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萬幸的是丹田沒有遭到損害。
</p>
只是勁氣枯竭,只剩下頭髮絲般的一縷。
</p>
每一次在經脈中流轉,就有劇痛來襲,讓他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p>
強忍着痛苦,徐逸一次次的運轉周天。
</p>
頭髮絲般的勁氣,慢慢的擴展,直到筷子一般粗細。
</p>
天色不知不覺的暗了下來。
</p>
嘎吱……
</p>
門扉又打開了。
</p>
女人進了屋,點了一根蠟燭。
</p>
晦暗不明的燭光,爲這木屋裏帶來了一絲絲的溫馨感。
</p>
女人沒有說話,看了徐逸一眼,又出去了。
</p>
很快,飯菜香味襲來。
</p>
女人端着用石頭雕刻的碗碟進來。
</p>
幾盤簡單的炒菜。
</p>
“你喝粥,我喫飯。”
</p>
女人端着石碗,用木勺將清粥再一次喂到徐逸嘴裏。
</p>
等徐逸喫完,她纔開始慢條斯理的喫起來。
</p>
一如既往地優雅,從容。
</p>
這樣的氣質,不該是農家女所有。
</p>
喫完飯,女人將碗筷拿走,不久後,再度回來,躺在木屋另一邊的獸皮上,道:“該睡了。”
</p>
“嗯。”徐逸點頭,閉上了眼睛。
</p>
但他沒睡,依舊在運轉勁氣,滋潤受損的經脈。
</p>
整夜無話。
</p>
次日,柔光灑落下來。
</p>
徐逸感受到自身可以行動了。
</p>
他慢慢坐起身時,女人睜開了眼。
</p>
“可以走動了?”女人問。
</p>
徐逸點頭,嘗試着動了動手腳,呼了口氣。
</p>
傷勢恢復得很好。
</p>
女人走了過來,依舊用剪刀將徐逸身上的白布剪開。
</p>
讓徐逸訝然的是,他身上沒有昨天女人給他塗抹的黑色的藥糊。
</p>
“你的身體吸收能力很不錯,也沒多少雜質。”女人平靜道。
</p>
徐逸沒開口,看着自己全身已經結疤的傷痕。
</p>
女人縫補的衣服扔了過來,她款款離開木屋,平淡道:“穿上衣服出來吧。”
</p>
穿着滿是補丁,但卻很乾淨,且帶有淡淡香味的衣服,徐逸第一次邁出木屋。
鮮花盛開,綠樹成蔭,有蜜蜂蝴蝶等悠然自得的飛舞。
</p>
“這裏是哪裏?”徐逸問不遠處從溪流裏打水的女人。
</p>
“有人叫它鬼澗愁,也有人叫它仙雲澗。”女人道。
</p>
徐逸擡頭望天。
</p>
雲霧繚繞,七彩光芒流轉。
</p>
良久,徐逸笑了笑:“本王命不該絕。”
</p>
唰!
</p>
女人朝徐逸扔過來一個東西。
</p>
徐逸順勢捏住。
</p>
這是一個巴掌大的鐵桿。
</p>
熟悉的感覺發自靈魂。
</p>
徐逸手一抖,鐵桿光芒閃爍,牧天槍出現。
</p>
“很不錯的武器。”女人道。
</p>
牧天槍在手,徐逸身上有一抹霸氣浮現。
</p>
他揮動牧天槍,剎那間槍影重重。
</p>
牧天槍隨心而收,徐逸雙手一拱:“多謝救命之恩。”
</p>
“光說可不行。”
</p>
女人淡淡道:“幫我種田,十年。”
</p>
徐逸皺眉:“本王還有事情要做,留不了十年。”
</p>
“那你說多久?”女人問。
</p>
徐逸想了想,道:“從這裏離開之前的每一天。”
</p>
女人點頭:“可以,走吧。”
</p>
“去哪?”
</p>
“種田。”
</p>
……
</p>
木屋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仙雲澗的最深處,比較狹窄。
</p>
走了幾分鐘後,地勢陡然開闊,幾塊田土出現在徐逸眼前。
</p>
田裏種着水稻,還有一塊藥田,土裏則是麥子,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p>
“哞。”
</p>
一頭老黃牛從不遠處的木屋裏走了出來。
</p>
徐逸眼睛微眯。
</p>
這老黃牛聲音清澈嘹亮,十分不凡。
</p>
它很通人性,走到女人身旁,前蹄彎曲。
</p>
女人拍了拍它的腦袋,道:“今天不用你幫忙了,他來。”
</p>
黃牛便側頭看了徐逸一眼,從兩個大鼻孔裏,噴出一些白氣,牛眼中,人性化的浮現出一抹鄙夷,似乎在說,徐逸不如它。
</p>
徐逸覺得很荒謬。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