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望着遠處這座頗爲破舊的日軍基地,顧曉樂的幾個同伴都有點傻了……
說什麼他們也無法相信這片荒島中還藏着這麼一個如此隱祕的二戰時期建築。
寧蕾拉了拉顧曉樂的衣角低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古怪的日軍都是這座要塞原本的駐軍?”
顧曉樂冷笑了一聲回答道:“不是原來的駐軍,是他們現在也是這裏的駐軍!”
一聽這話,衆人更有點慌了。
要知道外面雖然有一艘貨輪的恐怖-分子在圍捕他們,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也只是正常的人類。
而對於這些古怪日軍的老巢,出於人類對未知的恐懼,寧蕾等人無一不是身上打了一個寒戰。完全搞不懂他們的隊長爲啥要把他們往火坑裏推!
顧曉樂看出大家緊張的表情,爲了緩和氣氛於是說道:
“我們的先賢有一句古語說的好,置死地而後生!現在荒島外面海面上都是那些恐怖-分子和海盜,而且一到晚上這島上還到處遊蕩着那些日軍控制的行屍!
反而是這裏那些日軍的老巢,卻是我們現在最安全的落腳點!”
聽到這裏大家頓時感到一陣陣的頭皮發麻,這個顧曉樂是不是要瘋了?居然要把那些日軍的老巢當作自己的落腳地了?
這不是純純地找死嗎?
顧曉樂也不和他們繼續爭辯,而是一擡手說道:
“我這個最民主了!你們要是誰覺得我的這個提議太危險了不想參加,那我也已不勉強,你大可以現在就離開我的團隊另外自謀出路!”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寧蕾一個大踏步地走到顧曉樂近前說道:
“別人走不走我管不到,但是我!在我沒有安安全全地回到國內前,你小子休想偷懶把我給甩開!”
有了寧蕾這個最頭痛大小姐的表態,其他人自然不會再有什麼異議,於是衆人在顧曉樂的率領下緩緩地接近了那處日軍要塞……
因爲此時時間已經接近下午4點鐘,天邊的紅日已經漸漸西斜,此時山谷中到處都是一層薄薄的夕陽餘暉,看上去十分的唯美。
只不過衆人知道前方這處地點十分的兇險,所以沒有人在欣賞這裏的景色,一個個都是緊張兮兮地盯着前方的要塞。
終於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要塞的正前方,顧曉樂招了招手示意大家找好掩護自己的地方,而他則是身手靈活地來到了那處大門前,手扒着門縫向裏面看去。
日軍要塞的院子裏空蕩蕩的,和他之前來過的時候一樣,除了院子中有兩輛已經停滯到報廢掉的軍用卡車外,並沒有任何活的東西。
“看來時間還沒到啊!”
顧曉樂想到這裏,便順着高大的圍牆來到了之前他們發現的那處地道前。
因爲第一次顧曉樂是跟着當時劉失聰那艘豪華遊艇上的幾個水手找到這處地道的,而這一次他是自己過來的,所以地道的入口被一片雜草所掩蓋住了!
顧曉樂伸手摸了摸很快便找到了地道的入口處大鐵板,所幸的是鐵板上類似於門環的裝置並沒有因爲年代久遠而腐蝕爛掉,顧曉樂用力提了提,所以很喫力但終究還是把鐵板拉了起來……
“吱嘎吱嘎……”
伴隨着一陣牙酸的聲音響起,鐵板下面一個黝黑潮溼的地下通道露了出來。
顧曉樂揉了揉鼻子,努力地適應了一下從下面傳來了那股重重的黴味,這才一隻手打開手電筒一隻手拎着工兵鏟緩緩地下到了地道之中。
地道里十分安靜,除了有一些齧齒類動物出沒的痕跡外就是空無一物,顧曉樂很快便順着地道潛入到了日軍要塞的院子內。
只是他很快就被新的難題給困住了,因爲長時間沒人使用,院子內地道口上面鐵板鎖頭已經完全鏽死壞掉了。
當然這也難不住顧曉樂,只見他從腰間抽出那把鋒利無雙的大馬士革鋼刀,在鎖頭上輕輕一劃鎖頭“啪嗒”的一下應聲落地,而他本人則是推開內部的鐵板來到日軍要塞的內部。
顧曉樂審視了一圈院子裏的情況後,心中開始盤算着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而與此同時,在荒島外圍的海面上寧蕾的老叔正盯着遠處天空中的一個小黑點,臉上陰晴不定!
很快那個小黑點便快速地接近了他們這片海域,這時任誰都能看清天空來的是一架小型的水上飛機!
這飛機圍着寧國雲所在的貨輪來回轉了幾圈,這才緩緩地沿着一條直線降落到了貨輪附近的海域上。
很快幾艘快艇就迅速地接近那艘水上飛機,並從上面接下來了幾個人回到了貨輪的甲板上。
寧國雲看着剛剛登上甲板的中年男人馬上熱切地張開雙臂喊道:
“大哥!你可終於來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親熱地跑過去和對方擁抱,對面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也是有禮貌地拍了拍寧國雲的後背,臉上露出一絲略帶尷尬的微笑,口中有些着急地問道:
“國雲,辛苦你了!現在我們家寶貝女兒寧蕾確定就在這座荒島上嗎?”
來的人居然是寧蕾的生身父親寧國章!
寧國雲連連點頭說道:“大哥,一點沒錯!小蕾確實就在這個島上,只不過這個島有點特殊,我們先前派出去的搜救隊員損失慘重!”
“有點特殊?”寧國章不能理解看了看自己這個堂弟,繼而問道:
“怎麼個特殊?這島上有什麼可怕的原住民嗎?”
寧國雲苦笑着點了點頭:“你這麼說也不能算錯,不過我們現在遇到的困境遠要比遇到野蠻可怕的原住民還要麻煩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