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間,鳳鸞轎輦已經到了跟前,秦寧兒轉身上轎片刻功夫錦衣華服再次出現在了齊銳的面前。
“齊銳,你可知道本宮惦記着一天惦記了多久”
“你那醜陋的嘴臉,曾幾何時就是本宮向上攀爬,亂流求生的動力。”
“現在,本宮就是要殺你,而且是名正言順的千刀萬剮。”
秦寧兒眯眼冷聲開口,心中數年積壓的濁氣,一股腦全都傾倒出來。
“芳菲,芳菲”
“你聽我說,不是我要害你,是慕方婷是你的妹妹。”
“是她慫恿我的。”
齊銳一看現在他已經是展板上的魚肉,頓時口無遮攔,極力的想要推脫責任。
“對哦,還有她。”
“你放心你是抄家誅九族的罪過,你會被凌遲處死,她會被刺字賣到花柳巷終身爲娼。”
秦寧兒話說完,直接一擺手。
身後侍衛聞聲而動,架起齊銳就往城中殺豬宰羊的菜市口拖。
“芳菲,饒了我”
“我也是一時糊塗,芳菲你饒了我吧”
齊銳聲嘶力竭的呼喊,沒有換回秦寧兒臉上的絲毫憐憫。
千刀萬剮,也是被秦寧兒親眼看着。
慕方婷獄中刺字前,秦寧兒親自到刑部大牢探望。
隔着老遠,就已經聞到了她身上的腥臭味。
女囚雖然有專屬的牢籠,但卻沒有專門看管的獄卒,讓男人管着自然她少不了被欺辱。
“妹妹,本宮的好妹妹。”
“看看你,多叫人心疼呀。”
“本宮來看你了,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本宮說呀”
秦寧兒千般仇恨萬般怨念,此時全都壓在心口,開口一番話雖然是面帶微笑。
卻是心中驚濤拍岸,難有片刻安靜。
“啓稟公主殿下。”
“女囚已經被割掉了舌頭扒光了牙,這也是抄家女眷中成年女人的刑罰。”
“此刻她是說不出話來的。”
旁邊獄卒開口迴應,秦寧兒頓時聽的脣角蕩起了一抹竊喜的弧度。
“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刺字出街,扒光了她的衣服先讓她遊街三日。”
“再關進豬圈裏,讓她享受一月。”
“她連伺候男人的資格都沒有,因爲她本來就是畜生。”
話說完投袖離開,一幫獄卒卻是一個個聽的膽顫心驚。
他們何曾想過,一個貌若天仙的女人,竟然會有如此歹毒的心腸。
只覺得心頭陰雲瀰漫,以後看到女人都會聯想到此刻頭皮發麻的狀況。
除掉了齊銳。
秦寧兒這才消停了一陣子。
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沉香閣等着伺候夜墨軒。
沒有爲什麼。
因爲虎符在她身上,夜墨平想要自己必定會找來。
轉眼就是夜墨軒的壽誕之日。
夏末初秋,秦寧兒知道這又是多事的時候。
皇帝降旨,朝野同慶。
太后懿旨,御廚奉宴,招待朝野賓朋。
爲了擬定菜品,秦寧兒被召進宮小住了一陣子。
沒有帶貼身的丫鬟,秦寧兒就被安排跟皇帝寵妃洛娘娘同居芙蓉宮。
很長時間皇帝都沒有動她的心思,秦寧兒也就淡薄了這一檔子事兒。
洛妃娘娘爲人和善,秦寧兒又懂得洞察人心。
露臺沐浴,玫瑰花瓣,溫泉池水。
浸在裏面,瞬間煩惱全無,睏意漸濃。
朦朦朧朧中,秦寧兒隱隱聽到水聲靠近,剛剛睜開眼睛一座大山一樣的身軀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蒼老的肌膚,貪婪的手掌。
瞬間讓秦寧兒意識到,在這皇宮之中,誰會有這樣的膽量。
“陛下,臣女不能順從。”
“請陛下自重。”
秦寧兒當然知道反抗會有什麼後果,但順從的恥辱她也同樣無法承受。
“朕只當你是洛妃。”
“你也可以當朕是太子,此處只有你我。”
“又是赤luo相對,你覺得你還能逃的掉嗎”
皇帝開口出聲的一翻話,頓時讓秦寧兒心中燃起了無以復加的仇恨。
是,他是一國之君。
天下的女人任他挑選,可她卻不會是其中一個。
這個態度,她早就表明了。
可這狗皇帝,三方兩次的滋擾侵犯,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寧兒黛眉緊皺,手掌蓄力剛想動手,卻看到了露臺石柱旁手持金瓜身穿黃金鎧甲的武士。
不行,硬抗只有死路一條。
可那也不能讓他真的得逞,她的身子是夜墨軒的,丟了這條底線她就會徹底迷失自我。
“陛下,陛下”
“妾身還有個好地方,有個好女人。”
“比妾身漂亮美豔,最重要的是會聽話。”
故技重施她只是知道這狗皇帝的獵奇弱點。
而且她知道雲杉,絕對能讓他得到想要的滿足,還不用揹負沾污她的自責。
“你總是能讓朕有不一樣的驚喜。”
“讓朕對你有着無盡的期待感。”
“行吧,朕就再信你一次,如果沒有朕預期的好你可是要想想後果了。”
皇帝撇嘴一笑起身抽離的時候,還不忘在秦寧兒身上偷一把香。
氣的秦寧兒渾身發抖,卻是無計可施。
穿衣整理,帶着皇帝從密道潛入。
皇帝看到這條密道的時候,臉上的驚訝,無以言表。
秦寧兒卻是心中偷笑,心想狗皇帝,你以爲你處在皇宮大內,就沒有人動得了你
穿行密道回到軒王府,到了自己的閨房出口。
秦寧兒剛想拉動機關,卻聽到了裏面傳來夜墨軒和雲杉魚歡的聲響。
“王爺,奴婢委屈。”
“您答應奴婢要把奴婢升爲側妃,可是一晃數月,怎麼都沒有兌現”
雲杉的聲音,讓秦寧兒當場石化。
知道這極有可能是夜墨軒爲哄她就範,所以敷衍的承諾。
但她依舊無法原諒夜墨軒私會她通房丫鬟的事實。
那是赤luoluo的被判,是毋庸置疑的欺騙。
“我做錯了嗎”
秦寧兒捫心自問,卻沒有人能給她迴應。
“等本王當上了皇帝,坐擁佳麗三千,自然會有你一席之地。”
“現在,你只需要讓本王舒服就好。”
這句話傳入秦寧兒耳中的時候,她的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波瀾。
不奇怪,真的。
他當然有這個能力,只是她卻是再難有爲他堅守的理由。
“陛下,您也聽到了。”
“看來妾身今晚沒有理由拒絕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