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一個閃身,躲過一個黑衣人的襲擊。
並以迅雷不掩耳之勢抄起玄關上的一個花瓶,砰的一聲砸向那個男的。
花瓶應聲而裂,黑衣男人立刻頭上血流如注。
而此時的阮蘇也不示弱,擡腳將一個黑衣人筆直的踢向薄豐山!
薄豐山嚇了一大跳,慌忙站起來閃躲。
黑衣人又是砰的一聲,重重砸在沙發上。
薄夫人冷笑一聲,加入戰局。
但是,她忽略了阮蘇的實力。
她自以爲人多,就能夠捉到阮蘇,卻忘記了,薄行止的力量極強。
若是他病發了,狂躁症發作了,那麼……他可能會失去理智,然後只剩下阮蘇一個人孤軍奮戰。
然而,讓薄夫人震驚的是,哪怕她這一次刺激了薄行止,薄行止卻並沒有發病。
他的臉色沉冷,英俊中透着一絲冷酷。
招招致命,拳拳到肉。
那羣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古武世家族長的身份不是白當的。
薄豐山抱着黑貓憤怒的瞪着他,“薄行止你這個白眼狼,你竟然敢這麼對你媽和我。”
“你竟然敢反抗!”
“你也太過分了!”
“不要動阮蘇!她是我的底線。”薄行止將最後一個黑衣人直接砰的一聲丟到薄豐山腳下,薄豐山臉色越發難看。
他死死的盯着薄行止,“真是反了天了!你竟然這麼對我們。”
“我們薄家從小把你拉扯大,投資了那麼多精力物力,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薄夫人也憤怒的吼道。
就在她出聲的瞬間,她又中了阮蘇一掌。
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你們除了會對薄行止道德綁架,還會做什麼?”
阮蘇挑眉看着她,“你們就不能有點別的技術含量高一點的手段嗎?”
薄豐山丟下黑貓直接將一份合同拿出來,“把這個簽了。我們就走。”
“這是什麼?”薄行止眼睛裏散發着令人不寒而慄的神色。
“薄氏集團授權書,還有南星航空的授權轉讓書。”薄豐山笑得邪惡極了,“只要讓它們全部給我,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經營的。”
“當初爺爺去世前,分配了財產,給了你和媽股份。你們還想要整個集團?你們如果缺錢,完全可以把股份賣掉。”
薄行止聽到薄太山的話以後,一臉不爲所動。
這兩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中年男女,簡直令人作嘔。
如果不是因爲他是薄家的養子,他真的想和他們斷絕關係。
“你別忘記了,我們纔是薄家真正的人,你?你不過是個養子罷了。”
薄夫人不屑又鄙夷的說,“是薄家給了你一切。”
“所以我更加要替爺爺守護好薄氏,守護好南星航空。”
“敬酒不喫喫罰酒。”
薄豐山懶得再跟薄行止廢話,拉起薄夫人,“我們先走。”
“薄行止,你等着,我們不會放過你的。”薄夫人一邊走一邊還不忘記狠狠威脅薄行止和阮蘇。
阮蘇聽到別墅的門砰的一聲被人甩上,她長吐了一口氣。
“你病看來完全好了。”
羅老先生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如果是以前,薄行止受到這種刺激,早就發病了。
可是現在,他也僅僅是臉色有點蒼白而已。
薄行止沒有想到,阮蘇一開口竟然是在關心他的的病情。
而不是擔心她自己的安慰。
他心頭一暖,情不自禁將她摟到懷裏,“真是傻瓜。”
*
醫院裏。
程子茵和程母一起提了一些水果,還有一些日用品踏出電梯。
程老爺子已經被轉入了普通病房裏。
母女倆擡腿就朝着病房裏走。
而此時的病房裏,護工正在喂程老爺子喝粥。
現在他的情況只能喫些清淡的。
程母放下飯盒,嫌棄的看着那碗白粥,“爸,我給你帶了烏雞湯,你喝一點吧,補身子。”
“太太,現在老爺子身體很虛弱,阮醫生交待不能喫大魚大肉。”護工小聲的提醒程母。
程母臉色一變,朝着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不喫有營養的什麼時候身體才能恢復?她在搞什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不想讓老爺子病好吧!”
護工一臉爲難,“阮醫生是這麼交待的。要不,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去問她。”
“你怎麼和我媽說話的?小心開了你!”程子茵一聽護工處處聽阮蘇的,渾身來氣。
“我請的護工,誰敢開她!”
突然。
一個清冷的嗓音在病房門口響起,程母和程子茵下意識看過去,就看到一身白大褂的阮蘇正站在病房門口。
她身材修長高挑,穿着一身寬鬆的白大褂顯得又高又瘦,氣質依舊是令人不可忽視的斐然。
程母有點不情不願的說,“我這也是爲了老爺子的身體着想,說話有點急。你可別往心裏去。”
不管她怎麼不服氣,怎麼不甘心。
但是阮蘇表面是程家的家主,她當着程老爺子的面兒,多少還是收斂了一些。
“小蘇啊……”程老爺子朝着阮蘇伸出手,阮蘇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外公。”
“我也沒有多少日子了,如果你還是繼承推辭,那我就現在死了算了!”
說罷,程老爺子的手就伸向了一邊的儀器上,準備把儀器給關了。
“外公……別……”阮蘇趕緊去抓他的手,“千萬不要衝動。”
程老爺子的手還在儀器上,死死的按住開關,“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就拔了這儀器,我也不治病了,我直接去死。”
“外公,你何必要威脅我?”阮蘇嘆了一口氣,“我和程家並沒有多少感情,我從小長在鄉下,對於程家我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那麼多想要程家的後輩,你爲什麼非要挑中我?”
“只有你啊……他們全部都是一羣敗家子兒,只會花錢,我把程家交給他們,明天就倒閉,程家就得從這世界上消失!”
程老爺子一點也不傻,就程家的那幾個子孫,有哪個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