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間,中軍帳主位一個身披絨袍,滿臉大鬍子的男人端着酒碗朝她走來。
很顯然,這個是主帥。
看年齡得有四五十歲,皮膚青紫暗紅,一口大黃牙看着就讓人噁心。
就算是大瑞朝的朝臣,也比他乾淨的多。
“大瑞朝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看看,看看,這身條,這臉蛋兒”
“誰想要啊趕緊站出來排隊。”
那男人把秦寧兒從地上拉起來,不容分說就是一碗酒灌進了秦寧兒的嘴裏。
扯拉她的領口,給他的部下展示着秦寧兒的身材樣貌。
好像在炫耀自己的戰馬膘肥體壯一樣。
手抓把握,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個人看。
“我要。”
“我也要。”
“這麼好的女人,誰不想要誰就不是男人。”
主帥的話音一落,帳內所有的將領全都圍到了他的跟前。
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看着秦寧兒勝雪的肌膚唯美的容貌,眼饞的哈喇子直流。
“都想要,那可就不好辦了。”
“乾脆,讓這女人自己選吧”
“你們誰長得好看,誰就先享受。”
番軍主帥的話,讓秦寧兒聽的一身冷汗。
她好奇,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態度。
若是大瑞朝的軍營,不說會有多文明對待女俘,但也是先緊着主帥挑選享用。
或許,這就是番國,軍士曉勇無畏的原因。
“也對。”
“那咱們就看看,這大瑞朝的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好了。”
“早就聽說大瑞朝禮儀之邦文雅之城,大瑞朝的女人應該喜歡的不是物大活兒好。”
那些番邦將領一聽他們主帥的話,頓時一個個像模像樣的抹了抹手上的油。
又是整理衣冠,又是收攏小,腹。
看的秦寧兒想笑。
野人就是野人,大瑞朝的街景市民,拉來一個也比你們周正。
“小美人兒。”
“你自己挑吧,到了這裏你應該慶幸你是個女人,不然不是被挖心剝皮就是充當勞役。”
“別拘謹膽怯,挑個男人伺候你纔有機會活下去。”
粗魯是粗魯,野蠻是野蠻。
說出的話,倒是讓秦寧兒聽的清楚,也想得明白。
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環顧周圍,也沒有看到哪個將領像那軍醫說的耶律澤夜。
“耶律澤夜。”
“奴婢在大瑞軍營就聽聞他的名聲。”
“若真要選人,奴婢就選他。”
秦寧兒開口一番話,帳內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裹一開始就抓揉她酥,軟之處,沒有鬆開過的主帥,也都是一愣神兒。
“哈哈哈”
“看到沒有我番國名將,也是大瑞朝美女心中的英雄。”
“只不過,那傢伙可是喜歡喫獨食”
番邦主帥看了看滿眼期待的秦寧兒,又看了看眼前,衝他搖頭的番邦將領。
臉上頓時泛起了難色。
“來人,去請耶律將軍過來。”
“他若要你,本帥就成人之美。”
“不要你,那纔是你的福分,那傢伙的王妃可是娶一個死一個晦氣得很。”
番邦主帥猶豫片刻開口出聲。
“唉,最後還是落他手裏了。”
“怕又是活不過兩年。”
“沒眼光,老子長得多好,非要自己尋死去。”
番邦降臨的議論,讓秦寧聽的有點不知所措。
心裏忐忑難安。
搞不清楚,自己聽那軍醫的話到底是福是禍。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頭戴氈帽身披鐵甲的番邦將領,挎着彎刀進帳拱手。
“參見主帥。”
“不知喚末將何事”
說話彬彬有禮,身姿顧長聲音也很爽朗。
只是低着頭,秦寧兒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澤夜將軍好福氣呀。”
“這小丫頭,指明瞭要跟你。”
“你看看你相中相不中吧,大戰在即,也算是本帥給你這先鋒的獎勵。”
番軍主帥的話,是個人都聽得出滿載不待見。
可能也是因爲這耶律澤夜不隨羣,又或者他本身就孤僻高傲。
秦寧兒搞不大清楚。
“末將謝主帥。”
“此女乃是敵軍逃兵,應當充爲軍妓,犒賞軍士。”
“末將”
耶律澤夜說着話不經意擡頭,看到秦寧兒的瞬間,鏗鏘有力的話一下子沒了聲音。
秦寧兒卻是聽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不識貨的混蛋,若不是姑奶奶險境求生無可奈何。
誰知道你是哪根蔥
長的豬不啃南瓜,比起軒王你連提鞋都不配。
“這麼說,澤夜將軍是不要嗎”
番軍主帥開口追問的時候,手指已經摸到了秦寧兒的身下。
粗魯侵入,驚的秦寧兒立馬給了他一個白眼。
心想老孃宰了你這混蛋。
卻是看到他把指尖放進嘴裏,一臉陶醉的樣子,頓時臉從臉頰紅到了耳後根。
“主帥美意,末將不敢推辭。”
耶律澤夜的話音一落,營帳裏面幾個番軍將領當即摔杯離去。
番軍主帥,也是不得不鬆開了攬在懷裏的秦寧兒。
把她推到耶律澤夜的身邊。
“要就要,那麼多廢話。”
“別說大哥不疼你,明天一早點兵出戰。”
“你最好不要死在戰場上。”
範軍主帥一臉掃興的轉身回到主位。
嘴裏說的話,更像是惡毒的詛咒。
秦寧兒也聽明白了,這主帥是耶律澤夜的親大哥。
哈,番國皇族,居然也是這般離心離德。
耶律澤夜沒有多說什麼,牽着秦寧兒脖頸上的鐵鏈,拱手施禮離開營帳。
穿過諸多獸皮搭的營帳,卻是到了營地最前面的僻靜角落。
撩開氈簾,鑽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營帳。
“哈哈哈”
“我說的怎嗎樣她真的點了你的名字吧”
“你還說不要,怎麼又把人家帶回來了”
進門裏面正拎着羊皮酒帶喝酒的那個軍醫,一下子讓秦寧兒愣住了。
原來這就是他的設計。
什麼威望最高,明明是軍營裏最不受待見的將領。
“行了,別臭貧了。”
“給你記上一功,趕緊滾蛋。”
“老子明天就要帶隊出戰,別影響我享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