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寧兒夜墨軒 >第59章 聖駕親臨
    “公主所言甚是。”

    “屬下牢記在心。”

    兩個侍衛拱手稱是,眼中卻是滿載感激的神色。

    他們爲什麼對秦寧兒這樣,那是因爲他們剛纔在門外聽了秦寧兒和太子的對話。

    知道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弄不好將來能母儀天下,成爲大瑞朝的皇后。

    當然了有冒死諫言的屬下,纔有屹立不倒的主子。

    回到軒王府,秦寧兒立馬就讓靈兒拿着銀兩到廚房交代打點。

    她的六個侍衛,要頓頓有肉桌桌見酒。

    之前她窘迫無奈,現在她絕對有這個底氣。

    軒王府,沉香閣。

    秦寧兒的閨房中,炭盆灼,熱暖意融融。

    浸在浴盆裏的秦寧兒,正閉眼垂眸,享受鞭傷初愈的沐浴舒適。

    窗外皎月當空,星辰滿布。

    陡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到了門口。

    “公主,公主”

    靈兒的聲音裏透着無以復加的恐慌焦急。

    “怎麼”

    秦寧兒睜開眼睛,扭頭開口詢問。

    “快快穿衣整裝。”

    “萬歲駕臨,軒王已經出迎。”

    靈兒的話,好似晴天霹靂,讓裹挾在愜意舒適中的秦寧兒當即心頭一驚。

    不敢有絲毫怠慢,裹浴巾撮長髮。

    收拾梳理,盛裝出迎。

    她怕,怕的要死。

    那是皇帝,更要命的是她怕他是衝着自己來的。

    先前,太后已經言明。

    這個封賞不好拿,雪梅公主的名號, 也是他已故寵妃的愛稱。

    如何應對,顯然是對她應變能力的嚴峻考驗。

    屈從,會讓軒王蒙羞。

    拒絕更是萬萬不能,輕則聖怒降罪連累夜墨軒,重則性命堪憂。

    忐忑難安的帶着靈兒到了前廳門口。

    卻看到沈夢琴李懷柔,無一例外,已經俯首帖地跪在門口。

    正廳直通外門的主路,御林軍分列兩側。

    手持火把,掌握刀柄,一個個目光炯異殺氣騰騰。

    秦寧兒剛想跪下等候,卻看到正廳門口皇帝隨行的太監,手持拂塵走出門來。

    “宣,雪梅公主庭中進見。”

    那個尖嗓細音傳入秦寧兒耳中的瞬間,秦寧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妾身聽宣進見。”

    慌忙頷首領命,碎步跟隨走進了正廳。

    進了廳門,立馬俯首帖地,三跪九叩行面聖大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女聽宣進見,參見吾皇。”

    誇張,一點都不誇張。

    夜墨軒還跪在地上不敢擡頭,何況她一個封賞進階,身居宮外的公主。

    “平身。”

    “擡起頭來。”

    “讓寡人看看軒王有沒有怠慢你。”

    皇帝進門到現在都沒有搭理夜墨軒,卻對秦寧兒如此關切,讓隨行的侍女太監都是一臉的愕然。

    “臣女遵命。”

    秦寧兒心中叫苦,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起身擡頭,目光卻依舊是落在地面。

    昏君,秦寧兒心中怒罵。

    搶你兒子的女人,你還這麼理直氣壯。

    看,看個夠,我就不信你敢說要把我怎麼樣。

    “嗯,比之前氣色好多了。”

    “軒王,起來吧。”

    “你莫怪父皇冷落你,大瑞朝數萬精銳盡喪你手,朕也得給朝中羣臣一個交代不是。”

    皇帝的話,說的好像是,因爲夜墨軒把秦寧兒照顧的很好。

    所以之前戰敗的事情,才勉強可以原諒。

    最起碼秦寧兒是這樣理解,不知道這個皇帝到底是什麼處事邏輯。

    是想告訴夜墨軒,自己比他重要

    還是想說,小子識趣點,你老子看上的女人你最好雙手奉上

    昏君,果然是昏君。

    “父皇所言甚是。”

    “兒臣知道父皇爲難,沒有降罪已是對兒臣的仁慈寬容。”

    大概夜墨軒已經習慣了他老爹的態度。

    開口說話,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嗯”

    “聽說雪梅公主暫居此處,寡人想看看她的居所環境如何。”

    “夜深人靜,莫要有太大動靜,由雪梅公主帶路即可。”

    皇帝的這番話,驚的秦寧兒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看來她對他的期待太高了,他還真是能無恥到讓人咋舌。

    真的就當着自己兒子的面,把兒媳婦拉走了。

    名正言順,冠冕堂皇。

    “兒臣遵命。”

    夜墨軒跪拜領旨,臉上依舊是無悲無喜的表情。

    秦寧兒看的滿心絕望,但也知道他自然是不敢說什麼。

    亂流中求生,保命比什麼都重要。

    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若不是這樣,筱王平王,哪一個她都不會允許碰她分毫。

    “臣女,恭請聖駕。”

    秦寧兒想哭,真的。

    眼淚已經在眼眶裏面打轉,但她不敢讓它流下來。

    強忍着委屈開口出聲,起身頷首走過去,攙扶皇帝出門走向沉香閣。

    是的,就是這麼冷酷殘忍。

    迴旋的餘地,不是沒有,只是她不敢貿然嘗試。

    炸藥桶跟前放煙花 ,想要活着綻放出光亮,就得把小心捧在頭頂上。

    沉香閣的院子不大。

    一眼就能看完,秦寧兒卻攙扶着皇帝走了兩三圈。

    “怎麼”

    “不打算讓寡人進屋坐坐”

    清冷不容忤逆的聲音,讓秦寧兒當即淚崩,眼淚潸然滑,落。

    “噗通”

    雙膝跪地,肩頭聳動嗚咽抽泣起來。

    死就死了。

    那也比這樣屈,辱的活着好。

    她滿滿的求生欲,但卻也有無法壓制的本能抗拒。

    “陛下。”

    “臣女是軒王側妃,您的兒媳婦。”

    “陛下擡舉,臣女理當小心侍奉,只求陛下容臣女一點時間。”

    是的,她只能用這個老套路應對。

    直接拒絕,會面對無法抗拒的強,壓碾碎。

    她不敢,也不甘心。

    死寂,恐怖的讓秦寧兒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響。

    皇帝的態度,決定着她的生死,甚至是夜墨軒的安危。

    這個過程,漫長到讓她感覺恍若隔世。

    “或許,你會覺得寡人不可理喻。”

    “但寡人確實是想看看軒王對我的態度,你是他心愛的女人,這一點太后壽誕我已清楚。”

    “他連自己的女人都能雙手奉上,證明他還是有自知之明,比伸手跟我搶奪的太子強。”

    皇帝說着話,彎腰附身捏住了秦寧兒的下巴。

    “至於你”

    “寡人本來興趣不大。”

    “不過現在,你可是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致,太讓寡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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