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銳利深邃的黑眸眯了眯,男人低沉磁性的撩人嗓音鑽入阮蘇耳裏,“喫你還是喫飯?你選一個?”
阮蘇撇撇脣,臉上微微發燙,“我當然是選飯。”
面前的男人低低笑了一聲,嗓音撩人沙啞,“原來老婆這麼想急着餵飽我的胃。還真是帖心。以後我也會好好帖心對你的。”
阮蘇:“……”
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好不好?這男人究竟要曲解到什麼程度……
*
廚房裏。
一片人間煙火氣繚繞的氣息。
冰箱裏麪食材豐富,好像專門爲阮蘇的到來而準備。
她拿了一些香菇,還有一點雞胸肉。
弄了個雞胸蒸香菇,又炒了個番茄雞蛋,煮了點面就端上了桌。
很簡單的倆菜,但是看起來很可口。
她站在餐廳,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手裏捧着一臺薄薄的筆記本電腦。
坐姿泛着慵懶,清冷深邃的眸子在電腦屏幕上掃過,然後擡頭,目光朝着她直接看過來。
阮蘇正準備叫他喫飯。
四目相對。
他眼眸深邃如幽潭,漆黑的眸子裏閃爍着晦暗不明的光線。
他坐在暖色燈光裏,俊美的臉龐上蒙上一層柔和的光彩,臉部線條顯得很柔和。
連着他的眸光,似乎也變得柔和了。
阮蘇一怔,心跳驟然就漏掉了一拍。
薄行止和她對視幾秒,將頭轉了回去,放下手裏的考生記本:“老婆,可以開飯了嗎?”
“恩。”
阮蘇深吸一口氣,摸了下有點發燙的臉頰,轉身進了廚房去拿筷子。
倆人落座。
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異樣起來。
阮蘇的心跳莫名有點快。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飯菜香氣,勾得人食指大動。
自從這男人坐下以後,那道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赤果果毫不避諱的盯着她。
阮蘇有點不自在,她剛想說話,就聽到男人那低沉撩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婆,謝謝你廚藝這麼好。”
阮蘇撩起眼皮瞅了一眼他,“要喫飯趕緊喫,廢話一大堆。”
薄行止勾了勾脣,開始低頭喫飯。
那雙平時充滿壓迫力的震懾力的寒眸,此時泛着淡淡暖意,時不時的落到面前女人身上。“老婆,你喜歡做慈善?”
阮蘇已經對離婚後,這男人依舊厚臉皮的叫她老婆免疫了。
以前她還會糾正這個稱呼,但是現在,她已經麻木……
“順手而爲吧。”阮蘇淡淡的道。
薄行止低眸,阮蘇將那些錢捐出去蓋了學校,還冠了薄氏的名字,這讓他非常意外。
意外之後是震驚,震驚之餘是佩服。
這世上不是每一個人面對一億一千多萬的飛來福,都能夠保持理智清醒,然後還能眼睛不眨一下的捐出去。
剛好,阮蘇就是這種人。
這種魄力,罕見。
喫完飯以後,薄行止的胃裏舒服多了。
可惜,阮蘇堅持睡客房。
他有點遺憾之餘,卻也知道,她心情不是很好。
一想到隔壁客房就睡着嬌軟可人的小女人,他翻來覆去就了無睡意。
阮蘇第二天清晨起來的時候,就看到某男人精神抖擻的坐在客廳裏在看報紙。
聽到她的腳步聲,男人那雙犀利的眸子微擡,就落到她身上。
“早。”
聲音沙啞撩人,動聽之極。
他穿了一套休閒的家居服,修長挺拔的身形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俊美清貴。
但是阮蘇沒心情欣賞他這副晨起的性感模樣,直接進了廚房。
開始做早餐,她還要去醫院送飯。
醫院餐廳的號餐自然沒有她親手做的早餐來得營養豐富,香甜可口。
清晨的陽光灑在陽臺上,帶着炫目的色彩。
而廚房裏的煙火氣再次燃起。
薄行止聽着抽油煙氣轟隆隆的聲響,聽着翻炒的聲音。
伴隨着油滋滋拉拉的響起,他起身,站在廚房門口,默默的看着阮蘇忙碌的背影。
彷彿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阮蘇回頭。
就看到男人正用深邃的目光注視着自己,她挑眉,“過來幫忙,把這個給洗了。”
薄行止挽了挽衣袖,走過去開始幫忙。
他離她極近,身上那股魅惑的氣息鑽入阮蘇的鼻息間。讓她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心尖尖,也跟着顫了一顫。
這男人存在感太強,實在很難讓人忽略。
很快他就將菜洗好,然後送到阮蘇面前。
修長的指尖不經意間擦過阮蘇的手背,阮蘇的心尖又是輕顫一下。
手背忍不住發燙,好像被燙到一樣。
無形撩撥,最爲致命。
“還要幫忙嗎?”男人壓低的尾音像是帶着幾分誘惑,聽得阮蘇忍不住臉又開始發燙。
這男人怎麼回事?
一大清早就不斷的散發着誘人的男性荷爾蒙。
撩得她渾身不自在。
擡眸,正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光,她的心尖忍不住又開始發顫。
心跳也開始加速。
不得不承認,薄行止這張臉,實在是太帥,太迷人。
尤其是此時,他的眼神望向她的時候,還帶着深深的魅惑。
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沉溺在他那片如同古井一般的眸子裏。
終於做好了早餐。
阮蘇坐在薄行止面前,對對面的男人那張臉,俊美到令人窒息。
哪怕看了四年,這麼直視的盯着男人的臉看,她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肯定是媚蠶在作怪。
阮蘇深吸了一口氣,“薄行止,我們談談?”
“談什麼?”男人輕挑下眉。
“恩。”阮蘇點頭,“我之前就和你在茶樓談過這個問題,我們離婚了。你爲什麼還在糾纏我?你的選擇有很多,想要當薄太太的女人也有很多。”
隨便找一個,都比糾纏她這個對他不感冒的前妻強吧?
那些名媛千金,哪一個不想上位?以薄行止這種身份的男人,又長得盛世大帥批一個,他身邊缺美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