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身上有一種其他女孩子少有的灑脫和利落。
尤其是那種強勢所帶來的氣場,讓人難忘。
她很強,卻又不恃強凌弱,反而她好像還是那種女俠的性格,打抱不平,除暴安良。
特別像她讀中學進候網文裏面的女強女主。
她看着微博上阮蘇的那些被熱議的事情,總有一種網文女主走到了現實的感覺。
這感覺讓她更加強烈的想要靠近阮蘇,不自覺的,不由自主的。
阮蘇身上就有這麼一種魅力,讓人想要跟着她的步伐走。
那種正能量的氣息,遍佈她的全身,甚至連頭髮絲兒都帶着股股正氣。
王心雅不想再靠那些令人不恥的手段去上位,背靠薄氏娛樂。
她就不相信,她如果努力了,薄氏的高層看不到,依舊不給她分配資源。
所以,她有生之年,也想努力一把,認真一把,堂堂正正做個人。
經紀人王風聽完她的話,老淚差點縱橫,“丫頭,你放心,哥一定會好好扶持你,哥就是把你帶不成電影界的頂流,哥也把你送上電視界的一姐。只要你肯好好磨你的演技,咱一定能上頂峯。”
王心雅點頭,眼底寫滿了璀璨的光茫,那是對未來的憧憬,那是對人生的嚮往。
“風哥,明天就給我請表演老師,我要閉關培訓,還有,再給我請個隨身的英語老師,我就不相信,我一輩子都只能是個十八線。”
*
薄行止洗了碗以後,就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務。
阮蘇站在陽臺上接電話,過了一會兒,她掛掉電話。
來到薄行止面前,“我有點事先走了。”
薄行止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捨,只要有她在,空氣裏纔會安靜。
“晚上回來一起喫飯嗎?”
“不。”阮蘇下意識拒絕。
“可是……”薄行止凌厲的眉頭舒展,眼神朝着阮蘇看過去,“老婆,阮新華的事情,奶奶住院我忙前忙後……你真的不能多臨幸我幾次嗎?”
這……
這男人的語氣帶着一絲可憐巴巴的味道,隱約還有一絲在撒嬌的氣息?
阮蘇虎軀一震。
差點沒嚇崩潰。
“薄行止,你別用這種噁心的語氣跟我說話,可以嗎?”
她怕她中午的飯會全吐出來。
薄行止高貴的脣角上揚,露出一個笑容,語氣一本正經,“噁心嗎?我覺得還好。”
阮蘇抖落了一下身上浮起來的雞皮疙瘩,一向清冷的面容上浮現一絲難受,“薄行止,請收起你的幼稚,好嗎?”
薄行止挑眉,緩緩勾起脣角,平時犀的視線此時泛着暖意落到阮蘇臉上,阮蘇身上一身冰藍色的裙子,黑色柔軟的髮絲如同海藻一般被紮在身後,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襯得越發秀美。
薄行止的目光漸漸灼熱,“老婆,晚上回來一起喫飯?晚上做什麼菜?我想喫水煮魚,可以嗎?”
菜都點上了。
阮蘇只能投降,看在這男人上次在醫院收拾阮家的份上,看在對奶奶不錯的份上。
她嘆了一口氣,“下午你去買條魚,讓別人弄乾淨。”
“遵命,老婆大人。”
這臉哪怕再妖孽再俊美,此時阮蘇也無心欣賞。
因爲那是她用自己的勞動換來的!
出了江松別墅。
她正準備攔一輛出租車。
結果……
從車庫裏駛出來一輛賓利,車窗降下來,露出薄行止那張俊美無敵的面容,“不送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上車。”
阮蘇:“……”
我真的不介意你是不是好男人……因爲我們已經離婚了。
一向嘴巴很硬的阮蘇,這次什麼也沒說。
她要去見一個人。
薄行止將她送到目的地,掃視周圍的環境,皺了皺眉。
“你來這裏做什麼?”
這周圍都是棚戶區,還聚集了不少拆遷戶,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腐朽的氣息。
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找人。”阮蘇下車,乾脆利落的道,“謝謝你,回去吧。”
*
一間破屋子裏。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喝悶酒。
他鬍子拉碴,一臉頹廢。
他的身邊蹲了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看着他又喝悶酒,忍不住哭着叫道,“爸爸,你別喝了。”
爸爸最近的身體非常不好,總是咳嗽,可是他們又沒有錢看病。
爸爸掙點錢,就會買酒喝。
根本不顧忌自己的身體。
“你走開,別管我。”男人揮手,將小男孩甩開。
小男孩到底年紀小,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突然,門口響起一個女人清冷的聲音,“宴以道。”
宴以道緩緩睜開朦朧的醉眼,望向門口那個面容秀麗的女子,甕聲甕氣的道,“你是誰?”
“我是救你的人。”
十分鐘以後。
宴以道洗乾淨臉,收拾好儀容到了阮蘇面前。
看起來倒也挺斯文俊秀。
小男孩也乖乖的坐在他的身邊,瞪着一雙大眼睛望着阮蘇。
“我已經很久不拍電影了。”宴以道現在想想剛纔這女人那粗暴的手段,還有點心尖發顫。
因爲窮,所以他們家院子裏有一口井,平時就利用壓桿來拉水。
井的旁邊有一個水缸。
他永遠忘不了阮蘇剛纔提着他這麼一個大男人,直接按到水缸裏面的那種恐懼和窒息感。
她只問了他一句話,“清醒了嗎?”
宴以道差點沒被水給嗆死,能不清醒嗎?
所以現在他乖乖把自己洗乾淨,坐在這裏,認真的聽這個陌生女人說話。
她竟然想讓他這個廢物導演重新爲她拍戲?
這想法也太天真可笑了吧!
所以宴以道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阮蘇。
“你先別急着拒絕我,這個劇本放在你這裏,你先看一看,想清楚了再聯繫我。”阮蘇將一個打印好的劇本推到宴以道面前,“宴先生,從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來。難道,你想要一輩子都揹負着罵名嗎?更何況,你兒子這麼可愛,你忍心葬送他的一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