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田園醫妃:農女巧當家 >第47章 霸氣阿九
    林軒久恭恭敬敬的給朱有貴行禮,“求里正爲我做主”

    “沒問題我現在就着人寫狀子,咱們一起去縣裏衙門”朱有貴一口答應了。

    “不不。”

    林強除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所有人的眼神都跟利劍似的,恨不得要在他身上剜下一塊肉。

    林河一看自己老爹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慌了神。林老太、王氏更是指望不上。

    這時候,只有他還能動動腦子。

    林河飛速的下了決定,“瞧小妹說的什麼話啊不想嫁就不嫁了,怎麼還編排起長輩的不是了”

    “哎咋回事啊說好的今兒接親,咋你們家還反悔了”孫桶聽出風向不對,立即不依了。

    “既然我這妹子死活不肯嫁,結親又不是結仇,那隻能退親了,我們把彩禮錢退還,你們劉家把庚帖也還回來吧。”

    一聽要退彩禮錢,林強眼底閃過一絲掙扎,剛要開口。

    林河連忙湊到他耳邊。

    “爹你可要想清楚,別爲了這區區五兩銀子,真逼的傻子把你告了。若你獲了罪,大哥這麼多年寒窗苦讀可就白費了。”

    家身不清白者,不能參加科舉。

    這一下立即戳中了林強的要害。

    家裏變成這樣,田產沒了,林福的進項也沒了,還得罪了里正,背上了二兩銀子的賦稅。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林田。

    明年秋天,林田就要下場,考取童生資格。

    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錯。

    林強心裏的天秤一下倒了。

    林強正猶豫間,孫桶卻還是嚷嚷起來了。

    他第一眼瞧見林軒久,就心癢的不得了,一直盤算着,等今後她進了門,要想個法子把她弄上手。

    可若是這丫頭壓根不進劉家,他就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爲了自己的豔福,他怎麼都要爭取一下的。

    “婚姻不是兒戲怎麼說退就退這事沒有家裏老爺做主點頭,我是不敢應的。我今天接的任務就是迎新娘子進門”

    他對一衆相鄰拱手,“我就是個給人辦差的,也請諸位不要爲難我。”

    朱有貴說,“這婚事內的隱情不明朗,阿九就不能嫁”

    “哎呦呦,那裏正您這是鐵了心的要攔着了”孫桶沉下臉,吆喝接親隊的兄弟,“聽到沒要見縣令呢大柱子,快去,給縣老爺報個信兒,說清楚咱家的事兒。不就是報官嘛,憑我們劉家跟縣令的關係,還怕了你們不成”

    朱有貴心一沉,聽這意思,劉家與縣令相熟

    果然聽到孫桶接着說,“我勸你這老東西別管閒事,劉家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我們家老爺前幾日還受邀去了縣令府做客,他們那關係,親如兄弟啊”

    林福拉着林軒久不撒手。

    孫桶冷笑着威脅,“林姑娘,我勸你識點趣,別非得逼咱們找官老爺出面,到時候,你家阻攔結親可是要打板子的。”

    林福一步不退,挨板子也要護着閨女。

    林軒久心一直沉下去。

    民不與官鬥。

    現在不是林強是否願意退婚,而是劉家鐵了心要強娶阿九。

    劉家還與縣令有淵源,那事情就難辦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輛馬車緩緩駛入清水村,一路向着林家駛來。

    林強大喜,又來了精神。原以爲嫁阿九已經沒希望了,誰知劉家這般給力,還跟縣令有關係。

    若巴結好了劉家,弄不好自己私賣之罪都能有轉機。

    他連忙推波助瀾,“阿九你如此得劉家看重是你的福氣,多少人求之不得,還不趕快去收拾打扮”

    林河也說,“是啊,這就是你的命,你就認命吧。”

    “呵”

    林軒久起初只是輕聲笑,笑聲逐漸轉大,好似發泄般。

    朱有貴聽得心中作痛,正要挺身而出,爲林軒久拼一把,突然胳膊被人死死拉住。

    是他的媳婦,王春花。

    王春花什麼都不說,只是拉着他的手,咬着嘴,一句話不說,萬般祈求都寫在了眼裏。

    朱有貴頓時沉默了。

    他不能拼,拼不起。

    他還有家人,妻女兒子,都靠着他里正的職位纔能有現在衣食無憂的生活。

    一聽到劉家跟縣令有關係,所有人都不再敢作聲。

    強權壓住了所有正義感。

    只餘林軒久一個人的笑聲,林福笨拙的安慰,趙氏低聲啜泣,阿遷堅持的護在她身前。

    只有他們一家人。

    林軒久陡然止住笑聲,“什麼命我的命,只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人”

    所有人都被她的狂妄給震驚了。

    明知劉家跟縣令有關係,她還敢反抗她竟然連縣令都不放在眼裏嗎

    如此壓抑的氣氛下,一道鼓掌聲格外的清晰。

    好似春日裏第一道驚雷,宣告嚴寒的結束。

    林軒久放眼瞧去,看到了坐在車轅子上的飛星。

    飛星眉眼都是欽佩的笑意,“林姑娘這話說的霸氣”

    不愧是得了他家公子青眼的人,確實不一樣。

    這一番氣度絕不是尋常女子能擁有的。

    孫桶本來被林軒久的話弄得不悅,正要發威,待看清飛星,氣焰立即消去了大半。

    他雖然不認識飛星,可一看他的服飾就知他定然是大戶人家的。

    不說別的,就少年隨意掛在腰間的玉佩,就不比他們家老爺當傳家寶的羊脂白玉差。

    這少年的身世,定然比劉家強得多。

    孫桶心裏有氣,有這樣的人物出頭,他便知道林軒久今天是娶不走了。

    他瞥了林軒久一眼,陰陽怪氣的說,“怪不得看不上劉家小門小戶,原來早攀上了高枝啊”

    這話說的難聽,就差明指林軒久跟貴戶人家有染。

    馬車珠簾微動,傳來一道低沉的男中音,“嘴髒,打”

    “哎~”飛星笑着應了,飛身而起,橫過了院外一衆村民,直接落在了林家院子裏。

    林軒久只覺得眼一花,孫桶已經像炮彈似的倒飛出去了。

    飛星臉上笑容都沒有變,向着孫桶飛的方向追去,後發先至,在孫桶落地前,又是一腳,把他換了個方向踹飛。

    他就像是踢毽子似的,只不過被踢的是個人。

    這是林軒久第一次見到飛星出手,才驚覺這個笑嘻嘻的少年的另一面。

    等孫桶落地,外表看着好似無傷,但同來的劉家接親隊有人大着膽子碰了他一下,才發現胳膊腿全軟綿綿的。

    林軒久勾起了嘴角。

    孫桶四肢骨頭全斷了。

    粉碎性骨折。

    若無良醫,他這輩子怕是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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