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有點煩躁,她睡眠很淺,如果睡不好就會煩躁,就會想打人!
她隨意的洗了把臉,昨天的衣服被薄行止撕爛,已經不能穿了。
她從衣櫃裏找了一件薄行止的襯衣套上,又找了一條男人的休閒褲。
抓過包包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剛出去五分鐘,走出別墅區,還是沒有打到一輛出租車。
她正煩躁,手中的手機卻震動起來。
是薄行止?
她按下接聽鍵。
“該死的,你跑哪了?”
熟悉冰冷的聲音顯示着主人此時不悅的心情從裏面傳來。
“你幹嘛?”阮蘇的語氣比他更惡劣。
薄行止手裏拎着從早市上買來的新鮮海鮮,一手握着手機,臉色黑如鍋底。
他好心早起跑到海邊的早市給這女人買海鮮,結果,她倒好。
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他踏進別墅,發現她整個人不見的時候,心情有多麼糟糕。
煩躁,陰鷙,心慌……還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所以他二話不說就給阮蘇打電話。
“你跑哪了?”
“我要回家。”
聽着阮蘇的聲音,薄行止的心情莫名轉好,“回家?回什麼家?你的家在這裏!”
男人將買來的海鮮放到廚房,走到客廳,抓過車鑰匙,直接走出去。“我現在去接你。”
阮蘇剛準備說,勞資不用你接!
結果,電話裏卻傳來嘟嘟聲。
薄行止霸道的掛了電話。
她只好將手機放進口袋,繼續往前走,希望在薄行止過來之前攔到一輛出租車。
可是這裏附近都是別墅區,出租車並不多見。
遠遠的就看到薄行止的車子呼嘯着開過來,車子嘎吱一聲停到她身邊。
男人挺直的鼻樑下,薄脣緊抿,打開車門,二話不說就扣住阮蘇的手腕,往車上塞。
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你爲什麼不等我回家?”
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俊挺的濃眉隨即舒展開來。
深邃的眸光上下打量着她。
她今天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那件黑色的襯衣看起來極其熟悉,好像是他的……
米色休閒褲好像也是他的……
寬大的襯衣包裹着她纖細的身子,下襬被她隨意的紮起來,露出來一截雪白的小蠻腰。
寬鬆的休閒褲上扣了一個粗獷的男式皮帶,但是卻顯得她那細腰更加誘人,更加盈盈一握,讓人恨不得立刻伸出大掌扣上去測量。
長長的褲腳被她隨意的挽起來,露出細瘦嫩白的腳踝。
明明是一身男裝,卻硬是被她穿出了慵懶度假風。
她烏黑的長髮被她那雙巧手編了一個三股髮辮,垂在胸前,若是再加上一頂帽子的話,那真的她不應該站在這裏,而應該出現在海邊。
美!
哪怕是穿了他的衣服,也美得驚心動魄。
尤其是隻要一想到自己的衣服,此時套在她身上,他的喉結就忍不住劇烈滾動。
小腹處翻涌着陣陣熱浪。
他霸道的望着她,“你還穿過其他男人的衣服嗎?”
阮蘇莫名其妙的擡眼看他,“你神經病?我沒事爲什麼要穿別人的衣服?”
這就是沒有穿過的意思?
男人微酸的心情頓時一片飛揚。
冷哼一聲,又瞥她一眼。男人轉過頭看她,她只穿過他的衣服……親密又纏綿。
阮蘇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生氣,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好像又心情很好的樣子。
反正自從離婚後,他就是這麼神經,這麼喜怒無常。
“我想喫早餐。”男人將她塞進車裏,“我出去買了菜。”
男人放在方向盤上的大掌緊了緊,“你爲什麼要走?”
“你吵醒我,我不走幹嘛?”阮蘇坐在他身邊,沒好氣的說。
她現在心情暴躁。
睡不好就是這麼難受,以前沒離婚的時候,薄行止上班前總是會小心一些,不吵醒她。
男人發動車子,開得飛快,轉眼間就回到江松別墅。
不過這會兒她也有些餓,薄行止既然買了菜,她也不介意親自動手做早餐。
沒有什麼比飽餐一頓再睡覺來得舒服。
她打定主意,也就沒反抗。
倆人回到別墅內。
剛一進門,阮蘇就驚呆了。
只見客廳裏……竟然有幾隻螃蟹,耀武揚威的爬來爬去。
看到有人進門,它們竟然還衝阮蘇揚起了大鉗子。
“怎麼不進去?”薄行止看着她站在門口發呆,忍不住拿着車鑰匙走過來。
“薄行止,你爲什麼不把它們扔進水池裏?”阮蘇有些頭痛的指着地上爬來爬去的螃蟹。
“我命令你將它們處理好。”
阮蘇困得發抖,“你把它們弄乾淨了叫我,我去睡一會兒。”
然後她一邊打哈欠一邊回臥室,怕這男人偷懶,她正準備回頭交待,結果就看到薄行止已經繫上了小碎花圍裙。
男人下身穿着黑色的休閒褲,上身是同色系的襯衣,腰上繫着粉色小碎花圍裙,正戴着橡膠手套,朝着螃蟹走去。
他哪怕這樣一身打扮,也帥得令大地顫抖。
阮蘇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就看到男人已經將螃蟹一個個抓回到袋子裏,朝着廚房走去。
好吧,也許他真的能行。
薄行止將螃蟹還有生蠔,以及一些扇貝魷魚全部一股腦弄到了水盆裏。
螃蟹還在得瑟的揮舞着大鉗子。
他有點頭痛的望着這一盆生物。
早知道他不應該買海鮮,而是直接買點牛肉羊肉之類的。
他根本不會洗,這輩子從來沒有碰過這種東西。
他只有拿出手機,開始在網上搜索方式。
等到他將所有的全部都清洗完畢,已經是……將近中午時分。
他直接上樓去叫阮蘇。
臥室裏,小女人趴在牀上,那張漂亮的睡顏明媚得彷彿初生嬰兒。
她一頭海藻般的長髮披散在牀上,因爲之前弄了辮子的原因,這會兒散開有些波浪卷,更添幾分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