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金屬鐵門經過歲月的洗禮,顯地有些破舊不堪,不知,這會不會是真正的大門。
唐恩用肥碩的小手扒了扒鐵門上的蜘蛛網,一把陳舊的鎖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這把鎖的年頭看起來很久了,而且,上面有幾個讓人看不懂的類似於字母的字樣,難道,早在好幾百年前,
那個時候的人就知道懂得用字母了
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越是有年頭的鎖,越能被輕易打開,鬼叔湊上前,認真地端詳了一番,隨後,又開始輪起了自己的大刀。
“你們幾個,都推後,別讓我的這大刀傷到你們,這可是開過光的。”
只聽說過佛珠開光,沒聽說過一把大刀還要開光呀這是啥意思
既然鬼叔都已經這樣說了,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麼,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大家趕緊往後退了退。
要是真的被這大刀傷害到的話,恐怕,凶多吉少。
鬼叔兩隻手握緊了正陽刀,這正是他跟他的大刀顯示自己力量的時候,所以他必須要好好把握住。
“嘭。”
一聲響徹之後,鎖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鬼叔嘿嘿地笑了笑,漏出一口黃牙:“真是不經砸啊,我還沒用全
身力氣呢,果然,上了年代的東西,就是不行。”
唐恩看到鬼叔成功地將鎖劈開之後,他趕緊跑了過去,蹲下身來,將鎖撿起來,然後認真地看了看那鎖。
除了上面有幾個讓人看不懂的字樣,其餘的,跟自己家裏用的那種老鎖也沒啥兩樣兒。
“看不出來嘛,這跟家用的鎖也沒啥區別呀都生鏽成這樣了,值幾個錢兒呀,不稀罕,扔了”
話音剛落,唐恩就一把將那生了鏽的鎖扔到了一邊,王長安見喜子扔了那把老鎖,二話不說,趕緊跑過去撿
了起來。
王長安用手認真地擦了擦鎖上面的繡,當做寶貝似的往自己身上蹭了蹭:“哎喲,可真是個不識貨的,你是
沒見過值錢的寶貝呀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哪是你說扔就扔的,你是不知道鎖的價值呀”
聽完了王長安說的話,唐恩還真感覺自己有些不識貨,罪惡,真是罪惡啊。
鎖被鬼叔砸開之後,門突然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不對,應該是,門竟然自己緩慢地打開了。
透過一丁點兒縫隙可以看到,裏面站着一個有些模糊的人影兒,裏面看起來,真的很黑,像是無邊的黑。
丫丫有些不可思議地指了指那扇金屬鐵門:“哥哥,你說克里斯叔叔在這裏面”連向來聽話的丫丫都感覺,
這裏面不可能有人。
其實唐恩心裏也有點兒不太確定,但他還是鼓足了勇氣,點了點頭:“恩,應該不假,剛纔那幾個小鬼頭都
朝着這個方向來的,他們說不定會穿牆術也說不定,總之,裏面有沒有人,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頭一次,唐恩說話如此淡定,跟個小大人似的,大家全部都投來了佩服的目光。
沒辦法,唐恩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他去做那個突破這一道防線的領頭人。
想到這裏,唐恩攥緊了脖子上的護身項鍊,一腳踏了進去。
丘小妮是最信任唐恩的人,她見唐恩二話不說就進去了,自己也趕緊跟了上去,隨後再是丫丫等人。
黑暗中,沒有一點兒星火,按理來說,現在應該已經是白天了,可是這裏面,黑的很。
黑暗中,除了大家踩踏地面的聲音,其他聲音根本就聽不到。
如果克里斯真的在這裏面,恐怕不會這麼安靜,莫非自己找錯了地方
唐恩心裏也有些不敢確定,但是,她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堅決不能再胡思亂想。
不然,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王長安原本就是貪生怕死之輩,所以,面對這樣險要的情景,他的額頭直冒冷汗,說不出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了。
王長安跟在恭叔的身後,他死死地扯住恭叔的袖子,那膽小如鼠的樣子,就跟三歲小孩兒似的。
他雖然被洗去了一部分記憶,但他還是能夠清楚地記得恭叔了,因爲他對自己很好,所以自己記的很清楚。
“長安呀,抓好我的袖子,否則一會兒走丟了,大家還要過去找你。”恭叔好心地提醒道。
王長安像個乖寶寶似的點了點頭,哽咽了一下:“放心吧恭叔,我會乖乖地躲在你身後。”
或許,對於王長安來說,恭叔的袖子跟恭叔的身後,就是他現在感覺最安全的地方。
恭叔會心地笑了笑。
唐恩下意識地打開了手電筒,手電筒忽暗忽明的光,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用手拍打了幾下手電筒,卻突然
聽到了某個地方傳來了“滴答滴答”,像是滴水聲一般的聲音。
大家屏住呼吸,都不敢輕舉妄動,在匯合到一起之後,這纔開口說話。
“這是什麼鬼地方連光束都沒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現在是白天吧。”鬼叔就是鬼叔,推理起來的
時候一點兒都不含糊。
“恩,是白天,這洞裏本來就很黑,所以,看不到東西很正常。”
喜子趕緊接了鬼叔的話。
是啊,這洞裏本來就很黑,所以,輕易看不見,也是正常的。
“克里斯叔叔。”唐恩隔空喊話克里斯,希望他能夠聽到。
沒有人迴應。
奇怪了,通道下方除了嗜血蟲的老窩,唐恩轉了一圈,也只有這個地方有一扇門,除此之外,他還能去哪兒
呢
根據唐恩盜墓的經驗來看,這裏應該是一個小型墓室,他能夠感覺到這裏很壓抑,而且,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
若不是手電筒沒有電了,恐怕,還能看的更清楚吧。
然而,幾聲之後,還是沒有得到克里斯的迴應。
偌大的墓室內,只有陣陣陰風。
唐恩皺了皺眉頭,攥緊了手裏的手電筒,說不定關鍵的時候還能夠派的上大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