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琴和李懷柔都是聽的一臉難以置信。
甚至是後堂裏面的丫鬟,都是瞪大了眼睛,感覺不可思議。
她們沒有居安思危的意識。
更不知道現在正得寵的秦寧兒,僅僅是這幾天感知夜墨軒的癖好變化,就有了這樣的危機感。
因爲他就是她的全部。
對他的關注瞭解,決定了她的行動方向。
想讓一個擁有能力的男人,只滿足一個女人的溫柔鄉,顯然是在自欺欺人。
就算他現在很滿足,也會有厭煩的時候。
前車之鑑,切膚之痛。
秦寧兒刻骨銘心。
“兩位妹妹,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
秦寧兒一臉誠懇的開口詢問,沈夢琴和李懷柔這纔不得不相信,她沒有在開玩笑。
當然了,這一切都得等夜墨軒康復之後再說。
軒王府,沉香閣。
秦寧兒攙扶着剛剛可以下牀走動的夜墨軒,在院落裏散步。
“王爺現在身體已經恢復了十有七八。”
“是不是該上朝,讓皇帝知道你的狀況”
秦寧兒這是在趕他走,因爲她越來越覺得,夜墨軒對她像是對待工具一樣。
粗魯到讓人髮指,讓秦寧兒感覺屈,辱。
“本王也正在考慮這件事。”
“如你所說,皇帝已經赦免了大皇子,若是本王遲遲不露面早晚會被他架空。”
“本王唯一捨不得的,就是寧兒你了。”
夜墨筱仰望陽光明媚的天空,伸手拉住了秦寧兒的手臂。
眼中灼,熱的目光,讓秦寧兒立馬就有了惶恐的表情。
“王爺,您厭煩妾身了嗎”
“要不要,沈氏或者李氏陪您”
秦寧兒鋪好了路,卻不知道怎麼引導夜墨軒去走。
怕傷了他,也怕傷了自己。
她對他已經仁至義盡,只怕她會突然被逼到崩潰的邊緣,無法控制的爆發。
“不,本王只想要寧兒一個。”
夜墨軒這話,聽的秦寧兒想哭。
她不知道怎麼表達心中的委屈,儘管她是以牙尖嘴利見長。
“公主殿下,皇帝差人召見。”
靈兒的聲音,讓秦寧兒瞬間如釋重負。
她從來沒有想過,皇帝的召見,會讓她這麼高興。
“知道了。”
“你去備車,本宮稍後就去。”
秦寧兒出聲迴應,然後對夜墨軒屈身一禮,那意思我要走了。
卻不成想夜墨軒, 依舊不依不饒,拉着她往房間裏面走。
秦寧兒當即就怒了。
“王爺當妾身是什麼”
冰冷且幽怨至深的一句話,當即讓夜墨軒一臉的錯愕,鬆開了秦寧兒的手。
眼睛裏的神色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王爺,妾身的隱忍是對王爺的關懷。”
“難道妾身眼中的淚水,是留給別人看的嗎”
“還是還是王爺就喜歡這樣折,磨妾身”
秦寧兒開口出聲的瞬間,兩行清淚山然而落。
她真的是很小心的在維護跟他的感情,可這卻是她無法妥協下去的屈,辱。
她想不通,爲什麼他會迷戀這樣的行爲。
但卻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
明明俊逸的讓人癡迷,剛毅的滿布陽剛氣息,卻不能給她撫慰體貼。
一番話,說的夜墨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秦寧兒則是投袖轉身,取出虎符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前往皇宮的馬車上,秦寧兒哭的稀里嘩啦。
她做了所有她能做的努力,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敗在這樣的事情上。
她以爲有一世的慘痛經歷,她已經懂了男人。
可現在正在經歷的事情,又讓他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男人都是這樣的。”
“或許公主殿下覺得靈兒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但奴婢手腕上的傷疤,可以當作佐證。”
“大皇子也是一樣,其他的男人”
同坐馬車中的靈兒,不經意開口出聲的一番話,當即讓秦寧兒止住了眼淚。
“靈兒,你說什麼”
秦寧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拉起靈兒的手。
那些清晰可見的捆,綁疤痕,立馬讓她的腦海中,出現了許多不堪的畫面。
她無法想象靈兒到底經歷了什麼。
但卻無力反駁她所說的話。
眼看她眼中淚光閃爍,她好像是懂了她要表達的意思。
毫無疑問,夜墨軒對她是真心。
只是暫時迷失在了癡欲的漩渦裏。
加上她自己的不堪其辱,纔會有現在兩人的矛盾衝突。
或許,換了別的女人,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皇帝寢宮。
秦寧兒若是知道皇帝在這裏召見,打死她都不會來。
可是現在已經到了門口,她已經沒有了退路,扭頭回去那隻會惹禍上,身。
“臣女參見聖上。”
“吾皇萬歲萬萬歲。”
門開着,因此秦寧兒並未在門口稟報。
進門直接行面聖三跪九叩的大禮,然後俯首帖地等待皇帝開口。
“起來吧。”
“來人,賜坐。”
皇帝的態度,好的讓秦寧兒有些意外。
“謝主隆恩。”
秦寧兒跪拜起身,坐在了小太監搬來的凳子上。
“朕聽太后說,是你安撫住了朕癲狂時的狀態。”
“並且安然無恙的拿到了虎符”
皇帝開口出生的一番話,直接讓秦寧兒羞的滿面通紅,恨得咬牙切齒。
yin棍
你媽這話你也問的出來。
自己什麼德行,心裏沒有一點數嗎
可他是皇帝,這話秦寧兒也只是心裏想想而已。
就算皇帝現在要把她怎麼樣,她也只能是言語勸阻,不敢有推阻抗拒。
“臣女已經把虎符帶在身上。”
“聖上可是要拿回虎符”
“臣女定當雙手奉還。”
答非所問,秦寧兒也只能這樣做了。
說那天發生的事情,她只怕死都不敢。
“虎符,本來就是打算交給軒王的,朕也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康復以來,朕已經許久沒有翻牌嬪妃侍寢。”
“想問問你,可是有什麼特別的辦法,能夠安撫朕的難掩隱痛。”
皇帝的這番話,當即讓秦寧兒聽的哭笑不得。
狗屁,你個老不正經的東西。
無非就是惦記老孃,還什麼特別的方法
正在這時,秦寧兒陡然眼前一亮。
脣角當即勾起了一抹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