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貴人和小皇子遇害可不是小事,當下南宮擎就抓着這麼名頭,爲周貴人和小皇子尋找真兇,禁閉宮門,全宮搜查殺手。
第二天一早就展開搜查,每一座宮殿不管是正門還是後門,只要能出入的地方都有禁衛軍看守,一概人等不準進出,除非搜查完畢。
宮殿裏面則安排了禁衛軍進行地毯式搜查,務必把有可能匿藏起來的黑衣蒙面人尋找出來。
那些黑衣蒙面人能不驚動宮門的值班侍衛,在宮裏來去自如,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宮裏有地方給他們匿藏起來。
南宮擎就是不想再給他們匿藏下去,纔會進行全面搜查,各宮都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這麼一來,不管是堆放雜物的屋子,還是早已乾枯的古井,還是假山洞,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搜查的仔仔細細。
還真的在幾座宮人和主子都較少的宮殿裏面,堆放雜物的屋子找到幾名面生的宮人。
在衆人的指證下,都證明了不是宮裏的人,所以立即抓起來。
遇到抵抗的,立即殺無赦。
在那些禁衛軍當中,有龍魂衛的人裝扮的,所以只要發現了,都不會給他們脫身的機會。
一時間腥風血雨,兵刃相交之聲時不時傳來,遇上反抗的,或者拉着宮人、主子來做人質和侍衛們對持的,龍魂衛們還要進行一場血戰,不過對於這樣的人,南宮擎早就下了命令,殺無赦。
所以這一場地毯式的搜查就是一場血腥搜查。
不用說太后娘娘的慈寧宮,就算是南宮擎的乾龍宮,也在搜查範圍內。
所以經過這次嚴肅嚴格血腥的搜查之後,宮裏才真正的變得安寧。
雲拂曉和小皇子南宮珩都被南宮擎安排在養心殿的偏殿住下,等搜查完畢之後再搬回去。
搜查當天南宮擎親自帶了人到了一座宮殿。
一座宏偉莊嚴中透出精緻的宮殿,隨便看去,處處都是風景。
當南宮擎帶着蘇培安帶着武耀等侍衛走進那座宮殿的正殿時,在正殿居中的位置上已經端坐着一名橘色宮裝女子。
南宮擎揹負雙手站在她面前不遠處,望着那名同樣望着他的女子,淡淡道,“朕該叫你章惜月,還是朱惜月呢?”
居中座位上的女子彷彿早就知道到南宮擎知道她的身份一般,神情淡淡,也沒有因爲自己的真名被拆穿而不安,她抿嘴笑了笑,不解的笑道,“皇上,婢妾不知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婢妾姓章,怎麼姓朱呢。”
“不知道嗎?”南宮擎挑起右邊劍眉,冷冷一笑,“難道你連自己祖先的姓氏也不敢承認嗎?”
“婢妾真的不知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婢妾的祖先明明就是姓章。”章惜月非常無辜是眨了眨眼,神情淡定又從容,一點也不害怕站在南宮擎身後的一干侍衛。
南宮擎聞言目光閃爍了一下,黝黑的眸子眯了眯,點了點頭,算是附和她的話,“既然你說姓章就姓章吧,反正姓什麼你都要被抓,來人把章貴嬪拿下。”
“謀殺宮妃怎麼樣?謀殺皇子皇子怎麼樣?污衊皇貴妃娘娘怎麼樣?謀殺太后娘娘怎麼樣?謀殺皇貴妃娘娘怎麼樣?或者謀逆,不知道你想要哪個?還是你想要承認對朕下蠱?……”南宮擎一條又一條的說着,不管那一條,論起罪來都是死罪。
“呵呵……”章惜月呵呵一笑,神情鄙視不已,“不知道皇上有什麼證明這些是婢妾所爲?”
章惜月頓了頓不等南宮擎說話已經接着道,“如果沒有證據,就不要怪婢妾不肯認罪了。”
“朕既然都能找到你,你說朕會沒有證據嗎?”南宮擎冷冷地揚起右邊眉梢,從袖袋裏面掏出一疊白紙,用力的往章惜月甩了過去。
章惜月反手一抄就把那一疊白紙全部抓在手裏,一張也沒有漏下。
她那乾淨利落的動作讓南宮擎身後的侍衛們都暗道一聲好。
章惜月一開始飛快的看那些供詞,看着看着她猛地把那一疊供詞往旁邊的茶几拍了下去。
那一疊供詞頓時四分五裂,她淡淡道,“這些一面之詞不要也吧。”
說着她舉起手來做了一個等一下的手勢。
因爲南宮擎看到她用內力把供詞震碎,正要大家上去把她拿下,看到她那個等一下的手勢之後,南宮擎也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望着章惜月,看她有什麼解釋。
“皇上要婢妾認罪,婢妾認罪也無所謂。但是婢妾想知道皇上是怎麼發現婢妾的。”這些事都發生了那麼久,而皇上一次一次的處於被動之中,可以說從來沒有從中找到過證人證據,現在他怎麼就有了?她真的很想知道。
“你一直隱藏的很好,朕已經把宮裏的人都想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出誰不妥。”南宮擎臉色沉重彷彿陷入回憶當中。
一次又一次的事故,一次又一次的追殺,一次又一次的蠱蟲,一環套一環,而他每當找到那麼一點線索,都被人先一步斷了。
讓他不得不再從從頭來過,而能如此全面的掌控宮裏的消息,這個人唯有是宮中之人。
所以南宮擎再一次從頭到尾一個接一個的梳理,終於在第三次之後,他發現一個問題。
“朕梳理第二次的時候,雖然確定是宮中之人,但是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在第三次的時候,朕把時間往前推。”說到這裏南宮擎望着章惜月問了一句,“你還記得你因爲什麼被降封嗎?”
章惜月聞言挑起右眉,沉吟了一下點點頭。
“你既然記得,那麼朕問你,憑着你安安靜靜的當上貴姬之位,你不覺得你教訓起婉珍的時候太過沖動嗎?朕也是梳理到第三遍的時候,纔想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