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世子留你在身邊又有何用?”
“看來安世子是覺得在下的投名狀份量不夠。”裴濟頓了一下,“那在下可以再告訴安世子一個消息,風易寒就是飛雲樓幕後的主人。”
“什麼?”安景軒一驚。
風易寒竟然就是飛雲樓幕後的主人,這件事情他實在從來沒有想到過。
“安世子,在下今日是誠心誠意的前來投靠,而且在下也相信,日後定能夠幫助安世子,不管是在朝堂之上,又或者是……彌補遺憾,重新贏回長公主。”
安景軒看着裴濟,片刻之後,終於點了點頭。
“好,那就希望裴公子日後能夠說到做到。”
雖然他覺得裴濟應該另有所圖,但是看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確很是瞭解風易寒。而風易寒深藏不露,居然還是飛雲樓幕後的主人,不管怎麼看,這件事情接下來都不會簡單!
“自然。”裴濟端起酒杯,笑着應聲。
……
秋兒昨日頭暈休息,只能讓素琴去幫忙服侍雲清煙。
今日身體好了,也就打發了素琴,自己服侍雲清煙用了晚膳,沐浴之後睡在了外間。
只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半夜的時候卻突然鬧了起來。說是有小太監來,請讓雲清煙立馬趕到飛鸞宮中。
一聽到飛鸞宮幾個字,秋兒心裏面就止不住地咯噔了一下。
“公主,不會是婉貴妃那邊又出了什麼幺蛾子吧?”
這大半夜的,好好的將公主請到飛鸞宮中去,一聽就覺得沒有什麼好事。
雲清煙神色同樣有些凝重,起身讓秋兒替她更衣,“不管有沒有什麼事情,先去看一看。”
不過看這架勢,只怕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飛鸞宮中,婉貴妃哭得死去活來,整個人靠在雲帝懷裏,瘋狂的說要討個說法。
而同樣被驚動了的楚皇后站在一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雲清煙一出現,婉貴妃立刻就撲了過去,擡手給了雲清煙一巴掌,幸好雲清煙閃躲及時,纔沒真的捱上。
“婉貴妃!”楚皇后立刻開口,“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們趕緊把她給拉開!”
“還要怎麼調查清楚。人證物證俱在,沒想到長公主這般心腸惡毒,想要放火燒死夕月。”婉貴妃指着雲清煙的鼻子痛罵,演技簡直是令人驚歎。
那雲夕月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父皇,雖然女兒當天懷疑過皇姐,可是隻不過是因爲心裏面一時氣憤,胡言亂語,沒想到卻讓女兒說中了,真的是皇姐想要放火燒死女兒。”
“我放火?”雲清煙皺眉,“可有什麼證據?”
“你現在還想要狡辯嗎!”婉貴妃冷哼,“本宮已經派人調查過了,就在着火前不久,有人看到過你曾經在芝蘭宮附近出現。而且今天晚上巡邏的守衛抓住了一個偷偷摸摸的宮女,一問才知道是你宮裏面的。她懷裏面還抱着你的衣裙,打算偷摸摸的找個僻靜的地方燒掉,原因就是因爲你的衣裙上面沾了洗不掉的火油!而根據調查的宮人稟報,芝蘭宮之所以着火,正是因爲被人潑了火油。”
婉貴妃揮了揮手,示意將人帶上來。
“素琴,怎麼會是你?”秋兒詫異的開口。
素琴臉色慘白,進來之後立刻就跪了下去。
“公主饒命,奴婢也是沒辦法了,所以纔會招供的。”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招供!”秋兒緊皺着眉頭。
“哼,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想要狡辯嗎?”婉貴妃冷哼,“賤婢,還不把你之前招供的話,再一五一十的說一遍。”
“是。”素琴顫抖了一下,片刻之後才死死地低着頭開口,“長公主因爲之前的事情記恨三公主,還有貴妃娘娘,所以就想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火燒芝蘭宮。這件事情只有奴婢,秋兒姐姐,還有長公主三個人知情。爲了防止被別人發現,長公主特別讓奴婢找來了無色無味的火油,帶着秋兒偷偷的撒在了芝蘭宮。”
“根本就是一派胡言!”秋兒急了,“你竟然敢瞎編亂造污衊長公主!”
“秋兒姐姐,奴婢也不想背叛長公主,可是奴婢心裏面本來就害怕,現在也實在沒有辦法了。”素琴聲音裏面帶上了哭腔,說完之後又繼續開口,“着火之後長公主回來換了衣服,奴婢送去換衣房的時候,萬一長的人卻跟奴婢說長公主衣服上沾了油漬,怎麼都洗不掉。奴婢這纔想起那火油沾水之後會顯示出顏色,長公主知道後,害怕別人發現,就吩咐奴婢趁着夜晚的時候找個僻靜的角落把衣服給燒了。”
“皇上,臣妾也已經派人去浣衣房裏面詢問過了,素琴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果皇上不信的話,可以傳人來詢問。”
雲帝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這段時間來各種大事小事,風波不斷,朝堂上面的事情已經夠讓他煩心的了,可是後宮之中竟然也不得安穩!
“煙兒,這個奴婢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是。”雲清煙冷笑,“這一切都是栽贓陷害。如果僅僅憑藉着衣服上的火油就能夠作爲證據的話,那隻要能夠在這段時間接觸到衣服的人,都有可能往上面潑上火油來陷害。”
“皇上,臣妾調查過,這火油可以通過在衣服上顯示出來的顏色深淺和判斷到底是什麼時候粘上去的。只要仔細對比,絕對不可能有人後來陷害。”
雲清煙皺眉,看來這一次婉貴妃真的是處處精心設計。
婉貴妃心中得意一笑,繼續開口:“而且如果不是長公主想要放火的話,好端端的爲什麼會出現在芝蘭宮外面?”
“婉貴妃,本公主當日之所以會出現在芝蘭宮附近,是因爲去鍾粹宮用膳的路上看到一個瘋瘋癲癲的宮女,被她給引了過去。不過……”雲清煙目光清明,“現在我倒是想明白了,那個宮女只怕也是婉貴妃安排的吧。當日她瘋瘋癲癲,一個勁的拉扯我的袖子,火油是不是就是那個時候抹上去的?”
“荒唐。”婉貴妃冷笑,“哪裏有什麼瘋癲宮女,長公主這是爲了讓自己脫罪開始胡言亂語了吧。”
秋兒立刻開口:“那個宮女名叫翠兒,當日奴婢跟公主的的確確是見到了她,奴婢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