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生了吳應的事情以後。
薄行止就加派了人手保護薄文語,不過是動了動小手指,就查出來上次薄文語被人下。藥的事。
不是別人,是王荷荷的助理。
雖然薄文語沒覺得自己身體受了什麼大的損傷,但是還是被薄文皓給拖到醫院裏做了個詳細的全身檢查。
等待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薄文語一直戴着口罩,她臉上的紅腫還沒有完全消。
所以有點駭人。
兩個小時以後,醫生走出檢查室。
臉色凝重。
“醫生,我妹妹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事?”
薄文皓緊張的問道。
“除了一些外傷以後,她的身體內有一種奇怪的毒素,但是以我們醫院目前的水平,檢測不出來是什麼毒。”
醫生望向了薄文語,表情十分嚴肅。“請問薄小姐,你平時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薄文語詫異的看着醫生,她身體裏有毒?
難道是那杯下了藥的水?
她胸口一窒,有點後怕,又緊張又難受。
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身體狀況,“好像和平時沒有什麼分別……”
“也許這種毒藥的潛伏期很長,所以薄小姐還是要及時想辦法清除這毒素爲好。因爲它是未知的,這件事情我會和院方其他專家進行會診,到時候有了結論再通知薄小姐。”
醫生臉色凝重的說道。
“好吧。”薄文語點了點頭。
薄文皓整個人都不好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該死的王荷荷,竟然敢對你下這種死手,看我怎麼收拾她!”
“二哥,你別衝動。”薄文語拽住薄文皓的手臂,鬱悶的說,“我也不知道哪得罪了她,她要這麼對我,你跑過去質問她,她肯定不會承認的。”
“那還能怎麼辦?”薄文皓憤怒的抿脣,“不行我找大嫂去!”
薄文語心裏更難受,中毒的人是她,醫生也說了這毒藥潛伏期可能比較長,發作起來估計也會比較嚴重。
它就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將她炸得粉碎。
她還這麼年輕……還沒有看到大哥和大嫂和好,給她生個小侄子……她纔不想死啊!
薄文語越想越難過,乾脆坐在車子裏,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
【夜空】私人會所一樓大廳。
燈紅酒綠的世界裏,阮蘇一眼就看到了江心宇。
男人穿了一件騷包的花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配上他那張陽光周正的俊臉,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阮蘇走過去,坐到他身邊的,“怎麼想起來約在這裏?”
“人生需要偶爾放鬆。”江心宇幽幽一笑,“老大,喝一杯。”
他舉起了酒杯,阮蘇挑眉,跟他碰了一下。
兩人同時一仰而盡。
今天是什麼日子,阮蘇這會兒纔想起來,禁不住有點同情的看了一眼江心宇。
這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呵——江心宇每年的今天心情都會極度抑鬱……
*
“薄總,包廂在走廊的盡頭,你請。”
薄行止單手插兜,身後跟着幾個黑衣男人,有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前面畢恭畢敬的帶路。
精緻漂亮耀眼的五官,在大廳那變幻莫測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妖冶,她穿了一身黑色的上衣,裏面竟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露臍背心。
露出一截雪白的細腰,沒有任何贅肉的小腹暴露在空氣裏。
該死!
她整個人都如同暗夜裏兀自綻放的妖精,根本不知道自己吸引了多少妖魔鬼怪的視線!
薄行止深吸了一口氣。
哪怕隔了這麼遠,哪怕隔着這麼多人,哪怕這裏的燈光變換莫測,刺得人眼球發疼,可是他還是一眼就將阮蘇給看得清清楚楚!
女人那張妖冶明豔的臉,那柔軟嬌嫩的脣,都如同雕刻一般印在他的腦海裏。
他的眼裏,只有她!
他發現,不管過去多久,不管發生什麼,他永遠都是這樣子,能夠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她。
薄行止凝眉望着和江心宇對飲的阮蘇。
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麼豪邁的喝過酒。
他發現,哪怕是喝酒,她的動作都又酷又a。
瓷白近乎透明的手指,握着酒杯,仰起的脖子修長如天鵝頸。
在看到江心宇壞笑着湊近阮蘇的時候,薄行止一轉身,直奔走廊盡頭。
阮蘇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好像在注視着她,等到她擡眸去尋找,卻發現那視線不見了。
她站起來,將酒杯丟到桌上,“我去一下洗手間。”
“老大,快去快回。等下黑白兄弟也來,我們一起喝!”江心宇打了個酒嗝。
阮蘇沒理他,踩着腳上帥氣的馬丁靴,扭着那細白的小腰,靈活的穿梭在人羣裏,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迷離的燈光幾乎晃花她的眼。
這入了夜,來這裏的人堪稱羣魔亂舞。
各種欲,望被放大,釋放……
她撫着額進了洗水間。
胃裏有點灼燙。
這酒怎麼這麼烈?
她掬了一把涼水撲到臉上,望着鏡子裏面的那張容顏,漂亮明豔,勾人心魄。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張臉長得漂亮,可是,那又如何?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放肆的醉生夢死。
而不是揹負這麼多……
她正瞎想,突然洗手間的燈光驀地一滅。
緊接着外面那些喧鬧好像也立刻停止。
怎麼回事?
阮蘇皺眉。
這種地方還會停電?不可能吧?
她正準備出去,卻突然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危險氣息。
“誰?”阮蘇防備的朝着對方襲擊,拳頭呼呼生風。
下一秒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拳頭。
兩人過了數招,阮蘇只覺得自己細腰一緊,一雙灼燙的大掌扣住了她的腰。
大掌傳來炙熱的溫度,幾乎燙化她腰間的皮膚。
她整個人被男人抵在牆壁上,緊接着脣上傳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