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面積大概二十平米,外面有一個大約六七平米的空間沒有任何傢俱、物品,而裏面也只有一個座便器、一個不停小股流水的水龍頭,而此時,那座便器上,歪坐着一個滿臉鬍子、凌亂的頭髮擋住半邊臉的男子,他的脖子上被人套了一個堅固的金屬脖套,脖套後方還有一條拇指粗細的鐵鏈,而這鐵鏈的長度,剛好確保他無論如何移動,也不可能來到外側六七平米的空曠處,只能被限制在裏面一側。

    整個房間都沒有一個能坐臥的地方,地面潮溼陰冷,甚至連一片草蓆都沒有,就更不用說牀墊,惡劣的環境讓那男子只能蜷縮着坐在馬桶上勉強入眠。

    這時,那男子聽到動靜,頹然無力的擡起頭來,當他與葉辰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一般,瞪大眼睛、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葉辰看着他飽經摺磨的面容,認出他正是當初在吉慶堂工作的經理周良運!

    這一刻,葉辰心中百感交集。

    他連忙上前一步,雙手握着周良運的兩手,低聲道:“周先生......哦不,周叔叔,您沒事吧?我來帶您離開這裏!”

    周良運瞬間淚流滿面,看着葉辰,哽咽道:“少爺......您......您都知道了?!”

    葉辰點點頭:“我看到了您和我父親的合影,所以纔來美國找您,一直找到了這裏。”

    周良運慚愧不已的說道:“少爺,此前在金陵,在下不但沒有對您坦誠身份,反而還設計誣陷您的岳父、對您出言不遜,還請您莫要怪罪在下......”

    葉辰忙道:“怎麼會呢,雖然我不知道事情具體隱情,但相信周叔叔您一定是爲了我好,我能得到《九玄天經》一定得益於您的安排,說到底,我要感謝您纔是。”

    周良運連忙搖頭道:“少爺,我只是遵照您父親生前的安排,將《九玄天經》帶去金陵給您,這一切,都是您父親爲您做的準備,在下也是多虧您父親提攜照料,方纔能夠活到今日,您無需感激在下。”

    葉辰心中更是驚駭,雖然他也懷疑過,自己能夠得到《九玄天經》是否與自己的父親有關,但一直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

    而現在,周良運這一席話,算是幫自己肯定了這個推測。

    此時的葉辰,有無數問題迫不及待想要向周良運問個清楚,可是眼看現在兩人伸出的環境,再看向他脖子上的鋼製脖套,葉辰便立刻上前一把將那脖套硬生生扯開,隨後攙扶起周良運,道:“周叔叔,我先帶您出去,您放心,這個仇,將來我一定讓羅斯柴爾德家族血債血償!”

    周良運忙道:“少爺,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的錯,羅斯柴爾德家族這麼對我,也是我罪有應得,而且我現在不能離開這裏,如果我離開,羅斯柴爾德家族不會放過我的家人,我不能連累他們......”

    葉辰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周叔叔,您和羅斯柴爾德家族到底是怎麼結的怨?我聽外面說,是您偷了他們的東西?”

    周良運苦笑一聲,道:“是我偷了他們的東西,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這東西也是偷搶來的......”

    說着,他看向葉辰,認真道:“少爺,您一定有很多困惑了許久的疑問一直得不到答案,既然您今日尋到了這裏,那在下便一一爲您解答,待在下爲您解答完之後,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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