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微微上揚,隱藏着一股野性的魅力。
光潔白皙的臉龐,如鐫刻般五官分明,透着令人震驚的俊美。
他穿了一身高定的黑色西服,看起來格外優雅迷人。
在感覺到阮蘇的目光以後,四目相對。
薜晨脣角的笑意漸漸擴大,一雙明亮的眼睛彷彿會發光放電一般閃閃發亮。
那股子明亮讓薄行止微微擰眉,這人長得過分好看。
還衝小蘇放電?
他不悅的掃向薜晨,然後冷淡的擡手扳回阮蘇的腦袋,將她的小腦袋對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我更帥。”
阮蘇:“……”
要不要這麼霸道醋精?
而此時的於父再次叫價,“六百萬!”
場上頓時一片沉默,沒有人出聲。
就在大家以爲薜晨不會跟的時候,他卻再次舉牌,直接加了一百萬,“七百萬!”
於父有些氣急敗壞,怎麼薜晨一直在跟他對着幹?
不就是一個小明星,憑什麼這麼窮追不捨?
他心裏憋着一股子氣,但是又沒有辦法現場發作,所以臉色這會兒特別黑沉難看。
看向薜晨的目光也惡狠狠的,如果能生吞活剝,現在薜晨恐怕早就成了一團肉泥。
“沒有想到這副鳳凰大師的畫竟然引來了於總和薜先生如此濃厚的興趣。”拍賣師也看出來這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可是……拍賣場的規矩就是如此,價高者得。
尤其是這副畫真的值!
於是他爲了提高這副畫的身價,繼續賣力的講解起來,“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大家請看,鳳凰大師將牡丹花畫得栩栩如生,簡直是躍然紙上。”
於父的臉色依舊陰冷森森,他眉頭擰得能打結的盯着那副圖畫。
“爸,這畫上除了畫得有牡丹,還有什麼其他東西嗎?爲什麼我總覺得這畫很詭異?”於文娜看着那發黃的圖總覺得十分不舒服。
她不懂畫,她怎麼看都覺得這畫很奇怪。
不像是普通的那種畫紙一樣。
於父陰沉沉的開口,“這可是薄豐山先生交待我一定要拍到手的畫,我決對不能失手,不管花費多大的價錢,我都不能失手。”
於是,他冷冷舉牌,“1000萬!”
薜晨優雅的坐在位置上,臉上都是淡然,並沒有因爲他猛然間將價位加到1000萬而氣急敗壞。
他只是淡淡勾了勾脣,“1100萬!”
“你看出這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陸言川也低聲的問阮蘇,“那畫上不僅有牡丹……還有?”
“迷宮。”阮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一絲冷意自她的眼底閃過。
這副畫絕對不是這兩年畫的,但是也不是二十年前畫的,所以……鳳凰根本沒有在二十年前就去世!
或者說在世上以爲她死的時候,她並沒有死,現在的她也許去世了,也許還活着!
阮蘇的胸腔涌出一陣陣的灼熱,活着!
只要一想到活着這兩個字,她幾乎渾身熱血沸騰。
她看着細膩薄薄的一層畫紙,然後突然舉牌,“2000萬。”
陸言川震驚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阮蘇。
陸言川瘋了一樣的拽住阮蘇的手臂,“老大,你瘋了?2000萬買它?你自己就是畫畫大師好不好?”
薄行止也擰眉,“那畫上究竟有什麼玄機?”
“那是迷宮地圖。”阮蘇看着那副看着陳舊的畫,“但是一切都需要慢慢解開畫上的謎底。”
薜晨沒想到阮蘇也想要這副圖,他挑了挑眉,又想到她如果拿到手和自己拿到手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他就沒有再追加。
於父氣得直翻白眼,這破畫值二千萬?
他氣得幾乎要崩潰,可是他手裏面的流動資金並沒有超過二千萬。
如果貿然去買一副畫,實在太不明智不划算。
然而他又不想忤逆薄豐山夫妻。
他咬了咬牙只好又舉了牌子,並且還一衝動舉了二千五百萬。
看到他竟然一口氣加了五百萬,頓時全場譁然。
“於總這是破老本了吧?”
“自從大少爺被扣押以後,他們財團就陷入了經濟危機,如果不是宋晚菲一直在支撐着,怕是早就不行了。”
“宋晚菲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哎——她在勞心勞力的爲了整個於家,可是於文娜卻跑到娛樂圈裏面當戲子。又唱又跳,還真是諷刺。”
“對啊對啊,豪門真是……誰小誰受寵。”
“太虐了。我一想到於大少爺還在外面生死未卜,就覺得心裏不太舒服。”
“瞧瞧人家那心理素質,兒子快沒了,他還在這裏有心情拍畫。”
大家都在這裏議論紛紛,有些甚至都傳進了於父的耳朵裏。
聽得他臉上一陣白一陣青。
這些人真是不要臉,憑什麼在這裏議論他和兒子的事情?
兒子被扣押他也不樂意,也不高興,可是那又如何?兒子這是爲國捐軀,哪怕是死了,也是爲國犧牲。
到時候總統還能虧待他們於家不成?
於父心裏面煩躁的想道。
現在於氏攀上了m國的薄豐山夫妻,到時候他們研究所的新東西不還是都最先供給於氏?
於父這麼一想,心裏就舒服了一點。
宋晚菲上次身爲他的兒媳婦,卻打臉了他,跑到謝淵那邊去喫飯。
可把他氣壞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怎麼搭理宋晚菲。
宋晚菲倒也識趣,將於氏財團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才讓他心裏滿意了一些。
想到這裏,他默默的盯着阮蘇,看你還敢不敢出價!
二千五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不相信這個女人還能掏出來比這更高的價錢。
就在他心裏面暗自得意的時候,結果阮蘇再次舉牌,“3000萬。”
“什麼?”他臉上閃過驚愕,他幾乎不敢置信的站起來,“你究竟想怎麼樣?”
他幾乎有些氣急敗壞的瞪着阮蘇,完全顧不上自己現在的形象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