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龍一一聲令下,牆頭上的暗衛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躍下一部分,換上另外一批侍衛,這些侍衛手裏拿着的可是像酒壺一眼的壺子,他們聽了龍一的命令,齊齊把手裏的酒壺拋了出去。
往那些短褐漢子頭頂拋了過去,另外牆頭上剩下的暗衛們,這把手裏點燃的弓箭射向拿下酒壺。
“砰砰……”隨着一連串像鞭炮一般的響聲,那些酒壺被弓箭射中,紛紛炸開。
酒壺裏灌的可以花生油,花生油遇火,騰的燒了起來,一團團的火球往那些短褐漢子撲了過去。
不單隻火球兜頭撲下,那些花生油也兜頭淋下,再遇火星,騰的就燒了起來。
剛剛還是小火星,現在可是大火,還是混合了花生油的大火,這樣的火勢就算想救也救不了。
地面上痛苦的翻來覆去的滾着的漢子一點也不少,有些甚至瘋狂的狂奔起來,不過那速度不過片刻就停了下來,直直的往地面撲倒,在地面抽搐幾下就不再動了。
有些忍受不了的,直接給自己一刀,死了就不管燒還是烤了。
有些火勢不大的,一下子就把着火的衣褲脫了,也不管身上只有短褲,飛快的往外奔去。
那名中年男子被這突如其來,又極速到他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的一幕,嚇的整個人傻了一般。
雙眼瞪的如銅鈴,那驚駭的模樣如見魑魅魍魎,甚至比看到這些鬼怪還要恐怖,他整個人都呆在那裏,宛如一尊雕像。
他之前想着讓他們用火攻,他沒用想到火攻的場面會這麼恐怖,現在這個算不算報應呢?
就因爲他想到用火攻,把他們困在裏面,燒死在裏面,卻不想人家比他還要有想法。
人家早就設了一個局,埋了一個坑等他們跳呢。
而他們還真乖乖的入了局,跳了坑,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他考慮了這麼就才決定出擊,卻不想這一切都是人家設下的局,他一敗塗地!
看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火火的被燒死,他卻無能爲力,也救不了他們,他們都是他害的。
看着這一切,他整個人的生機像被抽空一般,目光暗淡無光。
把他護在當中的短褐漢子們,回頭看到他這幅模樣,他們的心都像被人用刀狠狠地插,痛的撕心裂肺。
一名短褐漢子當機立斷,一手敲在中年男子的脖頸,把他敲暈,把他扛在肩頭,“我們走!”
另外一名拔開一個小竹筒,往天空射了一枚紅色的信號彈,這信號彈是通知撤退的信號彈。
他們來了快一百名兄弟,分佈在別院各處,只是這邊的正院來的最多人,卻只有他們幾個逃離,其他全軍覆沒。
只是不知道其他院子的兄弟又能逃出幾個?
他們幾個人護着那個扛着那名中年男子的短褐漢子,就着夜色匆匆的離開別院。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之後,由幾道暗影跟在他們身後,在不會引起他們注意,也不會跟丟的情況下,遠遠的吊在他們後面。
只是能全身而退的不過是極其的幾個,等到他們按照之前的約定回到指定的等候地點時。
他們都傻眼了,近一百人,回來的不過二十來個,還一個個都帶了或多或少的傷勢,都垂着臉默默不語。
那名扛着中年男子的短褐漢子,把依然昏睡的主子放下之後,簡單的把正院那邊的事說了出來。
衆人聞言大驚失色,當聽到那些兄弟或者已經凶多吉少事,他們這些大男人眼睛都紅了。
一些激動的還欲回去找暗衛們拼命。
有些是傷亡的還是自己的親人,他們不單隻臉色鉅變,還一副痛苦萬豐的神情。
更多的是怒火,一副勢必要報仇的憤怒模樣。
這裏是他們的根據地,還留下二十來名兄弟守着,他們在他們回來之後,強忍着傷心之情爲他們包紮。
他們激動的神色讓那名短褐男子大驚,他急忙勸道:“我給你們說這次的事不是要你們立即去報仇,這仇我們一定要討回來,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我們需要坐的是韜光養晦,好好的把身體養好,以後有機會再報這次的仇。”
說到這裏他環視衆人一圈,“現在爲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你們都分散離開。嗯,就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到了中州再聯繫。現在立即收拾收拾準備離開。”
“那主子呢?”有人擔心的看着躺在旁邊躺椅的中年男子問道。
“主子我會親自護送離開的,你們不用擔心,如果無法立即離開,就想辦法藏好自己,明白不?”那名短褐男子再次叮囑他們。
他們齊刷刷的點頭,“我們都明白了。”
“現在你們立即走,快走,這裏不宜久留。”不知怎麼的他感到非常不安,後知後覺的他才察覺他們離開的太過順利了。
按照當時的情況,他就不信,南宮擎的人會追不上他?
難道他們是故意讓他們安全離開的?
難道是爲找到他們的根據地?
找到現在這些兄弟?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都變了,他連聲音都帶了一些顫音,“大家快走,立即走,什麼也不用收拾了,快走!我怕他們已經追來了!快走!快走!”
說罷他飛快的扛起那名中年男子就飛奔出去,一出大門,就狂奔進黑沉的夜色當中。
屋裏其他的兄弟聞言頓時也顧不上其他的,紛紛闖了出去。
他們從四面八方的闖出來,接着立即往黑暗的地方奔了過去。
偷偷跟那幾名短褐漢子過來的龍魂衛,才把地址通知給龍一知道,龍一帶着人按照他們留下的暗號尋了過來。
只是他們來的有點遲,之前那幾名龍魂衛在那些短褐漢子闖出來,往四面八方狂奔而去的時候,只能就近的攔下一部分人,其他的因爲人手不足的問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沒入黑暗之中,消失在黑暗的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