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阮蘇薄行止小說免費閱讀 >第二百零九章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霍芝痛哭流涕的往前緊走了幾步,撲通一聲跪到牀前。

    “杏子,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不知道你懷孕了啊!”

    “千錯萬錯我的錯,你跟阿涼說一下,讓他放過我吧。”

    “我真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的手被砍掉了一隻,傷口處並沒有包紮,看起來觸目驚心。

    身上還猶帶着血污,渾身散發着惡臭,髒兮兮得好像一隻流浪狗。

    更令人震驚的是,她的腳上還戴着腳鐐。

    隨着她的走動,那腳鐐就會發出難聽的聲音。

    霍寂涼一向狠,但是霍芝沒想到他會狠到這種地步。

    狠到六親不認,狠到將她這個姑姑打入十八層地獄。

    之前霍芝也只是猜測歐陽杏和霍寂涼有關係。

    現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連孩子都有了,倆人如果不親密,那是不可能的。

    她真沒想到,霍寂涼會護着歐陽杏!

    這幾天過得生不如死,豬狗不如。

    還不如死了算了!

    “阿涼,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讓她走吧,我不想看到她。”歐陽杏皺眉,她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相反,她能夠呆在霍寂涼身邊多年,成爲他的左膀右臂。

    正是因爲她的狠。想到在醫院裏,霍芝對自己的羞辱,歐陽杏心中涌起強烈的恨意。

    “一個髒臭的賤人,也配出現在我面前?”

    “既然我的女人不願意原諒你,那你還是滾吧!”霍寂涼突然露出一個如同惡魔般可怕的笑容,“霍氏的精神病院呆着還是很舒服的,大姑姑就去頤養天年吧!”

    說完,他揮手。

    兩個黑衣人立刻就將霍芝給帶走。

    霍芝一臉絕望的叫道。“你們這樣對我,你們不得好死。你們兩個狼狽爲奸的狗男女!”

    “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我不去,我不去啊!”

    她沒想到,她都已經這麼悽慘了,竟然沒有勾起歐陽杏的同情心。

    *

    百歲醫藥研究室。

    阮蘇已經昏迷了半天。

    吃了藥以後,她就開始吐血,幾乎要把胸腔裏所有的血都吐出來一樣慘烈。

    嚇得江心宇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只差沒有心臟停止跳動。

    請了醫生過來,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讓觀察。

    江心宇一直守在阮蘇的牀前,可是這都大半天了,也不見她有任何清醒的痕跡。

    他急躁得團團轉。

    梁黑忍不住說道,“宇哥,你別轉了行不?我腦袋都要被你轉暈了。”

    梁白也嘆了一口氣,“知道你心疼老大,可是……這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事,她吃了藥,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你們知道什麼?”江心宇瞪雙胞胎兄弟一眼,“這藥可是要喫三七二十一天的。每天喫兩粒,這才喫的第一天,這反應就這麼大,以後可怎麼辦?”

    “這藥副作用怎麼這麼大?也太奇葩了吧?”梁黑忍不住又說道。

    江心宇臉色沉重,沒有再說話。

    當然奇葩。

    能不奇葩嗎?

    有一個男人爲了這藥,竟甘願承受挖骨抽肝的痛苦,幾乎流乾了身體裏所有的血,才凝製出來這麼一瓶藥。

    江心宇不能想,不敢想。

    只要一想到薄行止所承受的痛苦,他就難受。

    薄行止拿瞭望遠鏡,站在對面醫院的五樓,往研究室的休息室裏面看。

    當他看到躺在牀上安安靜靜了無生氣的阮蘇之時,心臟忍不住又是一陣抽痛。

    難道喫的藥不管用?

    她怎麼一直在昏睡?

    不,不應該。

    那個解藥的方子可是他花一億重金求來的。

    對方沒有理由要騙他。

    “唔——”就在這時,躺在牀上的阮蘇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眼前一片迷茫,大腦裏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

    眼神有點空洞的望着江心宇,“幾點了?”

    “下午七點。”江心宇看到她醒過來,一臉擔憂的道,“老大,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

    “頭暈,頭痛……好像這毒反而更強烈了。”阮蘇頭痛的晃了晃腦袋。說話間,一口鮮血又順着她的脣角溢了出來。

    帶着黑色的血液,粘稠溫熱。

    一滴一滴順着她的脣角,往下滴。

    滴到牀上的薄被上,牀單上。

    一陣陣暈眩感襲來,阮蘇幾乎支撐不住。

    “老大!”

    “老大!”

    梁黑白兄弟和江心宇,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阮蘇勉強打起精神,望着三個男人,“怎……怎麼了?”

    “老大……你的頭髮……”江心宇痛心的指着阮蘇那頭曾經如同潑墨般的長髮,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我的頭髮怎麼了……”阮蘇莫名其妙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結果……一大把頭髮躺在她的掌心裏。

    她的頭髮……正在快速往下掉。

    枕頭上,一大把一大把烏黑的頭髮粘在上面。

    “我這是要變成光頭了嗎?”阮蘇虛弱又無奈,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半開玩笑的說,“這藥究竟是管用,還是不管用?爲什麼我這毒反而更強了。”

    三個男人看着她蒼白的臉頰,故作輕鬆的樣子。

    梁白淚點低得幾乎要哭出來,眼眶泛着紅血絲,“老大……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看得我們真的好心疼。”

    “心疼什麼?人固有一死,只是早晚罷了。”阮蘇笑了笑,笑得蒼白至極。

    薄行止站在對面的樓上,一直在默默的望着她。

    他深邃的眼神裏透着疼痛的寵溺。

    他多想衝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她的那頭長那麼漂亮,比洗髮水廣告上模特兒的頭髮還要好看,竟然掉了那麼多……好心痛好心痛。

    在看到她那虛弱的樣子,蒼白的笑容,他的心臟彷彿被無數只無形的手狠狠的揪緊再放開,放開再揪緊。

    痛得他呼吸緊窒,幾乎要透不過氣。

    “老婆,爲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逞強?”雖然不知道阮蘇說了些什麼,但是看她的表情,薄行止也猜得出來。他胸口一陣陣泛疼,幽暗的眸子透着無盡的情愫。

    “老婆,你不用的,哪怕天塌下來,我也要替你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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