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田園醫妃:農女巧當家 >第407章 煞星謝東湘
    謝東湘幾乎是立即撂下了所有的事情去找林軒久了。

    上一次,他因爲公務拖延了片刻,林軒久就在他面前消失了三個多月,再回來之後決定跟他分開。

    謝東湘生怕這次他再耽擱片刻,就會永久的失去了她。

    他原以爲要面臨這麼大的事,林軒久少說也會在哪兒緊張的做着準備。

    可稍微一打聽,林軒久竟然跑去了製藥坊,去監督製藥了。

    都這火燒眉毛的關頭,她還能去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謝東湘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個什麼表情了。

    趕到製藥坊,謝東湘沒等馬車停穩就跳下了車,寒着一張臉走了進去。

    林軒久正在跟配藥的老先生聊着藥物配比,忽然發覺周遭氣氛有點不太對。

    一擡眼,看到謝大公子氣勢洶洶的向她走來。

    謝東湘倆眼裏頭似是着了火,血紅血紅的。

    他本就猿臂蜂腰,今兒穿的衣裳又是收腰款的,過分的拉顯出了他的身材線條,令他充滿了力量與陽剛感,活像一尊睥睨衆生的神。

    還是煞神。

    怪不得大家都怕謝東湘呢。

    林軒久想着若是她第一眼瞧見的謝東湘是這樣子的,一呼一吸充滿了危險的攻擊性,她弄不好也會怕,遠做不到泰然處之。

    “公子”

    剛起了個頭,林軒久就給人提溜起來了。

    她翻了年就十六了,可依舊瘦瘦小小的,謝東湘單隻手託着她毫不費力。

    林軒久被跟個麻袋似的拖走,還能抓緊最後的時間,冷靜的囑咐藥師。

    “就按照我剛說的法子來,別的問題,等我下次來了說。”

    老藥師哪裏敢應話,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防備謝東湘上了,驚懼捂着胸口,活像是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了。

    嘖,瞧把人給嚇的。

    林軒久順勢抱上了謝東湘的手臂,被提着後領,衣服勒到了她脖子,有點難受。

    她還仍能露出從容的笑容,“公子你輕些抓我,你要帶我去哪兒”

    “關起來”謝東湘嗓子有點低啞,聲音裏夾雜火星子,短短三個字說的活像是要殺人似的。

    林軒久掙扎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的賭約一定會惹惱謝東湘,弄不好會被臭罵一頓,可沒想到這位會二話不說要直接關她禁閉。

    “不行如今滿城都知道了我的約定,若是不去踐約,我就要身敗名裂了”

    林軒久努力的賣可憐,祈求的抓着謝東湘,“你難道忍心看我名聲臭掉嗎”

    “那就臭掉吧。”謝東湘直接把她丟進了馬車,吩咐車伕,“去語雁院。”

    “不,謝東湘你不能這樣。”

    林軒久被他粗暴動作摔的屁股痛,纔是知道他是來真的了。

    她也上來了倔勁,怒道,“賭約是我立的,憑什麼你不讓我去”

    林軒久很委屈。

    他是威名遠播軍功顯赫的謝參將。

    而她只是會做藥的醜醫,便是得了聖上青眼,可依舊只是個沒有功名沒有名望的郎中罷了。

    林軒久想追上謝東湘的腳步,想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邊。便不可能走尋常路,只能另闢蹊徑。

    她從來不後悔自己選擇的路,即便是爲此要用盡心機手段,面臨萬夫所指,她都不怕。

    可是在最後的關頭,卻是謝東湘變成了她的攔路石。

    謝東湘不會不知道,事情走到了這一步,根本容不得她退縮。

    若是後退,她便再無翻身餘地,是真正的聲名狼藉。

    事件之嚴重,遠超想象。

    牽涉到的還不止醜醫這個身份,甚至還會有謝東湘,乃至謝副將

    可即便如此,謝東湘依舊要阻止她,林軒久怎麼肯甘心

    “謝東湘,你放開我”林軒久憤怒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那你想要誰管”

    林軒久氣結,“我誰都不要誰管,你撒開我。”

    “休想”謝東湘把她摁回座位上,“忘掉你的賭約,我不會讓你去賭命。”

    林軒久簡直氣紅了眼睛,籌備多日,卻落得這麼個結果。

    偏生這人還是謝東湘。

    誰都可以阻止她向上爬,唯有謝東湘不能,林軒久氣的大吼,“你憑什麼不讓我去你是我的什麼人”

    車廂陡然一靜。

    “我是你的什麼人”

    這幾個字在口齒之間咀嚼摩擦,謝東湘突然笑了。

    笑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問他是她的什麼人。

    他疼她、愛她入骨,小心翼翼的呵護着。

    她不願意他接近,他便是心痛難當,也會努力收束着自己心意。

    可她回報他的是什麼呢

    一次次的將他推開。

    如今更是質問,他是她的什麼人

    是什麼人啊

    心臟宛如被撕開了一條口子,錐心刺骨的疼了起來。

    謝東湘定定的瞧着她,他的模樣,林軒久莫名想到了被獵人逼到懸崖邊的困獸。

    絕望又兇狠,只剩下玉石俱焚一條路。

    林軒久心臟陡然縮緊。

    這是她第二次覺得謝東湘可怕,上一次是謝東湘收回那根梅花簪時候。

    這樣的謝東湘,像是變了個人,讓她感到陌生又危險。

    她方纔話一出口,便知道自己說錯了,正想辯解,謝東湘已如猛虎般,欺身壓了下來。

    一手託着她的後頸,不給她躲避的機會,深深的吻了下去。

    或者說是啃了下去。

    脣齒間廝磨沒有丁點旖旎,只有劇痛,林軒久嚐到了鐵鏽味,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男人對她沒有憐愛,只有無盡的宣泄。

    林軒久腦子裏轟的一聲瞬間炸了。

    她用力的捶着男人,可任她如何死命的掙扎,也只是扯亂了謝東湘的頭髮衣裳。

    謝東湘宛如一尊石像,林軒久那點推搡落在他身上,完全不痛不癢的。

    林軒久難過了起來,被謝東湘傷害,委屈與憤怒,強烈的超過她的預期。

    她可以不在乎旁人的冷嘲熱諷,也不介意別人的陷害惡毒,可謝東湘是不一樣的。

    人對待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時候,總會變得無比苛求。

    謝東湘的傷害,也遠比那些不在意的人的傷害,要來的重的多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東湘終於鬆開了她,林軒久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從未這麼委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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