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聽說歐陽添背後有一個大佬投資,沒想到竟然是阮蘇?”
“我怎麼覺得有點奇怪……一個江城那種小城來的……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好的眼光投資俱樂部?”
“我也這麼覺得。太奇怪了。”
“可是川爺還叫她老大呢!”
這些人的對話落到于晴和景白芷這對師徒的耳中,只覺得一陣陣諷刺。
兩個女人同時彼此對視一眼,眼底都瀰漫着濃濃的恨意。
景白芷緊緊抱住于晴,“導師……我一定要讓我母親幫我報仇。”
“阿芷,你受委屈了,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于晴泣不成聲,“都是我太無能。”
“不,你沒有錯,錯的是阮蘇。”景白芷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經關閉上的電梯門,眼底恨意瀰漫,“我長這麼大,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脅,掐着脖子,那一瞬間我以爲,我要死了!”
“阿芷,不要再說了,那種不美好的記憶,全部忘記,知道嗎?”
于晴抱緊了景白芷,“走,我帶你離開這裏。”
歐陽鋒也不想得罪于晴,他走過來一臉歉意,“對不起,沒想到阮蘇她竟然還真的行。”
“姐夫……算了,不用再提她了。”于晴臉色灰敗,自她成名以來,還從來沒有被人打臉打得這麼狠過。
應該說,從來沒有人敢打她的臉纔對。
她今天在這裏丟的臉,將來她一定要找回場子。
她一定要讓阮蘇好看,要讓阮蘇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大佬。
*
阮蘇和薄行止徑直回了酒店。
歐陽添親自駕車將他們送到了酒店門口,陸言川有話想要對阮蘇說,但是看到薄行止那黑沉的臉色,他忍不住更加想要說。
於是……
酒店門口。
陸言川故意將自己脖子上一直系着的男士圍巾給解下來,伸出修長的手指曖昧的將圍巾包裹到阮蘇細長的脖子上。
“京城天冷,不比江城。以後出門還是穿得厚一點比較好。”
他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快速麻利的將阮蘇脖子上猶帶着他體溫的圍觀給打了一個結。
看到那個死結,他滿意的點頭,眼尾的餘光掃向薄行止。
又飛快的收回來,“老大,我原本挺想跟你談一件事情,但是……今天你也累了,明天再談吧。”
阮蘇懶洋洋的點頭,“這圍巾不錯,很保暖。”
她並沒有注意到薄行止黑沉的臉色,也沒有注意到陸言川故意打的那個死結。
“後天我有一場拍賣會,你來看麼?”陸言川又問。
“我很忙。”
清冷的女子站在酒店門口,昏昏欲睡。
意思就是沒空。
“這個沒空,那孫老今年的茶宴你有空不?”陸言川又問她。
阮蘇總算清醒了幾分,“孫老每三年辦一次茶宴,今年又要辦了嗎?”
“對。”
“行,到時候去走個過場。孫老的面子不好不給。”阮蘇說完就有點不耐煩的瞧他一眼,“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講完了麼?完了我就上去了。”
薄行止一直不太爽的心裏終於舒服了一點。
“老婆,這裏風大,趕緊回去吧。”
說着,他就擡手將纖細的女子給擁進懷裏。
在看到兩人親密的姿勢以後,陸言川藏在金邊眼鏡後面的眸子快速閃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就脣邊盪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上去吧。”
男人臉色極其冷酷強勢,看向陸言川的止光充滿冰寒。
但是陸言川也不是被嚇大的,他勾脣,脣角露出一絲挑釁的笑意,轉身大踏步離開。
天空中不知不覺間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歐陽添被剛纔那極有衝突的氣氛給弄得忍不住想溜。
大佬們之間無聲的對決那暗流的洶涌,都是他這個小透明不能夠輕易去碰觸的啊!
所以他決定自己還是趕緊溜爲好。
少年搓了搓手,“老大,薄總,我先回醫院了。你們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阮蘇淡淡點頭,和薄行止轉身離開。
歐陽添坐進車子裏,望着車窗外不斷飄飛的雪花,這個冬天好像格外冷。
雪花飄飄,洋洋灑灑。
倆人一起回了酒店,進了套房裏面。
薄行止叫了客房服務,“你想喫什麼?”
阮蘇這才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很餓。
“隨意叫點吧,吃了趕緊睡覺。”
男人深邃漆黑的眸子落到她臉上,好一會兒才道,“我很生氣。”
“唔?你生什麼氣?”
阮蘇有點沒反應過來。
好端端的氣啥?
“你爲什麼要脖子上圍着別的男人的圍巾?”男人走到她面前,手指勾住圍巾的那個結,就將它給解開。
然後……他就發現,這個結竟然是死的。
該死的陸言川。
“陸言川不是別人。”阮蘇低頭瞟了一眼脖子上那條灰藍色的圍巾。款式很不錯,顏色也不錯。
得出一個結論,陸言川品味不錯。
“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都是別人。”薄行止脣角沉冷。
阮蘇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男人的醋罈子打翻了。
何止是翻,這簡直都氾濫成江河湖海了。
她沒忍住,有點想笑,“薄總,你在喫醋?”
“呵呵——”薄行止冷笑,“薄太太,你在玩火。”
阮蘇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他,“薄總,這圍巾我很喜歡,唔,不捨得摘下來了呢!”
話落,她果然就看到薄行止俊臉黑沉,難看得幾乎能滴出墨。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粗魯的抓住圍巾,想要將圍巾解開。
然而,他費了好一會兒工夫,也沒有解開。
男人渾身都透着一股子莫名的燥意。
他大踏步來到櫃子旁邊,然後找到一個剪刀。
阮蘇眨了眨眼睛,“你要幹什……”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咔嚓一聲。
剪刀落到圍巾上,圍巾就被剪成了兩半。
“圍巾招你惹你了?”阮蘇替陸言川的圍巾感覺到一絲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