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被子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動,秦寧兒又驚又喜,直起身子來看着夜墨軒的眉頭正在微皺。
“太醫宣太醫軒王醒了”秦寧兒吵着外面喊着。
“不必宣太醫了
”沙啞的聲音傳來,秦寧兒瞬間發覺自己的臉頰上滑的落一滴淚。
快速的擦了,轉過來送上一張笑臉:“那不行,你剛醒來,得讓太醫把脈。”
“有你就夠了
寧兒。”夜墨軒勾起嘴角,即便是嗓音沙啞,但語氣依舊柔和。
將手從被子裏伸出,夜墨軒看着秦寧兒牽住了自己的手,心中安定了不少,“我一直等着你的美人配佳花,莫要不遵守約定。”
時間一閃而過,夜墨軒雖然沒有多少武功,但身體底子好,恢復的速度也快,再加上秦寧兒將許許多多的名貴藥材不要錢一般往他身上砸,不出半月,夜墨軒便可正常活動。
這天,秦寧兒正在御書房中和夜墨軒下棋。
“這天色挺好的,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夜墨軒看着對面捻着棋子,一臉糾結的秦寧兒笑道。
秦寧兒擡頭看了一眼夜墨軒,十分不屑的模樣,隨即低下頭去:“不,朕不信了,這棋局朕會破不開”
夜墨軒只笑,將手中的棋子放回盒中。
“報皇上”
侍衛匆匆趕來,單膝跪在地上。
“有什麼事,但說便罷。”秦寧兒依舊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棋盤上。侍衛微微擡頭,看見了軒王在,定了下心,“啓稟皇上,西域國國主南沙在外求見”
“什麼”秦寧兒面色一變,指尖伸向盒子上空,將棋子扔下。
“你說誰來了”
侍衛將頭低的更低:“回皇上的話,是西域國的國主南沙”
南沙十四歲時便坐上了西域國首領的位置,原本西域國還是各個小部落散開,猶如一盤散沙,但南沙卻在短短四年中,將西域凝聚在一起,又用了兩年,將所有的部下馴服,握住了整個西域的兵馬大權。
直到現在,他已經安穩做了八年的首領。
這是何等的可怕。
夜墨軒看向秦寧兒,拍了拍她的手:“無事,也到了每年朝見的時候了。”
秦寧兒自然知曉,可這南沙在自己回京不久後就急匆匆的跑過來,還不知道是蓄意何爲。
“傳他進來。”秦寧兒揮袖,侍衛退了下去。太監宮女們將棋盤收拾好,夜墨軒也站起身走到了秦寧兒的右側。
沒多久,聽見了腳步聲傳來,秦寧兒一擡眼,入眼是一個長相邪魅的男子。他嘴角好似天生帶笑一般,但笑容在他臉上,就像是威脅人的武器,讓人看了只覺得害怕。
男人在秦寧兒面前站定,行的是他們西域國的禮儀:“南沙蔘見皇上,吾皇萬安。”
秦寧兒並不動,冷聲道:“起來吧,賜座,西域國主遠道而來辛苦了。”
“皇上,不知道這位是
”南沙的手擡起,指着夜墨軒。
“夜墨軒,我們的軒王,如何”秦寧兒的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炫耀。
南沙的眼中閃現出異樣的光彩,這讓秦寧兒很是不高興,只聽南沙好像是愣神一般說道:“早已聽聞軒王大名,如今一見,自當是比傳聞中的讚美更甚。”
秦寧兒鳳眸眯起,早就聽說這西域國的人們無論男女,都是一頂一魅惑人的好手,如今一看,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西域王,軒王真當如此好看”秦寧兒的聲音好似猝了冰,冷意讓門口的宮女們都感受到了。
可那西域王好似根本不知,依舊笑嘻嘻地說道:“自然是好看的,不知道軒王可否婚配”
夜墨軒喉頭一哽:“未曾,但已有心悅之人。”
南沙大手一揮,眼神陰柔,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無事,未曾婚配那就是自由身,軒王,我西域有很多的美娘子,可否要跟在下去西域一趟”
雖然是這樣說,但南沙的眼睛卻將他的想法暴露的一乾二淨哪裏是帶夜墨軒去尋樂子,分明是準備帶夜墨軒回去供自己享樂
“大膽”秦寧兒猛拍桌面,內功沿着桌子散去,就連茶杯都裂了縫。
“我國軒王,豈是能隨意去西域的西域王,朕看你是好日子過夠了”
秦寧兒一手撐桌,雙目瞪圓,帝王威壓盡顯,饒是跟了秦寧兒很久的貼身宮女,此時也忍不住抖腿。
南沙眼中的興趣更濃:“能讓皇上如此呵護的,定當是好的。”
“可是皇上也應當詢問一下軒王的意見,萬一軒王是願意的呢”南沙和夜墨軒對視,讓夜墨軒的身體爲之一顫。
那是何等的野性若是真的跟他回了西域,那自己必死無疑。
“皇上不必詢問,本王誓死效忠於皇上”夜墨軒雙手在身前合起,對着秦寧兒彎下腰。
“朕知曉你的意思。”秦寧兒轉過身去,就連聲音都軟上了幾分。哪知道,這樣的情形讓南沙更加堅定了要帶着夜墨軒回西域的想法。
切先不說夜墨軒生的好,身段漂亮,就說從秦寧兒身邊搶走一個人,這是多麼大的快意
“南沙,你應該是聽見了吧軒王不願,若是你沒有別的事,那就退下吧。”秦寧兒說着,南沙也就站起身。
“是,微臣告退。”
雖然不知南沙爲何會輕易善罷甘休,但也算是好事。
“朕要處理摺子了,你自己回去的時候要小心些,記得多待一些侍衛,一直到南沙回西域,才能放鬆。”秦寧兒也不願意放夜墨軒走,可他身子還未恢復好,不能勞累看摺子,還是回去修養的好。
夜墨軒溫柔一笑:“放心,我知道,晚上我來陪你用晚膳,可好”
秦寧兒點點頭,女兒家嬌俏模樣盡顯。
夜墨軒摸了摸她的頭,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