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瞬間淚崩撲進了他的懷裏。
“表哥,你終究是我的親人。”
“不枉我對你的期待”
秦寧兒只顧自己傾訴,卻忘記了面前這個男人並沒有把她當成親人。
她的這個擁抱,是給的一個把她當成秀色可餐仰望不可及的男人。
慕林急促的呼吸,索取撫,摸的動作。
瞬間讓她警醒退讓,一臉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是你表妹。”
“你你怎麼能對我這樣”
秦寧兒氣的要死,若是換了旁人,她絕對已經讓對方命喪黃泉。
“側妃娘娘,你別再說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軒王不在你難免寂寞。”
“如此天嬌國色,小人自會疼惜體貼。”
慕林說着話,就往秦寧兒身邊湊。
秦寧兒當即黛眉一皺,臉色凜冽眸眼中迸射出駭人的殺意。
擡手間,蔥白的指尖就掛着冷風抵住了慕林的咽喉。
她是用暗器的,手上的力道碎金斷石都易如反掌,別說尋常人的致命要害。
“你這傢伙,真是”
秦寧兒也是無奈,知道這種事情也不怪慕林。
說出來,十個有九個會認爲自己是瘋子,可偏偏就這麼發生了。
擡眼看着滿眼驚恐的慕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眼珠子轉了轉,脣角頓時勾起了一抹壞笑。
“我說一件事情,你絕對就會相信我是你的表妹了。”
“幾年前有個傢伙潛入我的繡樓,跟我的丫鬟偷,歡,我在樓上聽到了動靜下樓查看。”
“結果,某個不知廉恥的傢伙,光,着身子跪在我面前,說什麼真愛”
秦寧兒說着,自己都忍不住偷笑。
更不用說慕林聽到這些話,臉上的神色有多難看。
不得不上下打量秦寧兒,眼中的神色一下子糾結到了極點。
“後來,你們雖然是個悲劇。”
“但我卻一直認爲,你是個重情重義的癡情男人。”
“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對我哼,果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秦寧兒的這番話說完,慕林已經不得不相信她就是慕芳菲。
因爲他的這些不堪往事,只有慕芳菲一個人知道。
“真是難以置信,你居然還活着。”
“果真是造化弄人。”
“剛纔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不過你我是表親,真有什麼也不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慕林再次開口已經是苦笑搖頭,一臉傻乎乎自嘲的尷尬。
“剛纔你送走的人,你知道是什麼底細嗎”
“我告訴你,你可別跟她糾纏,那可是一朵隨時都能讓你魂遊四海的毒梅花。”
秦寧兒這纔算鬆了一口氣,收起了對他的戒備心,滿眼嫌棄的看着他撇嘴搖頭。
看他剛纔對自己的笨拙表現,已經猜到他剛纔不可能跟洛裳有什麼。
因爲他更像是一個愣頭青。
說不定到現在也就碰過她的丫鬟。
“瓜葛”
“算了吧,她只是想讓我投靠太子。”
“像我這樣,什麼都沒有的區區琴師,要不是平王器重根本無立足之地。”
曼妙音律飄搖而出,卻是滿載悲傷落寞的淒涼。
“你答應了”
秦寧兒慌忙追問,慕林現在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她可不想讓他捲入殘酷的皇室爭鬥。
“不算是吧。”
“我只是說考慮一下,畢竟平王待我不薄。”
慕林微微搖了搖頭,轉身目光再次落在秦寧兒的身上,眼中的神色更加暗淡起來。
“那還好。”
“既然我們已經相認,你也知道我死的冤枉。”
“我現在想報仇,你能不能幫我”
秦寧兒在齊家對青杏出手的時候,突然感覺這樣殺了齊銳不會有什麼大仇得報的暢快。
現在,她找到了親人。
只要慕林肯幫她,她大可以安心設計,讓那傢伙死的更絕望。
至於其他的事情,她現在大可以不用cao心。
“幫你,當然可以。”
“只不過你住在軒王府的深宅大院,來不來琴行也是全看個人心情。”
“就算白天在琴行,你我溝通”
慕林的話沒有說完,秦寧兒就已經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事實如此,他們就算是見了面想說話都需要有正當的理由。
更何況這裏還有洛裳和夜墨平兩雙眼睛。
遲疑片刻,秦寧兒拉着慕林轉身出門,轉進了空心樹洞裏面的密道入口。
“這裏可以直通皇城,也可以直通軒王府。”
“以後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通過這密道來找我。”
“當然了,你也得看看我房間裏有沒有別人。”
秦寧兒把這個祕密告訴慕林,是因爲她對慕林的絕對信任。
而且這樣複雜的環境下,她也確實需要一個可靠的後援。
原本指望夜墨平,現在看來他更像是個棘手的麻煩。
“你你的手摸着真舒服。”
慕林突然開口出聲的一句話,頓時讓馬上要把他帶出密道的秦寧兒猛然止住了腳步。
“表哥,你剛纔說什麼”
“這密道,是我託付給你的信任。”
“別讓我知道,你心裏現在有什麼齷齪的念頭。”
秦寧兒扭頭看了一眼慕林,冷冰冰的甩開了他的手,面無表情的開口出聲。
搖曳的燭光中,兩人片刻沉默。
“我說的是心裏話,不是什麼齷齪的想法。”
慕林緩緩的低下了頭,半天才開口出聲的一句話,頓時讓秦寧兒哭笑不得。
“你可真是”
“這秦寧兒是不是比原來的我漂亮”
“你喜歡的只是個已經死掉的人的容貌,跟你表妹我沒有絲毫的關係。”
現在秦寧兒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了。
心想,果然什麼男人都靠不住。
“沒關係,你經常提醒我一下就行了。”
“走吧,你不是要帶我到軒王府嗎”
“讓我看看你現在生活的環境怎麼樣”
慕林突然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接過秦寧兒手裏的燈燭,自己走在了前面。
已經到了這裏,秦寧兒自然也是已經沒有了退路。
就算是對他開始不放心,也不能當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