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仙不知道阮蘇爲什麼會這麼發問,她點了點頭,回答得小心又謹慎,“我放寒假了沒有什麼事情,就一直和阿姨在家裏呆着。偶爾一起出去逛街買菜之類的。”
“哦,原來如此。”阮蘇點了點頭,狀似不經意間又開口,“雞母珠是什麼時候買回來的?”
“好像是在格萊麗大賽的時候買的。”遲小仙趕緊說,“當時我們倆就以爲它是普通的紅豆呢!誰知道它還會有毒。”
“對啊,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有毒。”阮蘇嘆了一口氣,“不過,你也不知道嗎?”
遲小仙清秀的臉龐越發侷促拘謹,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自己的腳尖,“我,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我平時對養花了解得也不多。”
就在她心臟緊緊提起來,害怕阮蘇看出端倪的時候,她就聽到阮蘇的聲音輕輕響起,近乎輕嘆一般的清冷嗓音,迷人極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病房裏面安靜極了,謝淵看了看時間,臉上浮現慈愛的神情,“這都馬上要十二點了,小蘇,阿止,你們兩個先回去吧。都守在醫院做什麼?聽話。”
謝淵的話音剛落,病牀上的謝夫人手指卻微微顫動了一下,牀頭放置的儀器也發出了滴滴的聲響。
阮蘇猛的起身,就朝着病牀上看去。
大家也都站了起來,薄行止小聲的開口,“阿姨要醒了?”
她輕輕的呼喚了兩聲,謝夫人眼睫毛顫了兩下,眼珠子在眼皮的覆蓋下輕輕轉動。
謝靳言忍不住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謝夫人那張憔悴的面容,但是他還是情不自禁叫了一聲,“媽……”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謝夫人彷彿十分喫力的睜開了雙眼,沒有焦距的眼神怔然的望着天花板,緩了一會兒以後,她纔看向了圍在病牀前的衆人。
“小蘇……阿言……”
她的聲音很虛弱,臉色也很蠟黃,沒有什麼精神的低喃開口,“水……我想喝水……”
“阿姨,快喝水吧。”遲小仙動作迅速的已經倒了一杯水過來,送到了謝夫人面前。
但是因爲謝夫人是躺着的所以喝水不是很方便。
謝靳言就將她扶了起來依偎在自己懷裏,接過遲小仙手裏面的水杯輕輕帖近謝夫人乾燥起皮的雙脣。
謝夫人一連喝了好幾口,喉嚨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她虛弱的看向阮蘇,“小蘇,你不是在國外嗎?”
“我今天傍晚回的國。”阮蘇握住她枯瘦蒼白的手,“姐姐,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好好幫你治療的。雞母珠的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也看了病歷,你這毒素是日積月累才造成的。並非一次性中毒,你是一點一點慢慢攝入的毒素,最後堆積在身體裏就爆發了。”
喜歡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