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雲拂曉也看不明白,不是雲拂曉多心,而是這個張小姐事情敗露出後,太過鎮定了,剛剛還能看出她的心虛,現在她一點也看不出了。

    但是錯了就是錯了,還是要處罰的,只是……

    雲拂曉轉頭看向秦瑜萍,“秦姑娘的當事人,你想如何處罰她們呢?”

    秦瑜萍恭敬的屈了屈膝,“回娘娘,臣女沒有什麼要求,任憑娘娘做主。”

    這事處罰重了,傳出去對她沒有好處,處罰輕了,她心裏又過不去,所以還是交給皇后娘娘處罰最好了。

    “既然這樣,那就由本宮處置了。這次的事錯在你們,不過念在你們都沒有犯下大錯,就罰你們當衆向秦姑娘道歉,和罰抄女戒女訓百遍。張姑娘身爲主謀另外加禁足三個月,取消選秀資格。張夫人沒有當好做爲母親的榜樣,教導不好女兒,讓女兒因着小事生怨,犯下這等錯事,誥命降爲宜人。凌夫人就罰俸祿半年,禁足三個月,好好在家反省反省。”雲拂曉想了想就下旨。

    至於淩小姐爲什麼沒有被取消選秀資格,那是雲拂曉知道,凌夫人和淩小姐也不會再參加了,也沒有必要下旨了。

    而張小姐和張夫人的處罰爲什麼那麼重,雲拂曉也是有殺雞儆猴的意思,她要大家知道,你犯了事不單隻影響自己,還影響自己的父母,這樣的後果你如果承擔的起,那麼你就犯事好了。

    如果承擔不起,那麼就趕緊把念頭打消,所以不重就沒有驚醒的意思了。

    雲拂曉的話一落,張夫人立即雙眼一番暈死過去,這誥命一降她以後不用說進宮了,連夫人也不能稱呼了。這還不算,就連女兒也被取消選秀資格,她還有什麼盼頭?

    張小姐臉色越發的白了,但是她的神情還是很平靜,還能向雲拂曉磕頭謝恩,這樣冷靜淡漠的她,讓雲拂曉也不由的挑了挑眉。

    淩小姐和凌夫人則很誠懇的認錯領罰,沒有半點抱怨的意思。

    秦瑜萍和秦夫人淡淡的站在那裏,沒有因爲她們被處罰了高興,也沒有因爲處罰輕了而生氣,神情很是平靜,讓雲拂曉不由高看幾分。

    “秦姑娘受了驚,還落水遭了罪,受了無妄之災。本宮就賞你錦緞五匹,紅寶石頭面一套,玲瓏玉佩一對。”有罰就有賞,再說她也是在宮裏落水,不管怎麼樣她這位六宮之主皇后娘娘的責任難逃,賞點東西安撫安撫還是必須的。

    秦小姐和秦夫人聽了平靜地跪下磕頭謝恩,看着她們從容平靜的神情,旁邊跪着的張小姐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連那指甲深陷入掌心也沒有感覺。

    張小姐和淩小姐一同向秦瑜萍道歉還不令人震驚,但是當張小姐和張夫人的處罰通報出去,整個後宮都驚動了,甚至整個京城都驚動了。

    有說皇后娘娘處罰的太嚴重的,有說皇后娘娘處罰的真合適的,有說處罰的太輕的。

    但是不管那一種,這樣的處罰都讓他們心裏警省不少,在行事之前都要三思,免得到時候事發那後果是他們不能承受的。

    因着有了這個事列在前,隨後不管是宮裏還是宮外,那些安髒事都少了不少。

    *

    這一夜南宮擎回到雲拂曉的寢宮,他笑着勾起雲拂曉的下巴,低頭親了一下,“拂兒這般處罰,要不要朕也下旨降一降張大人的官職?”

    南宮擎心裏加了一句,反正他現在也沒有多大作用,降職也沒什麼。

    “臣妾謝過皇上,這事是後宮的事,和朝廷無關,皇上就不用插一腳了。”後宮不得干政這道理雲拂曉懂得,怎麼可能讓南宮擎下這樣的旨意呢。

    如果南宮擎明天下這個旨意,估計不用下朝御史們的奏摺就上到南宮擎的書桌上了,她纔不要被他們討伐呢。

    南宮擎當然明白雲拂曉顧忌什麼,笑了笑就岔開話題,問起今天的宴席除了她們幾個落水一事,還有什麼其他特別的事沒有。

    雲拂曉擡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宮擎,突然擡起雙手環住南宮擎的脖子,“皇上您的桃花運來了。”

    “嗯?”南宮擎不解的挑了挑眉。

    “太后娘娘看中了幾位名門閨秀,不管是模樣還是性情都是獨一無二,都是千里挑一的,到時候美人在懷,還不算桃花運嗎?”雲拂曉笑着打趣。

    “哦,喫醋了?”南宮擎劍眉揚起,也似笑非笑的懟了雲拂曉一句。

    雲拂曉嬌嗔了他一眼,“喫醋又怎麼樣?不喫醋又怎麼樣?”

    “喫醋的話,朕就讓人取消這次選秀。不喫醋的話……”說到這裏南宮擎拉長聲音,久久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雲拂曉環着南宮擎的脖子,下巴微擡的看着他,也是一聲不吭,一副等着他說下去的淡定模樣。

    “不喫醋的話,要選秀和不選秀朕都隨你,這可以不?”南宮擎低頭和雲拂曉額頭相貼,接着爲側頭含住雲拂曉的脣瓣親了起來。

    雲拂曉不由的用力環住南宮擎的脖子,整個人也貼了上去,好一會南宮擎才移開脣瓣,貼向雲拂曉的肩窩處。

    “皇上,真的一切都隨臣妾嗎?”尋了這個空檔雲拂曉低聲問道。

    “嗯,隨你,不管你想怎麼樣都隨你,如果確實拗不過太后,就選幾名進宮,進宮之後,一切還不是聽你的?”南宮擎點了點頭,伏在雲拂曉的肩窩上說道,那聲音有點悶悶的。

    選進宮了,要侍寢什麼的一個要雲拂曉安排,一個要他翻牌子,他不翻牌子不就可以了。

    再說這麼久以來,他除了來雲拂曉這裏,其他宮裏就算去也不過是去看看或者坐坐,再不就喫一頓飯,就以還要看奏摺離開,這誰也不敢說點什麼。

    他現在已經習慣雲拂曉一人侍候他了,他對着其他女人已經生不起興趣了,就算讓他留宿,估計也就是純睡覺了。

    宮裏那些庸脂俗粉那裏能和雲拂曉相比?看慣了雲拂曉這般出色的容貌,其他人都入不了南宮擎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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