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阮蘇薄行止小說免費閱讀 >第一百五十六章媚蠶的毒真無解?
    江心宇轉過身,默默的看着薄行止。

    老大的祕密,他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可是,老大的媚蠶毒,就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

    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炸得粉碎。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阮蘇香消玉殞。

    當初爺爺臨終前和阮蘇說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年紀還小的時候,阮蘇就是他的姐姐,是阮蘇將他帶到暗門培養,讓自己成爲她的左膀右臂,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江總。

    爲了不讓江心風捲入到一些黑暗風波當中,阮蘇讓江心風做了自己喜歡做的事。

    她一直默默的守護着他們兄弟倆。

    現在也許是他報答阮蘇的時候了。

    “你聽說過一種毒藥嗎?”江心宇低沉沒有情緒的嗓音響在房間裏。

    “什麼?”

    薄行止握緊拳頭,心中大駭。

    江心宇竟然真的知道,知道阮蘇的祕密。

    他的心裏像吃了黃蓮一樣苦澀,阮蘇和他終究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嗎?

    他真的好像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世上有一種毒叫媚蠶,或者說是蠱。沒有解藥,在種下去的那一刻起,媚蠶就會與宿主同生共死。媚蠶會折磨宿主的意志,會折磨宿主的身體,媚蠶渴望異性的血液。甜美希有的血液就是它的養分。而這種養分的汲取,需要男女雙方做最親密的事情。”

    薄行止的面容冷沉寒冽,不含一絲溫度。

    看着江心宇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薄行止冷銳而陰寒的瞳眸重重一縮。

    太陽穴又開始疼起來,那種尖銳的疼痛像一根鋼錐,狠狠戳動着他的神經。

    他突然明白了,爲什麼上一次江心宇打電話叫他。

    是爲什麼。

    是阮蘇毒發,需要他的rh陰性血。

    他捏在在一起的雙手力度大到指關節陣陣泛白,心像是被什麼東西釘了一下,一開始只是輕微的疼,但隨着這顆釘子蔓延開,往深裏刺,最終疼得他潰不成軍。

    他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沙啞的問出一句,“所以,我是她媚蠶暫時的解藥。所以……四年前的那場婚姻,根本是她爲了緩解媚蠶的緩兵之計?”

    江心宇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痛苦,“薄總果然智商驚人,在醫院門口的那場相遇,不是意外,而是精心設計。她找人結婚,緩解痛苦,經過層層調查,層層確認,最終……選中了薄總。”

    房間裏安靜得只聽得到窗外的雨聲。

    以及薄行止粗重的呼吸聲。

    薄行止心裏刀絞般難受,他的脣角微微勾起,冷漠至極的開口,“我以爲……這四年婚姻,我是掌控者。沒想到,一切是這個女人的圈套。她玩弄了我,就將我一腳踢開。阮蘇,真有你的!”

    沒想到,他所認爲的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和笑話。

    “她現在是找到那個面具男人當下家了,還是找到其他人當下家了?所以要迫不及待的和我離婚?”薄行止身姿筆挺的站在那裏,呼吸粗重急促。

    “不……是因爲在和你結婚以後,媚蠶漸漸平靜,她已經許久沒有發作,所以在你提出離婚以後,她就毫不猶豫答應。她以爲媚蠶已經對她沒有任何威脅,但是沒想到,離婚以後,媚蠶頻繁發作。”

    桔黃色的光線照在薄行止的臉上,他脣角帶着譏諷,“我是不是應該感謝她如此費盡心計的想要嫁給我?”

    “她今天又毒發了。救她,或不救她。一切選擇權都在你的手上。”江心宇有些疲憊的看着薄行止,“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爲我害怕媚蠶毒頻繁發作,她會……無論哪一次發作,她都是被折騰得差點丟掉半條命。我……不想看到她那樣子。”

    “你這個愛慕者還真是偉大,眼睜睜的將她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裏。”薄行止言辭犀利。

    他不能接受阮蘇身懷如此大的祕密,他卻不知道。

    他更加不能接受,阮蘇竟然設計他結婚,他曾經以爲她不過是自己養在牢籠裏的一隻小雀,沒想到,他卻是她甕中的一條魚。

    究竟是誰設計了誰?誰又算計了誰?

    留給他的,只有心痛。

    “你……是不是認識她很多年?比和我結婚更早?”

    “是。”江心宇沒有再多說什麼,此時的阮蘇呆在薄行止身邊是最好的。

    房間裏面只剩下阮蘇和薄行止。

    江心宇已經離開。

    男人居高臨下的盯着牀上的女人,她秀美的小臉哪怕是暈迷中,也令人挪不開眼。

    那燙紅的雙頰,泛着迷人的霞紅。

    他孤零零的站在牀前,像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她竟然是爲了續命,所以才呆在他的身邊。

    他的心,像泡在苦水裏,痠痛,澀苦……

    心裏亂成一團,耳朵也嗡嗡作響。

    心臟收縮刺痛,情緒不受任何控制。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只剩下一片冷然。

    他好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幽靈,漫無目的飄。

    許久……

    許久……

    牀上的女人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她蜷縮在牀上,痛苦的呻吟,“不!”

    “不!”

    那種啃噬心扉的痛苦,宛若煉獄,能讓人痛不欲生。

    她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來豆大的汗珠,臉色一會兒蒼白,一會兒燙豔。

    “不——”

    她頑強的抵抗着,誓死的捍衛着。

    她彷彿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裏面具男人在脅迫她,她狠狠推開男人。

    “別過來……別過來……”

    “滾!”

    她的聲音沙啞的彷彿含了一口沙子。

    她渾身虛弱得哪怕開口說話,也氣若游絲。

    薄行止就站在牀前,視線複雜的盯着她的掙扎和痛楚。

    他從來不知道,媚蠶這個他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會將這個驕傲清冷的女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他的心境複雜極了。

    她每次發作都是這麼痛苦嗎?

    意識全無,冰火兩重天?痛楚交加?

    汗水打溼了她纔剛剛被換好的睡衣,整件睡衣上彷彿是從雨水裏打撈出來的。

    女人嬌豔如玫瑰花的身軀,無異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他卻想要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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