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通道的燈光下看得那幾個敵人心生膽寒。
薄行止轉身的那一剎那。
一刀子瞬間戳下去,又是見血封喉。
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響起。
又有追兵追上來。
這些人都是特朗臺的爪牙,文崢榮也僅僅是解決了一部分,現如今在整座大廈流竄的敵人依舊有很多。
有不少黑衣男人從安全通道里衝出來,手裏的機槍更是不停的掃射。
就跟電影上的那些壞蛋一樣一樣的。
而薄行止動作利落的一一閃射。
並且圍上來的那些也被他殺伐果斷的給結果掉。
可是這樣子下去,人的體力總會耗盡。
尤其是越來越多的敵人,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有槍。
如果再多呆上幾分鐘,估計會有更多的敵人涌過來。
而文崢榮也不知道帶領着國際刑警在沒有離開!是否在清剿!
阮蘇站在天台那半截樓梯上,看着下面的男人,眉頭皺了皺。
而和那些敵人廝殺中的薄行止,也同時看着她,棱角分明的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狹長深邃的雙眸,變得幽深。
他的薄脣輕啓,吐出來兩個字。
雖然阮蘇聽不見,但是她可以分辨得出來,他說的是:快走!
“抓住他!”
就在這時,一大批的黑衣人又衝過來,爲首的男人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正是特朗臺的老管家,他指着薄行止憤怒的大叫,“就是他出賣了老爺!一定要抓住他,給老爺報仇!”
這麼一大羣黑壓壓的人羣,聽到管家的聲音,立刻朝着薄行止包圍過來。
薄行止伸出手臂一拳頭揍飛一個人,狹長深邃的眸子忽然挑起,看了一眼管家,薄脣妖冶一笑,“怪不得特朗臺會失敗,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老管家看着男人那妖冶如同妖孽一樣的笑容,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
薄行止脣角勾勒出狂肆的弧線,笑得狂狷陰冷,“因爲你們心慈手軟啊!面對我這種仇人,竟然還只是抓住!”
他笑得肆意妄爲。
說出來的話卻令老管家渾身顫抖,後背都禁不住出了一層冷汗。
他突然有些害怕,如果薄行止今天沒有被他們抓住……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男人的笑明明很張揚,可是落到管家的眼裏卻讓他這個老人驚恐到骨子裏一般的陰冷。
他應該下命令殺了這個男人!
如果不殺了這個男人,他們整個家族一定會全軍覆沒!
他心裏極度不安,“殺,殺了他爲老爺報仇!”
那些黑衣男人們聽到命令,立刻瘋了一樣舉着手裏的機槍,朝着薄行止掃射而去。
薄行止一把抓住一個離他最近的敵人,擋在自己身前。
不過瞬間,那人就被機槍給掃射成爲了馬蜂窩。
薄行止勾起薄脣,眼底一片嗜血,在暗夜的燈光下顯得狂肆而野性。
熱烈的鮮血彷彿將他渾身上下所有的嗜血因子全部挑起。
帶着殘忍又興奮的神情,看向了所有的男人。
陰冷的氣息彷彿自天台處呼呼的往下灌!
而爲首的管家,這個老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
薄行止身上的氣息……那是一種從戰場上爬起來的氣息,嗜血,暴戾,彷彿帶着死亡的嗅覺。
“砰!”、
一聲。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突然自天台上一躍而下。
手裏的手槍瘋狂的朝着衆人掃射。
她細白的手指上握了一把黑色的小槍,更襯得她皮膚冷白,白得發光。
女子身形高挑修長,一雙嗜血又冰冷的雙眸,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
她槍法極準,彈無虛發,槍槍爆頭!
這些黑衣男人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地一大片。
薄行止看着突然一躍而下,如飛鳥般降臨的女子,他忍不住皺眉。
“不是讓你走?”
阮蘇脣角勾起一絲明豔的笑意,她的速度極快,快如閃電。
不過一個側閃,躲過一記子彈,反手又是一槍爆頭!
血花瞬間在牆壁上炸開。
她手上的這把手槍是經過改裝的,並不像普通的手槍一樣,只能裝十發子彈。
這裏面大約裝了三十發子彈。
她槍法又極好,槍槍爆頭!彈無虛發!堪稱神槍手。
那些黑衣男人沒想到,突然跑出來一個槍法如此精準的女子,頓時不敢再上前。
怕死!是人的天性!
管家一看頓時怒了,“上啊!連一個女人都打不死,要你們有什麼用?”
被包圍的一男一女,男的俊美邪肆,女的漂亮冷豔。
竟美得如同一幅畫。
阮蘇冰冷的杏眸掃視衆人,就在這時,突然覺得臉頰有些癢,她詫異轉臉,就對上了男人那正帖着她臉龐的俊臉。
男人脣角的笑意十分邪肆,雙眸也含着一絲莫名興奮的光茫。
這樣子的神情,襯托得他那張本來就帥得顛倒衆生的面容越發引人犯罪。
“薄行止,你也不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忍不住怒斥出聲。
男人靠近她的脣角,輕輕落下一吻,曖昧的低喃,“老婆,爲什麼要跳下來?是不是不想看我死?”
阮蘇怔了一下。
脣角被男人那清冽嗜血的氣息劃過,頓時泛起一陣蘇麻。
刺得她忍不住心尖都在發抖。
她垂下眼眸,然後看向薄行止,大方承認,“好歹四年婚姻,哪怕做不成夫妻,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你送死。”
她一點也不避諱,脣角微勾的笑意泛着清豔,“你好歹也是我這輩子第一個男人,不管怎麼說,你要真被子彈給打成馬蜂窩了,那我就太倒黴了,不想被晦氣傳染。”
“原來如此?”薄行止的脣角勾起了一絲邪笑。
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女子那張漂亮耀眼的小臉。
小嬌妻,不承認。
真是死鴨子嘴硬。
承認一句離不開他,就這麼難嗎?
不過……他眸光微暗,想到薄豐山夫妻,他心頭又是一沉。
阮蘇任他如此認真的觀看,哪怕在和薄行止說話,可是她的注意力依舊放在那些黑衣男人身上,不敢鬆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