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離和對面的督察對視。
督察揉揉有些疼痛的額頭，露出無奈苦笑。
“你但凡去找一個人他都不會相信你的話，你讓我怎麼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鮫人的存在，你是不是童話故事看多了？”
原本紀離找到自己的督察朋友，本來是想要行個方便。
可是後來才發現，眼前這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紀離苦心解釋，迎來的卻是一個質疑的眼神。
迫於任務的隱祕性，紀離還不能直白的將自己調查的東西說出來。
當時的確是爲調查人命關天的案子，所以纔會出現或多或少的問題。
可是伴隨深入，紀離發現這些人命關天的案子都和鮫人有所關聯。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發現，是紀離一直沒有對王辰說的。
那就是當鮫人變成人類之後，他的基因和人類基因也會大幅度相似，如果單憑基因檢測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差距。
在連環殺人案之中，這些人類死者有一部分很有可能是上岸的鮫人。
當然，這只是紀離的猜測。
爲自己的猜測紀離付出很多，不過至今都沒有一個合適的證據證明他的觀點。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換一個話題。”
“你應該知道最近這裏並不太平，很多命案接踵而至，而且我在調查之中還發現有一個喪心病狂的行兇者，他在利用人類基因做違法的事情。”
紀離決定換一種方式，讓眼前的朋友幫忙。
聽到紀離的話，督察點點頭。
“你說的這件事情我早有耳聞，而且督察局內部已經派人過去調查過，所以你不用太過於擔心，如果你這邊也有什麼消息的話可以聯繫我，我會爲你提供應有的幫助？”
紀離有些驚訝。
他怎麼不知道督察局在暗地裏做這些事情，爲什麼上級沒有跟他反饋這些事情？
“這個行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爲什麼沒有通知我？”
“你負責調查的案件不是連環殺人案嗎？這個事情應該是屬於犯罪範疇的吧，而且目前也沒有發現兇手有行兇的可能，但是我們發現他在利用人類基因，做克隆人的勾當。”
這不由得讓紀離想起一個人一個，他現在還不能告知上級的人。
猶豫一會兒之後，紀離和自己朋友告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太能干預你的任務，不過你最好小心一點也讓你派出去的臥底小心一點，你們面對的兇手可是一個非常沒有人性的傢伙。”
說這句話的時候，紀離的目光微微裏移動，看向督察身後的電腦。
此時此刻，電腦頁面正處於一個複製狀態。
督察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他仍然看着紀離，眼神之中全部都是關切。
“是不是最近一段時間你的精神壓力太大，所以纔會出現鮫人什麼的幻覺，不然這段時間過去之後你去休息一下，或者是看一看心理醫生”
紀離知道眼前這個人是爲自己好，可是他卻有些無語。
就算將所有的實話都對眼前這人說，他也不一定能相信。
“等到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自然會去看心理醫生，不過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你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都可以成熊貓了。”
說話的時候紀離微微一笑，身體向着前傾。
當他的手指指着自己朋友眼下的時候，另外一隻手也在悄悄地將下面的U盤拔出來。
等到所有一切都解決完畢之後，紀離便恢復正色。
“如果有什麼好消息隨時聯繫我，我這邊還有一些問題，得回去解決。”
說完這一句之後，紀離並沒有任由朋友的邀請，而是轉身直接離開。
就在紀離出門的時候，他接到王辰的電話。
王辰在電話那頭說：“我可能找到張嘉宏現在的實驗室，你在哪裏？過來和我會合。”
原本王辰是打算自己過去的，不過後來仔細想想還是需要有知情人在場，畢竟他一直調查這個問題可能也和張嘉宏有關。
聽到王辰的話，紀離眼前一亮。
“你現在在哪裏？發個位置給我，我很快就過去。”
說話的時候，紀離摸着口袋裏的U盤，打算過去之後再將這個信息傳給王辰，讓他看一看。
接收到王辰的定位信息之後，紀離迅速向那個位置靠攏。
等到紀離到達王辰身邊，已經是下午。
“先說好這個位置只是一個猜測，我們過去就是看一看，如果有那是再好不過的，如果沒有那就再尋找？”
“不過你一直都沒有跟我提供全部死者的信息，等到回去之後你得把它整理成資料發給我，要不然我沒有什麼東西可看。”
說話的時候王辰摸摸下巴，他總覺得紀離在隱瞞。
可是他又不是很清楚，紀離究竟想要隱瞞什麼。
聽到王辰的話，紀離點點頭。
“其實我這裏也有一些信息，不過等我們回去之後我才能給你看，因爲現在手邊沒有電腦，而且我們還要去前面打探消息。”
自從被救之後，紀離對王辰的信任度很高。
王辰聽到這句話點點頭。
這一次他探查張嘉宏的老巢，其實也是想要看一看這個喪心病狂的人類，究竟是有多少沒有被發現的祕密？
而且南寧叮的狀態也不是很好，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消失。
他身上的基因在不斷融合的過程之中已經發生變異，就算是再好的醫者也無法根治。
所以現如今只能順其自然，看看究竟能不能有希望存在。
這一次王辰並沒有讓南寧叮跟隨，而是讓他去做別的事情。
比如說去他所知道的所有地址都看一看，看看張嘉宏究竟是在哪個實驗室之中。
輕車熟路，來到最初的咖啡館，王辰和紀離對視一眼，便一同走進門去。
咖啡館的門被打開，風鈴聲逐漸從內部飄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