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運氣比較差,基因中找不到任何靶點,就無法使用靶向藥進行治療。

    沒有可用的靶向藥,那就只剩下傳統的化療與放療。

    小吉米現在的情況,化療已經是最後的一道屏障,但詹姆斯·史密斯很清楚,現在這最後的屏障已經岌岌可危,它能夠支撐的時間,恐怕只有寥寥幾個月了。

    詹姆斯·史密斯輕車熟路的來到醫院的日間病房,此時病房內的每一張牀上,都躺着一位正在接受化療的癌症患者。

    在這些癌症患者中,小吉米的年紀是最小的一個。

    原本這裏還有一個年僅5歲的白血病終末期患兒,前段時間內爲患兒通過了九玄製藥的審批,得到了臨牀試驗的名額,被轉入九玄製藥的內部實驗室接受治療了。

    當時的詹姆斯·史密斯非常羨慕,可是羨慕也沒辦法,按照九玄製藥的積分制度,年紀小、症狀重且家庭困難的孩子,往往都是能優先入選的。

    此時,吉米正躺在病牀上,眼下他的身體已經枯瘦如柴,頭髮也已經完全掉光,看起來非常脆弱,而他此刻眼睛微閉,看起來是已經睡着了。

    詹姆斯·史密斯的老婆珍·詹姆斯,此時正疲累的坐在牀邊的凳子上。

    見丈夫進來,珍妮有些驚訝的問道:“詹姆斯,你怎麼來了?教會下午不是要給無家可歸者籌備救濟嗎?”

    詹姆斯·史密斯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了看牀上的孩子,問她:“吉米睡了?”

    珍妮輕輕點了點頭,心疼的說道:“他嘔吐得越來越嚴重了,醫生給她的化療藥物里加了一些抗嘔吐的藥,但是新增加的藥會讓他比較嗜睡。”

    說着,珍妮紅着眼,低聲道:“史密斯,前兩天增強CT的結果出來了,吉米的癌細胞還在增長擴散,這一週的化療基本上沒什麼改善,醫生說,眼下他的身體狀況已經開始快速下滑,就像一臺失控從高空墜落的電梯,化療藥物只能勉強減緩一點他下墜的速度,但最多也就是從兩個月延長到兩個半月這樣,甚至連三個月都很難達到......”

    說到這裏,珍妮捂着臉泣不成聲。

    詹姆斯·史密斯連忙上前將她攬在懷裏,低聲安慰道:“別哭了,說不定還有別的機會。”

    珍妮搖頭道:“我不想再盲目的抱任何希望了,我現在在想,是不是把吉米的化療停掉,剩下這幾個月,帶着他回美國去,他的祖父祖母、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在等着見他,回美國,起碼可以讓他生命的最後階段和家人們在一起。”

    詹姆斯·史密斯說道:“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機會,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機會成功的機率究竟有多大,但是隻要還有機會,就一定比沒有機會要強得多。”

    說着,他對珍妮說道:“讓護士來給吉米拔針吧,我要帶他出去一趟!”

    珍妮詫異的問道:“你要帶他去哪?”

    詹姆斯·史密斯想到胡樂其交代過他不要對外透露,於是便道:“你先別問這麼多,答應了對方不能亂說,不過你放心,有任何結果,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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