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公主,除了下嫁,基本上就是和親。而不管哪一種,都不是自己做主。
華菱公主和她不一樣,雲清煙也不能拿自己的情況套用在華菱的身上,這也不現實。
“我不是你所以不可能感同身受,但是華菱公主,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吧自己的終身大事放在他人的手中,即便最後需要別人決定,但是所有的謀劃還是需要你自己去完成!”
雲清煙說完這句話笑了笑,然後認真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就和風易寒離開了。
風易寒始終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既不靠近聽到她們女兒家說話的內容,也可對雲清煙發生意外的情況主動出擊。
直到雲清煙的身影消失,華菱公主還楞楞的在原地發呆。
她在那一瞬間好像知道了以往自己一直沒有捋清楚的關鍵問題。
“看來這個楚雲國的公主果然不一般!”
不遠處,等華菱公主離開湖邊,從樹林的隱蔽之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上官明朗剛剛步行來到御花園,也看到了這一幕,他來得晚,但是,最後將玲瓏郡主的侍女抓下去的情形,他都完整的看見了。
這個楚雲國的公主,果然和他之前聽到的不一樣,草包的名聲可能只是一個假象。
“連志!”上官明朗道。
“屬下在!”連志立刻應聲。
“你去打聽一下楚雲國公主進入皇宮以後都發生了什麼,事無鉅細,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告訴給我!”
“屬下領命!”連志認真的點頭,打聽事而已,又不是東陽國的事情,不涉及隱私機密。對他來說不過是花一點銀子就能解決的問題。
透着樹木枝葉的遮擋,上官明朗的身影自始至終都沒有被別人看到過,也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認知已經在上官明朗的心中有所改變。
不過,哪怕是知道了,雲清煙也不在乎,因爲她根本就不認識上官明朗。
御花園的湖邊已經沒有什麼人在這裏守着了,而今天的事情也隨着沒有避諱宮女太監們而隨之被傳往宮中的每一個角落。
“你說什麼?本郡主的人被華菱公主帶到內務府處置了?”
慈寧宮裏面,玲瓏郡主等着侍女把給文貴妃娘娘的禮物送過去回來稟告,卻遲遲沒有等到。
她本來就有些不耐煩,早知道就自己去了,可是,她剛剛回宮,還不適合表露自己的態度,哪怕文貴妃娘娘對她還不錯,可是,她不能親自去對方的宮裏答謝,不然就可能被各種解讀。
所以,她就只能讓侍女去送,可是已經離開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信,她就已經開始懷疑出事了。
果不其然,真的出事了,而且還是栽在了華菱公主的手上。
華菱公主她是知道的,對方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主,沒什麼脾氣,更沒什麼性格,是自己走過去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之所以知道她的名字,不過是因爲自己日後可能會成爲東陽國至高無上的皇后娘娘,對於皇室衆人,必須知曉清楚所有的重要信息。
不說玲瓏郡主不相信,就是宮裏的宮女太監恐怕也不相信,他們這麼多年了,幾乎就沒怎麼看到過華菱公主生氣對宮人懲罰,可是,這頭一次竟然對着玲瓏郡主的宮女,也不知道是真的惹怒了她還是藉此立威。
“回稟郡主,這件事的確是華菱公主下的命令,可是,這裏面還有楚雲國的清煙公主在其中游說。”一個從御花園回來的宮女說道。
“什麼!清煙公主!”玲瓏郡主眼睛都瞪大了,她沒想到,自己剛剛從驛館回來不久,竟然又碰上了雲清煙生事,而且聽宮女這話的意思,裏面可能還是雲清煙在其中攛掇的。
這下玲瓏郡主的怒火可是全被挑起來了,她的想法還沒有實施,沒想到對方竟然先行對付她來了!
這讓玲瓏郡主如何能忍?
“你說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如果是華菱公主的,不能給她留面子,咱們去稟告文貴妃娘娘,去內務府把人帶出來,當面對質!”玲瓏郡主怒火中燒,臉上也帶着不自然的潮紅。
看着玲瓏郡主氣急攻心的樣子,一旁守着的宮女太監急忙跪下。
“郡主,這件事,這件事……”跪在地上稟告的宮女磕磕巴巴的說道。
“怕什麼,本郡主在呢,不就是公主而已,有本郡主在,公主又如何!”
慈寧宮裏,玲瓏郡主展示了自己的霸氣,她在人前輕易不表露出來自己的野心和對他人的輕視,可是現在不一樣,這裏是慈寧宮,沒有其他人,所有的宮女太監都是太后給她的人,所以,她可以隨便的展示自己的性格。
之前在五臺山的時候,跟在太后娘娘的身邊,她還有所收斂,可是現在不一樣,太后老了,她長大了,在真正的手握住權勢之前,她可以偶爾的讓真正的自己輕鬆一些。
“不,不是害怕,是咱們的人弄壞了您給文貴妃娘娘的禮物,可是栽贓陷害給華菱公主的時候竟然被楚雲國的公主看到了,所以就被內務府的人帶走了,華菱公主好像還很生氣的樣子。”宮女哭唧唧的回答,這件事本來和她沒關係,她不過是默默地跟着送禮而已,誰知道還沒去呢就出事了。
“什麼!”玲瓏郡主站了起來,她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人都被內務府帶走了,還有人證,也就是說,她的宮女犯錯還想要栽贓嫁禍給公主的事情已經被外人知道了。
後宮從來都是一個藏不住祕密的地方,相信這時候,消息已經被傳的滿天飛了。
“不行,不能這樣,她必須想辦法把這件事擺脫掉,宮女的所作所爲絕對不能和她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