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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東北,是北方的商業都會,交通中心,也是重兵把守的軍事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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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帶着數萬大軍一路直奔北境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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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風平浪靜,沒有遭遇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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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四小時,在夜色深沉中,回到了北境踏入北境的那一刻,寒風凜冽,地面覆蓋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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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便見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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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溫度常年在零下十幾度,白雪覆蓋,四季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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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應北境氣候的人,在這裏很難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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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適應了,在這北境長期白茫茫的一片下,對眼睛也有諸多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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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北境退伍的兵,都是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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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步伐很快,沈卓手持冰晶長劍,走得很穩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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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轟隆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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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被白雪覆蓋的山上,雪崩洶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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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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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冷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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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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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快速變幻,結成一圈圈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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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殺軍最中間,天怒天煞其次,玄武軍頂盾,在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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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聲像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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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張盾牌凝聚後,將四面八方、頭頂,全都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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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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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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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涌雪崩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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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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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偌大的玄武,趴在了大軍圓形戰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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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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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白雪覆蓋下來,重若千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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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四肢都快被壓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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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玄武軍戰士,臉色漲紅,隱隱有血珠從毛孔中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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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陣刀陣,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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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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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響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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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刀芒擴散,如一個圓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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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頭頂的盾牌收回,皚皚白雪、冰塊、岩石,全都被絞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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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影重重,碎屑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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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再一吹,便飄飄揚揚,去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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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殺軍,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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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殺軍的戰馬早已忍耐不住,在沈卓一聲令下之後,圓形陣法出現一個空缺,弒殺軍兵馬,便從這空缺裏衝鋒了出去。
方圓五百米,來回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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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見人影,只留下殷紅的鮮血,滲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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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弒殺軍停下之後,鮮血已經染紅了周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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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越發凜冽,從冰雪裏,出現了穿着紫色鎧甲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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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軍,在北境,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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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冷漠揮手:“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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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註定是不平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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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營哨,本是天煞軍鎮守之地,如今營哨崗上,卻站滿了紫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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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軍,奪回營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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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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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陣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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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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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營哨大門被硬生生打破後,就成了一場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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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鈞帶來的大軍並不多,但每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且絕對忠誠於沈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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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前方是什麼,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前赴後繼,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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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營哨、第三營哨、第四營哨、第五營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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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徐逸闖過的五關,沈卓率領大軍破得更加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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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渾身浴血的大軍,殺到了北境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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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紫色大軍,寒芒浮現,金戈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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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天龍的軍人,誰給你們的膽子阻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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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主被持,家國有難,你們的父母妻兒,將要流離失所,飽受戰火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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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榮耀,被你們扔到哪裏去了?叛逆之罪,將印刻在恥辱柱上!你們的血親家人,都將因你們今日的執迷不悟,受所有人的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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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大步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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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衆將士紛紛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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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卻沒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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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冰晶長劍,摘掉了玄武黑鎧,雙手揹負身後,就這般挺着如山的脊樑,朝着大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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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沈卓,二十四年前挽大廈之將傾!萬萬熱血忠義之士,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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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後,天龍有顛覆之危,本王出北境,助南疆,無愧天龍,無愧萬民,無愧我北境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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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們是被蠱惑,還是鐵了心謀逆,亦或者只是聽令行事,你們,終歸是天龍的子民,天龍的戰士!想殺我嗎?本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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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進一步,大軍便齊齊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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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震驚,他們惶恐,他們敬畏,他們,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