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不喜歡喫橘子,不喜歡喫一切酸性的東西,他喜歡甜食。
“阿辭,你是不是病了?”嚴子旭伸手觸上江辭的額頭,想要摸摸溫度是否正常,因爲江辭此刻的表現令人捉摸不透,“奇怪啊,沒有發燒。”
江辭看着他的動作就想起了地下車庫裏的女人,也是這樣將自己的手探上他的額頭。
她的手是溫熱的也很柔軟,觸碰上去的那一刻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我沒有生病。”江辭拂開他的手,將剩餘的橘子就這麼扔在了茶几上,好似在嫌棄。
“那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嚴子旭總覺得他有問題,所以不斷的追問道。
“你說,如何懲罰一個人?用什麼樣的辦法,纔會讓她記住教訓,也讓她知道欺騙和算計的下場?”江辭的臉微微側着,剛好隱藏在光線裏,看不清楚表情。
“是拿走她最在乎的東西抵償還是設計讓她虧欠於你,又或者直接一點,威逼利誘?”江辭自顧自的說道,又搖了搖頭,“這些好像都不好,也許只有讓她從心底裏感到絕望,她纔會被死死的捏在手心裏。”
“你要懲罰誰?”聽了他的話,嚴子旭的眸光微微凝聚,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江辭微微笑着,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嗯?一個不聽話的小東西罷了。”
“阿辭,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嚴子旭站在江辭的面前,遮住了他身上的大片光亮。江辭仰着頭看他,英俊的五官恢復成了面無表情。
“阿辭,你想要對付誰?”嚴子旭朝着他的背影大聲喊道,緊皺的眉目裏含着濃重的擔憂。
“我說過,你不用管這些,只要打理好我在娛樂圈的事情就好。”江辭上了二樓後就走進了書房,隨着房門關上,也隔斷了嚴子旭的視線。
他輕嘆了一口氣,目光很是微妙的定格在門上。
江辭的個性他很瞭解,他不會隨意對付一個人,多數時候只要不涉及到秦樂霜他都不會在意,可一旦他起了這個心思,不把人玩死他是不會罷休的。他現在只能祈禱那位得罪江辭的人能走點運,別被他抓住了任何把柄。
否則,小命不保。
江辭關上門後,在書桌邊坐下,他從褲兜裏拿出那張價值一百萬的欠條,鋪平在桌面上。
女人的字體小巧秀氣,不算很好看的那種,但是寫的很工整。
就這麼看了一會,他又拿起一支筆,在欠條上添了幾畫,而後滿意的笑了起來,彷彿這樣才舒服一些。
傍晚的餘暉從窗口射進來,打在他俊美無鑄的側臉上,平添了幾分柔和。他靠在椅子上,手中不停的轉動着筆,眼眸深處裝着一些另人費解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