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憤怒,惡狠狠的瞪向了門口,哪個不知死活的敢打擾他睡眠。
還不等他發問,林軒久歡樂的叫喊聲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飛速向他接近。
眼看一個黑影向自己壓來,謝東湘下意識的張開手臂,將人接到懷裏。
林軒久摟着謝東湘的脖子,跟小動物一樣拱來拱去。
“東湘東湘,我成功了我研究出醉人仙的藥方啦”
謝東湘回抱着她,小丫頭身上一股子血腥味,還帶了些草藥特有的苦味,熟悉的令人安心。
別看林軒久細細瘦瘦的,其實還挺有肉的,特別近距離貼着,林軒久已經開始發育的小胸脯抵着他。
謝東湘老臉一紅,有些尷尬,把小丫頭從自己身上撕下來,清了清嗓子,“恭喜你啊。”
林軒久完全沉浸在了復原藥方的興奮之中,“我總共試驗了七隻兔子,全部都能在術後轉醒。
只是有兩隻反應變遲鈍了,剩下五隻暫時看不出有沒有別的什麼異常。
得等它們傷勢恢復之後再看有沒有其他不良反應。
兔子試驗成功之後,可以用些大型的動物試驗了,保證藥效之後,才能用到人體身上。
不過也是遲早的事了。
我給你說哦,研究出醉人仙的人簡直就是個神仙,到底是怎麼研製出這麼精妙的配比”
“阿九”謝東湘無可奈何的打斷她,“我好冷啊。”
時下還是初春,夜裏冷的要命,必須燒火盆。
快天亮了,謝東湘屋裏的火盆已經快熄滅了,提供不了多少熱度。
偏生林軒久興奮的破門闖進來,都不給他關門,冷風颼颼的往屋裏灌。
謝東湘只穿着薄薄的單衣,坐着跟她說話,有點冷的喫不消了。
林軒久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實在太過唐突了。
復原了醉人仙讓她太過興奮,第一時間想把這個好消息跟謝東湘分享。
可忘了自己連軸轉忙碌了兩宿沒閤眼,沾了一身的血腥味就算了,估計還有汗臭。
就這麼不顧時間不顧場合的把謝東湘從被子裏撈出來,林軒久頓時很不好意思起來。
她連忙滑下了牀,把被子重新給謝東湘包起來,賠笑道,“對不起啊,我太高興了,我這就走,你接着睡。”
腳下剛轉了個彎兒,林軒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候又躺回牀上去了。
謝東湘壓着她,“走去哪裏又回去切兔子
你都多久沒好好休息了,別仗着年紀小不顧身體,現在你該睡覺了”
“我不困,過會再睡。”林軒久掙扎了起來,“我不切兔子了,但是要回去觀察它們的恢復情況。”
“不行你現在睡一會兒。”謝東湘的語氣不容抗拒,兩條手臂跟鐵箍一樣,圈着她不動彈。
林軒久推了半天,也就只把男人的衣裳扯亂了,掙扎期間還把自己鬆散的髮髻給抖散了,長髮披散下來。
“放開我。”
“不放現在睡覺”
兩人對峙半晌,誰都不退縮。
比起武力值,謝東湘一根手指頭能摁趴下林軒久一整個人。
林軒久拗不過男人,氣的她噗的吹開了眼前垂下來的頭髮,“睡就睡”
側頭往牀裏扎,衣服也不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拱了拱就閉上眼睛。
本來是想裝睡的,可她確實有些太過疲憊,之前趁着亢奮勁頭,還沒感覺。
如今一閉上眼睛,睏意一股腦返上勁兒來,幾乎立即就睡了過去。
謝東湘瞧着好笑又心疼,小心翼翼的給小丫頭調整好睡姿,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
屋門發出了輕微的響動,是下人輕手輕腳的幫忙關上了。
但是沒人進來打擾。
謝東湘很滿意,貼着林軒久也躺了下來。
剛躺平,林軒久似乎是寒冷時候趨暖,向他這裏靠了靠,謝東湘異常滿足的將人圈在了懷抱裏,靠着她的腦袋也閉上眼。
然後倆人就一起睡過頭了。
直到被馮清風咋咋呼呼的拍門,林軒久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她是太久沒休息,太疲憊了,謝東湘則是純粹被她壓着,不好抽身。
林軒久剛醒有點迷糊,乍一看到近在咫尺的謝東湘大臉,愣住了。
“早啊。”謝東湘打招呼。
林軒久立即重新閉上了眼。
這把謝大公子弄得有點鬱悶了。
小丫頭這是什麼個意思
靠着他睡了半天,還不肯睜開眼看他
“你怎麼不看我”謝東湘託着她下巴,逼她擡頭。
林軒久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眯着眼看他,“東湘”
“不然呢”
謝大公子語氣冷颼颼的。
在牀上看到的人,除了他難道還能有別人
“我還以爲我沒睡醒。”林軒久這回兒算是徹底清醒過來,揉了揉雜毛雞一樣的頭髮,抻了個懶腰。
謝大公子兀自琢磨了一會兒,頓時心花怒放。
“你看到我以爲是做夢那你以前是不是夢到過我”
他的小丫頭,就連做夢都想着他,這是怎麼樣一種纏綿悱惻的情懷。
正在往牀邊爬的林軒久身子一僵,呵呵哈哈的打馬虎眼,就是不肯答話。
謝東湘可不允許她這麼含混帶過,大手一撈,都快到牀邊的林軒久發現又回到了牀裏頭。
她無奈極了,“你聽聽清風大哥的聲音,應該是有急事找。”
“再急也急不過你,快老實交代,以前是不是做什麼夢,夢到了我”
“是是,夢到了,謝大公子您在我夢裏也是威武雄壯,帥氣逼人。”
林軒久敷衍了兩句,拍了拍他的手臂,“可以放開我了嗎”
其實是夢到謝大公子追殺她,她在前面死命的跑,謝東湘一臉殺氣的在後面追。
不過這肯定不能給男人說。
說了要傷感情的。
謝東湘看她神色,就知道肯定不是這麼回事。
心裏還有點不甘,可就照林軒久說的,外頭馮清風拍門都進化成砸門了,急切的樣子應該確實有急事。
估計再墨跡一會兒,這位能直接破門而入。
倆人還要想給自己留點臉,就不能把人逼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