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條墓道根本沒有岔路口,一條道就能走到那個墓室之中,而且也並沒有出去的路,他相信以他的速度肯定很快就能回到潘子的身邊,這期間潘子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從他的揹包裏面掏出了唯一的隱身衣蓋在了潘子的身上
做好了這一切後,唐恩才朝着那具女屍所在的墓室走了過去。
這期間他並沒有打開頭頂上的射燈,因爲他怕這隻射燈的燈光吸引了那隻鬼嬰的注意,到時候反而更加麻煩,並且,如果說那隻鬼嬰也在那個墓室裏面的話。他打開射燈也太容易暴露了。
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他輕聲慢步的走着,儘量不讓自己的腳步,發出太大的聲音。
很快,他來到了墓室的入口。
墓室裏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同時也沒有一丁點的動靜。
根據之前他對這個墓室的印象,他知道那具女屍就在棺材的不遠處的地上平躺着,她的肚子被剖開了,那具棺材就在正中央的位置,雖然他看不到,但是他的方向感還是很不錯的。
只是他擔心那隻鬼嬰就藏在這個墓室裏,所以他並沒有敢貿然的進去。
而是在洞口邊趴着,等了好一會兒,確定裏面沒有任何的響動的時候,他才貓着腰,慢着步子走了進去。
走了大概幾步的距離,他才停住腳,他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他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他的不遠處的正中的方向,放着一口棺材,那棺材只能看出個大致的輪廓。
他心中一動就想走過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他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他心中咯噔一下,連忙朝着後面看去,就看到身後的不遠處站着一個人,黑暗之中,他只能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裏不知道是誰
那個人影似乎看到了唐恩正在盯着他,所以他的腳步也頓住了,並沒有朝着唐恩而來。
唐恩在腦海中思索,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難道是潘子潘子醒了所以跟在他的身後,還是說是吳三省
可是吳三省怎麼會忽然就到了他的身後,沒有一點動靜呢
想來想去,他覺得潘子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如果是潘子的話,爲什麼他一聲不吭地站在自己的背後一句話都不說,雖然說潘子已經被金蟾蜍給控制住了,但是想到那金蟾蜍之前指使潘子所做的事情,可以看出這隻金蟾蜍絕對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主兒
他若是等潘子醒來後,面對自己也絕對不會這麼安靜,恐怕早已經衝了過來對付自己了
所以對面的人應該不是潘子,那就更不可能是吳三省了,沒有道理吳三省見到他不說話的呀。
對面的吳三省,在唐恩打開射燈的時候,似乎覺得太過刺目,所以用手擋住了他的眼睛。
緩了一會兒,他再將手放下來看到了唐恩,於是他說到,“唐恩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找了你半天了”
唐恩鬆了一口氣,說道,“三叔,我是在找你呢,我不放心你。”
吳三省了然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沒事,我們走吧”
唐恩衝着他點點頭,二人就要出去
可是唐恩的腳步剛剛邁出一步,他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腳步一頓,擡頭再次看向對面的吳三省的時候,臉上已經全部都是冷然的神色。
他冰冷的話問道,“鬼嬰,你打算用吳三省的身體用到什麼時候”
誰知道對面的吳三省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腳步也是一頓,臉上全是茫然,“唐恩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心裏清楚,鬼嬰別再裝了,你真的以爲我沒有看出來嗎”
唐恩冷冷的逼視着對面的小嬰,只見那小嬰忽然嘀嘀的笑了起來。
他轉變了聲音說道,“哎呀,太沒有意思了,怎麼又被你看穿了你快說說究竟我是哪裏露餡兒了我感覺自己做的很好啊”
小嬰一臉茫然歪着頭,做認真思考狀
唐恩的眉頭緊緊皺起,警戒線拉得很高。
他一臉戒備的看着對面的鬼嬰,要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穿對面的這個吳三省是個假的,的確有點不容易,畢竟這時間太短。
而對面的鬼嬰露出的破綻實在太少,他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破綻。
而他剛剛這麼猜測,完全屬於他瞎猜的,屬於他的一種直覺。
但是要真的說起來,他還真的覺得有一點地方挺可疑的,於是他說道,“我之所以能看出來你不是吳三省,,原因有一點。”
鬼嬰聽到他的話,他眼中帶着驚訝說道,“哪一點,你倒是說來聽聽。”
唐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如果你真的是吳三省的話,那你見我的第一面絕對要問我潘子在哪兒,而不是站在這裏讓我跟你走
潘子跟隨吳三省多年,是吳三省最得力且是最忠誠的手下,吳三省對他的感情也十分深厚。
之前吳三省一直揹着潘子不肯撒手,並且時時刻刻都觀察着潘子,想要解救潘子,以此來看吳三省對潘子的感情遠遠不是一個主僕的感情。
所以按照吳三省對潘子的這種感情而言,吳三省見到他的第一面,絕對是問潘子在哪兒他肯定很擔心潘子的下落
對面的鬼嬰聽到唐恩的解釋,忽然皺起了眉頭,臉上出現了不悅的神色,他雙手環抱說道,“真是的,你們人類就是麻煩,哪有那麼多複雜的感情,愁死小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