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擎帶着一衆大臣進來的時候,太后娘娘也面帶慈愛的笑容站了起來,笑着等衆人行禮過後,才和南宮擎一同在居中的位置坐下。

    大臣們也按照自己的官職大小,在左邊預留下來的位置坐下,在向太后娘娘祝壽之後,就開始安心的享受由皇后娘娘準備的宴席了。

    只可惜,這樣的宴席有幾個人能真的安心享受的?

    尤其是季夫人,周圍都有人她不能明目張膽的讓季小姐做點什麼,但是卻可以仗着有桌子的遮擋,不斷的捏季小姐的手,讓她想辦法。

    尤其在南宮擎以更衣的藉口離開後,她更是着急的向季姑娘使眼色。

    季姑娘像是被季夫人鼓動了,或者是被季夫人煩怕了,終於點了點頭,答應下來,片刻之後也以更衣爲藉口離開。

    季夫人看着她離開,明晃晃的舒了口氣,着急擔憂的表情稍微放鬆,不過接着像是想到什麼,又不由的蹙眉擔憂起來。

    “娘娘,那位季小姐離開了。”降香俯下身子湊到雲拂曉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哦,知道了。”雲拂曉輕輕的點了點頭,像是一點也不在意,依然悠然自在的看着對面高臺上的表演。

    沒多久,降香突然走了過來,低聲在雲拂曉的耳邊稟報,“娘娘,季姑娘求見。”

    雲拂曉聽了蹙眉頓了頓,才慢悠悠的把手伸了出來,降香機靈的扶住,把雲拂曉扶了起來,雲拂曉向太后娘娘稟報了一聲,說去更衣。

    太后娘娘像是被高臺上的表演吸引,不在意的擺擺手,表示知道了。

    雲拂曉就扶着降香的手,帶着幾名宮女迤邐而去。

    “聽說你有事找本宮?”雲拂曉手搭在降香的手上,儀態萬千的走到屋子裏居中的位置坐下。

    “稟皇后娘娘,臣女的父親身陷牢獄,臣女的母親整天以淚洗面,過的惶恐不安,臣女如何能安心賞宴,懇請皇后娘娘體諒臣女母親惴惴不安、度日如年,臣女任憑娘娘處置。”季小姐跪在雲拂曉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表態。

    一句任憑娘娘處置,就是把自己包括她的性命都交給了雲拂曉,雲拂曉讓她做什麼事都行的意思。

    其實季夫人是想讓她找機會爬皇上的龍牀,到時候希望她能得寵,到時候季大人就能從牢裏出來。

    但是季小姐有自己的想法,以其爬牀,還不如直接投靠雲拂曉,按照這幾年皇上的表現,皇上的眼裏除了皇后娘娘,還能有誰?

    並且這兩年也沒有聽說南宮擎有對宮裏那一位娘娘上心,就連三年一次的選秀,也以叛逆一事,推了又推。

    她現在這個時候去爬牀,不是找不自在,讓皇上沒臉嗎?

    你這頭不選秀,那頭在宮裏睡了臣子的閨女,這不是讓皇上在全天下人面前,沒有臉面是什麼?

    季小姐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季夫人不明白,她也勸不了,所以纔想着直接找上雲拂曉,投靠皇后娘娘,或者還能闖出一條生路來。

    雲拂曉聽了季小姐的話,目光深深的在季小姐臉上停留片刻,才慢條斯理的問道:“不知道季姑娘有什麼值得本宮爲你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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