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下,大雨裏,美麗無雙的女人,彷彿來自地獄的羅剎。
那冰冷的聲音響在大雨裏。
“你們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竟然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殺手!”
“既然你們招惹了我,就得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脣角牽出一線冰冷嗜血的笑意。
槍槍爆頭精冷的槍法讓人望而生畏。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陣螺旋槳的聲音,伴隨着嘩啦啦的雨聲。
格外清晰。
黑衣人們都震驚的盯着盤旋在頭頂的那架直升飛機。
只見無數個身材高大,身穿迷彩服的男人竟然如同飛鷹一樣,從天而降。
一個個手持武器,朝着他們掃射而來。
砰砰砰!
突突突!
槍聲在大雨中響起,血水混和着泥水,不斷的蜿蜒在地上。
最後又被嘩啦啦的大雨沖走。
一排又一排的黑衣男人倒下,又有新的黑衣男人衝上來。
之前他們有多勇猛,現在他們就有多狼狽。
林其朝着阮蘇鞠躬,行了一個標準的見門主禮。
“門主,屬下來遲,還請你見諒。”
“無防。”漂亮得近乎扎眼的女子站在大雨裏,身姿挺拔,臉上有點點血跡,她如寒星的眸子裏迸射出冰冷的光茫,“一個不留!”
上次她中毒是zz恐怖組織乾的,這次薄文語被下,藥百分百也是這個組織做的。
她蹲下身,撕開一個被爆頭的黑衣人的胸口,果然!
看到了一個大寫的z字的圖騰紋身。
紋身在雨水的沖刷下泛着青紫色,十分駭人。
解藥不過是故意勾引她來上當的道具罷了。
面具男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將解藥給她,阮蘇認定了這個,一躍而起,朝着被黑衣人包圍的神祕面具男人襲擊。
她的掌風極強,那面具男躲在手下的身後,正在他們的掩護之下準備逃走。
而然,說時遲,那時快!
阮蘇一掌已經砰的一聲擊中他的後背!
男人整個人都被擊飛進大雨裏,重重落到地上,濺射起無數水花。
阮蘇這一掌聚集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別說是黑衣人,換作其他也無法接住她這一掌。
“撲!”的一聲,一口鮮血從黑衣人的口中噴吐而出。
他面具下的雙眼失神的望着阮蘇,一隻手捂住胸口。
疼痛自背後傳來,他掙扎着想要起身,可是阮蘇已經來到他的近身。
身後不遠處,是他的幾個手下,也正在狂奔而來,但是!
阮蘇的身法極快!
女子如同瓢潑大雨中的殺神!
疾速而來。
眨眼間,就近到眼前。
面具男強撐着力氣站起來,硬是要接下阮蘇的攻擊。
然而!再一次!又是砰的一聲,面具男人再次被阮蘇打倒在地。
她也由此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面具男人並不是上一次她在江松別墅碰到的那個男人,那個面具男人明顯氣場比這個男人要強大數倍,眼神也更加犀利冰冷!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她一腳踏上男人的胸口,鮮血不斷順着他的脣角往外涌。
大雨像是無止盡的,不知疲倦的下,在平地上匯成積水,在屋檐下架起瀑布,飛流直下!
在狂風暴雨中,巨雷轟頂下,閃電如金蛇般狂舞,大雨更是嘩啦啦如同往地下倒一樣。
一道道閃電劃破天空,沉悶的雷聲如同大炮轟叫!
每一個雨點砸在身上,都生痛生痛。
阮蘇手上那把銀色的手槍指着男人的眉心,聲音在雷聲的襯托下越發清晰冰冷,“你究竟是誰?”
她彎腰,手指眼看着就要碰到男人臉上那黑色的面具!
“我……咳……”
男人一開口,鮮血就又涌出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妹妹的命,不是嗎?”男人笑得狂張又邪惡,“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解藥給你!”
阮蘇的手指此時已經碰上男人的面具,只要她一用力,她就能看到男人面具下隱藏的那張臉!
然而,當她聽到男人的話時,手指瞬間一僵。
答案馬上就要呼之欲出!可是——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掙扎,但是很快,她就收回了手,神情冰冷。
“解藥給我!”
面具男人伸出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探進他胸口處的衣服口袋裏,從裏面拿出來一個小盒子。
阮蘇伸手就去拿,男人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冰涼的大掌緊緊的攥住她的手,彷彿一鬆開,她就會消失在眼前不見一樣。
阮蘇皺眉,這個男人太反常!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如果這是假的,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手指上都是血跡,她也顧不上擦,收回踏在面具男人身上的腳。
面具男人被同伴攙扶起來,立刻消失在沉沉的雨幕裏。
林其小聲的走過來,“門主,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窮寇勿追。”阮蘇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解藥,“回醫院!”
直升飛機緩緩升上天空,在雨幕中瘋狂前行。
很快就抵達醫院天台。
阮蘇帶着林其等人直接朝着薄文語所在的急救室而去。
而此時的急救室裏。
醫生正在積極的搶救薄文語。
“血壓!”
“60!持續下降!”
“心跳!”
“降到60以下!猛烈下降!”
“快,通知病人家屬,病人病危!”
急救室門口,薄文皓剛剛趕到,他渾身都被雨水淋溼,看到宴以道和江心風,他剛開口,“宴導,江……”
砰的一聲!
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護士急匆匆衝出急救室,聲音焦急,“薄文語家屬!薄文語病危!”
薄文皓臉色一白,不敢置信的拽住護士住的手臂。
“怎麼可能?我妹妹會不會死?她會不會死?”
他的聲音近乎咆哮的響在寂靜的走廊上。
江心風也不敢置信的衝過來,少年的眼眶猩紅,“護士,求你們一定要救救她!”
宴以道哆嗦着掏出手機給阮蘇打電話,可是怎麼打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