不要像小孩子似的,不要隨隨便便的謊話張口就來,你的隨便一句話,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但卻傷害了別人。”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怕你知道我們的關係,會不開心。”楚臻顯得有些頹廢。

    蘇忘憂一嘆:“比起實情,我更不開心的是你對我的撒謊,我寧可要**裸的現實,也不想你對我虛情假意,哪怕是善意的謊言,我也不要。”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楚臻把她摟在了懷裏:“以後我不瞞着你什麼就是了。”

    因爲這突如其來的干擾,雖然最後是冰釋前嫌了,但兩個人最終都沒有興致再去享受那方面的幸福了,只彼此相擁着過了一個沉靜的夜晚。

    她不想告訴他,其實,她也吃了些醋,莫名的脾氣,或許更多的是來自於此。

    楚臻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生活,更不喜歡被人追着問東問西,他喜歡自由,不喜歡被約束,而且特別的大男子主義,或許是年齡導致的如此,又或者這就是他永遠的性格。

    在瞭解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不要去觸犯這些東西,以免引起兩個人的爭吵。

    她不喜歡吵架,楚臻也不喜歡,偏偏兩個人的話不投機的時候特別的容易起火,所以每每要動怒的時候,兩個人都會盡量的去退讓,然後平息一場山雨欲來的風波,可她知道,這樣的退讓太過於刻意,甚至是虛假。

    她明白這點,那楚臻,也應該是明白的,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後,她那個小窩就難得的回去了,偶爾回去一次,就會搬一些衣物過來,久而久之的,基本上所有該搬的都搬了過來,兩個人儼然過起了小夫妻倆的生活。

    但那個小窩,她並沒有退掉,心裏的某一處,始終存在着不安全感。

    白天兩個人都各忙各的工作,到晚上的時候就耳鬢廝磨着在一起,逢到週末休息的時候,兩個人也會手牽着手去逛逛街,慶幸的是,他們年齡的懸殊並沒有體現得很明顯,這得歸功於她的這張帶着酒窩的娃娃臉,楚臻很多次總是喜歡捏着她的臉頰,笑罵她是十足的小騙子。

    他們之間的做得最成功的,應該就是對外的隱瞞了,白天裝模作樣維持着同事的友誼,晚上卻在一起滾牀單,祕密藏得密不透風,有些累,但卻上了癮,如同罌粟般的。

    楚臻對她很好,時不時的總會給她製造一些驚喜,比如說拙略的燭光晚餐,比如說搶着打掃房間,搶着做飯洗碗,當然了,結果都是比較悲催的,但她從來沒有責怪過他,畢竟他的出生是含了金湯勺的。

    但對於經常收到的那些昂貴的禮物,她推脫過很多次,也苦口婆心的勸導過,其實對這些金銀首飾,她實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關錢不錢的問題,而非所好。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讓兩個人的相處看起來是建立在物質的基礎上,是她依附於楚臻的經濟條件,但在楚臻看來,她是他的女朋友,所以這是他該做的事。

    最後倆人好不容易達成了一致,除了逢年過節的時候,其餘的時候不許再亂花錢。

    相處以來,楚臻從未在她跟前提起過除他以外的任何家裏人,好幾次她想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不提,應該有他不想提的地方,或許是他的父親帶給他的不愉快吧,既是他的痛處,她便更不能提了。

    隨着她對工作的越來越得心應手,李偉祥帶她出去應酬的次數也多了起來,偶爾也避免不了要喝些酒,好在過敏的情況越來越輕了,到後來,多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就這樣一來二往的也漸漸的認識了一些生意場上的大咖,漸漸的也適應了他們之間的無所顧忌的聊天方式,也能應付自如了,對於這點,李偉祥還是對她讚歎有加的,明裏暗裏的暗示着,要丟一些客戶給她,讓她單獨的去跑一跑,拉攏一些人脈,也難怪公司的人會傳言,說是李偉祥在有意的栽培她。

    沒出息的是,她還總覺得默默的當個助理就好。

    這天,李偉祥因爲有事,但約好的一個客戶又不能爽約,無奈之下,只好讓她單獨前去,好在她是見過的,也算是半熟不熟的客戶,兩人聊得很開心,回來的時候,客戶好心的讓司機先把她送到了樓下,再掉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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