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直覺，很快會有人來找陳州立。
所以在聽到王辰分析之後，紀離便先決定將陳州立，帶走一會兒回來。
現如今圖書館的暗室裏，只剩下王辰和鄧心。
“你說這個張嘉宏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它是想要通過基因改造的方式，來製造武器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鄧心眼神中全部都是迷惑。
而王辰的眼神一直都落在旁邊的桌子上，那裏存放着陳州立一直沒有撒手的玻璃器皿。
玻璃器皿裏有一個類似於標本的東西，王辰走上前，看着泡在營養液中的某個部分。
“這個東西看起來很像是人類的身體組織，不過又有些不太對，你有沒有見過這個東西？”王辰側過頭叫鄧心過來。
聽到王辰的話，鄧心快步上前，和他一起看着玻璃器皿中的東西。
仔細看半天，鄧心也沒有看明白。
“這應該是一隻手吧，不過爲什麼人類的手會長着透明的薄膜，你看它張開的弧度也很奇怪？”
在液體中泡着的人體組織是微微張開的，而那層薄膜像是隱藏在了水中，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看不到。
王辰一直都在看那隻手的形狀，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薄膜的存在。
只有聽到鄧心的話，他才轉移目光。
看着玻璃器皿中的手，王辰忽然想到一個種族。
……
還記得落日餘暉的東部，當時王辰和南寧叮被困在一起。
“你能不能走快一點，這周圍的空氣這麼幹燥，你是想讓我被烤化嗎？”
南寧叮對王辰橫鼻子豎眼睛。
王辰這一路上的速度其實也算是不錯，只可惜他沒有擁有鮫人的尾巴，根本就無法和南寧叮比誰更快。
而且在南寧叮遊動的時候，王辰注意到，他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條直線。
起初王辰以爲，那是南寧叮遊走留下氣泡，隨着時間推移，氣泡並沒有消散，反而越發清楚。
不過前面的快速只是在爲後面的無力做鋪墊，南寧叮不過是遊了一段時間，便感覺渾身無力，彷彿身上的水分都在慢慢被抽乾。
王辰站在南寧叮身旁，看着他泄氣的模樣。
“其實剛纔我就有個問題，你們在遊動的時候不會感覺到阻力嗎？爲什麼你的時候總是會有一條直線？”
南寧叮拍拍自己的胸脯，緩了幾口氣之後，總算是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結果一聽到王辰的問話，差點沒氣過去。
“我們是教人教人，也是魚類的一種，雖然並不是魚成精，但是我們和俞也有着同樣的習性，你看到我們的手了嗎？”說話的時候，南寧叮舉起手。
王辰注意到，南宮文溫如青蔥一般的手指中連着一層透明的薄膜。
也不知道他們這裏有沒有一種叫鴨子的生物。
看着南宮文溫手上的薄膜，王辰忽然想起一件事。
“這些可以讓我們在水裏更好的生活，在遇到強敵的時候，可以快速在水中游走逃跑。”
說話的時候，南寧叮的眼神中全部都是自得。
王辰微微歪頭，並沒有在此事多做糾結。
而此刻王辰看到的標本，正在慢慢和南寧叮的手掌重合。
“你還記得之前在咖啡館的地下室，我們碰到的那些東西嗎？”
鄧心不是很懂王辰爲什麼突然轉移話題到這兒，明明剛纔還一臉回憶往昔的模樣。
“當然那玻璃器皿當中泡着的應該全部都是教人，不過那些東西和這個小盒子有什麼關聯，他們兩個是一樣的？”
只是通過王辰的一句話，鄧心就瞬間明白。
看着鄧心震驚的眼神，王辰緩緩點頭。
“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但是這隻手應該是鮫人的，而且從手的大小來判斷，應該是一個小孩子。”
“他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難不成那個小孩子……了？”鄧心驚訝的瞪大雙眼。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玻璃器皿當中存放着的，竟然是鮫人族小孩兒的手掌。
而且手掌只有一隻，另外一隻還不知所蹤。
“重要的不是這件事情，重要的是陳州立爲什麼要護着這個手掌，這手掌中肯定有非常重要的祕密，實驗室裏有那麼多東西，陳州立都沒有動，只拿這一個足以說明問題。”
王辰的目光和鄧心交接。
鄧心側過頭仔仔細細的看着玻璃器皿中的東西，怎麼看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
“雖然說我比較驚訝他是小孩子的手掌，可是我真的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這個東西能有什麼能量，竟然可以讓陳州立守着？”
說話的時候，鄧心還是圖將手貼近玻璃。
不過即便如此，鄧心也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着，玻璃器皿只是一個普通的容器，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鄧心覺得有些疼痛。
“還是先等紀離回來比較好。”王辰發話。
畢竟這件事情是紀離先牽線的，如果需要解決問題，應該是他先上而不是王辰他們在這裏解決。
而且王辰一開始只是想要幫助她破案，這件事情跟案子也許沒有什麼關聯。
就在王辰思索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圖書管理員的聲音。
圖書管理員的聲音被放大，他好像是故意的。
“你這是要幹什麼？這裏可是需要安靜的地方，不能大聲喧譁，你拿着兇器想要幹什麼？”
看着面前神色冷漠的南寧叮，圖書管理員冷不丁地後退。
這個人突然衝出來，差點傷到路人。
南寧叮目光陰沉。
“陳州立在哪裏？”
聽到南寧叮的話，管理員皺眉。
“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識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如果你是來鬧事的就不要怪我打電話通知督察！”
說完這句，管理員就想去拿電話。
可是還沒有等管理員手指接觸到電話，那電話就被割成兩半。
要不是管理員的手比較慢，可能現在變成兩半的，還有他自己的手指。
管理員臉色慘白，但沒有說出任何的事情。
事實上管理員也不知道陳州立是誰，他只知道王辰他們帶回來一個陌生人。
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肯定不是個好角色。
南寧叮慢步上前，眼神中全部都是冷絕。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陳州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