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國境內,三十萬南疆軍,面對千萬佛國炮灰軍,冷血殺戮。
牧天軍也在其中。
詭異的是,凡是被南疆軍擊殺的炮灰,全身鮮血似乎都在剎那間被吞噬一空。
整個戰場,沒有被鮮血染紅,因爲所有血液全都沒入了南疆軍的身體,被他們吸收。
只有一具具宛如干屍一般的屍體,臉上還帶着驚駭欲絕的表情,躺了遍地。
千萬對三十萬,卻是一邊倒的屠殺。
炮灰軍再拼命,也無法對南疆軍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雙方的戰鬥力,完全不對等。
很多人當逃兵,哪怕是死在佛國將領手中,都不想面對如惡魔一般的南疆軍。
南疆軍如蝗蟲,所過之處,橫掃一切,草木枯萎,敵人化爲乾屍一般,灰暗得像是傷痕累累的土地。
三十萬大軍,實力最次的也是九品宗師境。
他們的底蘊已經積累足夠,之所以沒有踏入超凡境,是因爲還沒能明悟自身執念。
可即便如此,哪怕是一個人面對十個二十個同級強者,也能輕鬆抹殺。
不爲別的,就因爲每個將士修煉的,都是戮血決。
這門功法霸道得驚人。
殺得越多就越強,而且還不會迷失心智,沒有副作用。
在戮血決面前,龍陸一切所謂頂尖功法,全是渣渣。
就這麼一支三十萬人的南疆軍,完全可以正面硬悍所有霸主國精銳軍團。
如果數量能達到三百萬,稱霸龍陸也不無可能。
可惜的是,閻亡這邊統帥的只有三十萬,在神國那邊征戰廝殺的,也只有四十萬不到。
血屠皇朝、血魔山脈、幽冥峽谷、龍蛇深淵,全都有這樣的恐怖軍團誕生。
加起來倒是有三百萬的數量。
伽羅和白玉京早就知曉這樣的異變,內心也是警惕萬分,但卻依舊沒有對此採取舉動,只是不再派遣炮灰出來送人頭。
“撤!”
在神佛兩國避戰的同時,閻亡和宣天力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已經喫過一次虧,自然不能再在神佛兩國手裏跌倒第二回。
同時,他們吸收的氣血之力已經達到一個極限,再殺戮下去也沒有任何進展。
要麼是卡在九品宗師境巔峯,要麼是卡在九品超凡境巔峯。
接下來的突破,不是殺戮就行的,而是需要感悟。
短短几天時間,幽冥峽谷等勢力,全都撤回大軍。
只餘下霸主國之間的戰爭,還在繼續。
神國神都。
偌大神殿,清冷寂靜。
白玉京高坐帝位。
一道光芒呈現,勾勒出一道威嚴身影。
佛國帝君,伽羅。
緊接着,古朝古長朔軍主的虛影也浮現在另一側。
再然後,龍吼之聲傳出,又有一道身影出現。
祖龍山,龍君。
三雙目光看向白玉京,沒人開口。
“本帝召集三位,是打算商量一個對策。”
說着,白玉京大手一揮,神殿中央,光幕浮現。
一幕幕畫面呈現,要麼是南疆軍,要麼是幽冥峽谷的軍團,亦或者血屠皇朝、血魔山脈、龍蛇深淵的軍團,還有古朝清門軍。
白玉京問道:“古軍主,清門軍是古朝的軍團,你可知道清門軍修煉的功法是什麼?”
古長朔眉頭緊皺:“不知,清皇不曾提過,本軍主也不好詢問。”
“佛帝、龍君,你們可知道?”
“不知。”
白玉京笑了笑:“還記得去年徐牧天、季鳳華、新羅世傑、沈笑君、凜冬等人,齊聚極地冰原的事情麼?”
三雙目光看向白玉京:“難道與此有關?”
“本帝也不知曉。”
白玉京淡淡道:“但這些軍團所修功法,明顯與之前不同,徐牧天他們,總不該是真的去賞雪喝酒吧?”
三人沉默。
“無論他們什麼時候得到的這門霸道功法,這門功法的效果,大家應該都看得到,龍君,跟你祖龍山的殺典可相似?”
龍君淡漠點頭:“相似,且這門功法的作用,比殺典強十倍百倍不止。”
伽羅等人眼神閃爍。
白玉京道:“我等雖然是以衆生爲祭品,卻也不能造就出如此強大的敵人,假以時日,龍陸就不再是我等掌控之龍陸。”
“神帝想如何?”
白玉京厲聲道:“將危機抹殺於搖籃之中,方爲王道。”
“如何抹殺?”
“這便是本帝邀請三位商議的原因……”
轟隆!
白玉京話還沒說完,巨響如天崩,剎那間山搖地動。
天龍歷223年夏,八月十二日,整個龍陸戰火熊熊時,突然間地震來襲。
山川崩塌,河流倒灌,各城各地,城牆、房屋建築等,崩塌無數。
這次的地震,比第一次地震要強烈太多,死傷比之之前更慘。
地底有刺入蒼穹的山峯凸起,劃過萬里之地,再度消失。
從高空看下去,觸目驚心。
這萬里之地,形成了一座深淵峽谷,有恐怖氣息散發,神藏境強者都不敢進入探查。
同時,有異寶從峽谷衝出,宛如滿天星一般多不勝數,散落在龍陸各地。
或是武器,或是鎧甲,或者是一些根本就說不出來有什麼用的東西。
似乎,伴隨着一場災難,隨之而來的,是某種未知的機緣!
三大帝君與古長朔軍主的商議,不得不暫時中止。
“除神都之外,其餘各地不予理會!”
“除菩提界之外,其餘界面自行處理!”
“除萬里長安,各地自救!”
“祖龍山下,隨遇而安!”
幾乎同時,白玉京、伽羅、龍君、古長朔四人,下達了同樣冷血無情的命令。
那些在地震中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親人的百姓和將士,痛哭流涕,缺少了援助,想要自救和自給自足,太難太難。
儘管各地掌權者想方設法救出更多的人,安置更多的人,但因爲醫療、食物等資源的缺乏,短短半月,死去的百姓比地震中死去的還要多!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帝君不仁,以百姓爲芻狗!我們爲什麼還要繼續留在這裏?他們不當我們是子民,我們何以認他們爲君王?”
百姓們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