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樸神醫的眼神也變了一下,秦寧兒笑的更加熱烈:“您不必多想,朕只是想知道,若是您都不告知朕您的過往,朕又如何相信你和我們是一隊的。”
“唉
罷了,既然女帝想知道,那我就說。”樸神醫的臉色變得憂鬱,“原本淨是一些前程過往,還望女帝莫要笑話。”
“柔兒當初是我撿來的。女帝應該知道,我當初在回到西域的路上時,第一眼看見柔兒的時候,就覺得這孩子與我有緣,我活了五十多年,還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您可能不知道,西域國的人眼眸全部都是異樣的顏色,但是柔兒的眼睛卻是純黑,她對着你一笑,就好像是春日裏的風一樣,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可是我平時就雲遊四海,要到處給人治病,只好將她寄養在老國主那裏,老國主見她有靈氣,也就將她放在了聖女的培養隊中。”
“柔兒的確很優秀,她是歷屆以來最棒的聖女,可是步梵音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老國主原本還能繼續活三四年,卻被步梵音生生下了那種藥,體暴而亡,而柔兒,失蹤了那麼久,我都不知道去哪裏尋她
沒想到,竟然已經是天人兩隔
”
說完,樸神醫嗤笑一聲:“所以,步梵音必須死。”
聲音很輕,但字字堅定。
“好,看來樸神醫和朕都有替柔兒報仇的想法,樸神醫放心,我中原和風月二十萬的士兵將士,定能將她步梵音收拾了”秦寧兒拍案而起,順帶着將臉上的紗巾扯的下。
“還請樸神醫隨朕前來,我們一起商討下一步攻打西域的計劃,一天不除這個步梵音,我就一天不能安枕。”
一行人走到了不遠處的沙盤上,秦寧兒指着沙盤上的某的處位置,“神醫,這裏是我們攻佔的距離皇宮最近的地方了,雖然我們的將領已經進入了皇城,但是朕還是覺得危險,便先撤了出來。”
樸神醫面色嚴肅,一隻手撐着下巴,眉頭緊緊皺起:“女帝的方法是對的,若是真的繼續在皇宮中逗留,這裏。”
樸神醫指向一處地方,點了兩下,“這裏,皇宮的暗道,你們若是沒有找到步梵音,很有可能就是因爲她躲在了這裏。”
秦寧兒看向樸神醫,剛想問什麼,只見樸神醫閉上了眼睛,陡然睜開,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的原因,樸神醫的眼中好似閃過一絲光:“這暗道我沒有進去過,老國主只跟我說過,這裏能留下很多人。”
樸神醫看向秦寧兒:“若是能將整個皇城禁軍放進去,或許也是可以的。”
“那可有其他的出口和入口”秦寧兒問道。
樸神醫搖頭:“並無,只有這一個地方,但門應當是極大的,若是有人站在外面,那邊是易守難攻。”
秦寧兒拿起筆,在地圖上,將樸神醫指着的地方打了一個叉,“傳令下去,讓衆將士們都牢記這個地方,下一次攻城,全部都守在那裏”
門口的小兵對着秦寧兒行禮,拿走地圖,跑了出去。
一天過去,秦寧兒小睡了一下,當天夜裏,繼續攻打皇城。
秦寧兒幾個人站在皇城外面,聽着鐵騎聲聲,原本是應該心中平靜的,但秦寧兒不知道爲何,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報女帝,西域國國主帶着人,將我們的糧草給燒了,他們走得太快,我們根本追不上,現在正在救火”
秦寧兒當即夾緊馬肚子往回跑,她就說怎麼會覺得這麼不對勁,原來是這個步梵音正在給自己下套。
都怪自己沒有用占星術占卜
回到了大營,秦寧兒見一個個士兵們都垂頭喪氣的,士氣什麼的都已經消失不見。
“女帝”留守的最高將領跪在秦寧兒面前:“都是臣的不好,臣沒有加強巡邏”
“你先起來吧,糧草還有多少”秦寧兒的語氣平靜,聽不出來喜怒。
對面的將領已經開始打哆嗦:“回女帝,現在糧草還剩下三分之一。”
“嗯。”秦寧兒翻身下馬,往前走去:“你帶我去看看。”
將領從地上戰起,低着頭帶着秦寧兒一干人去倉庫。
倉庫裏還有很多的士兵正在打掃,煙味兒還沒有散去,十分嗆人。
有人看見了秦寧兒,跪了下來:“參見女帝”
其餘人也紛紛跪下,都說女帝生性暴躁,還不知道會怎麼懲罰他們呢。
“你們起來吧,將這些收拾了就快回去休息,我們明日還得起來練兵。”
秦寧兒生怕自己再多待下去就會將一腔怒火發出,說完後就離開了倉庫。
回到大帳,只有夜墨軒跟着秦寧兒走了進去。
秦寧兒一腳踹翻了沙盤上西域皇宮的模型,大口大口喘着氣,雙手握拳。
“好了好了,寧兒我們不生氣。”夜墨軒將秦寧兒抱在懷裏,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秦寧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努力,身上都在打顫,深吸好幾口氣:“這個步梵音,欺人太甚我一定要將她殺了”
冷靜了好一會兒,秦寧兒將佔卦盤拿出來,雙腿盤坐咋牀上,嘴裏唸叨着占卜口訣,就連手也在跟着掐算。
夜墨軒坐在一邊,靜靜地陪着。
少頃,秦寧兒睜開眼:“步氏梵音,最愛容貌權貴,心思狠毒。”
夜墨軒看去,那占卦盤的指針指向了正北,預示着這個卦象是準確的。
當晚,秦寧兒將衆人召集到了大帳中。
“神醫,我想潛入皇宮,您可有辦法讓步梵音認不出我”秦寧兒面色嚴肅。
還未等神醫說話,夜墨軒先不同意:“你不能去皇宮中那麼危險,你如何去得”
“可是這是能將步梵音殺死的最快辦法了,若是步梵音死了,整個西域羣龍無首,我們將西域剷平只是一瞬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