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對嘛,你愛撩誰撩誰去,就算娶一屋子女人都可以,只要別牽扯上我。
咱們就還能一起玩耍。
畢竟都是被後族孫家逼到牆角的同盟,孫家沒倒之前,他們之前完全沒必要先內耗起來。
有了這一通,宋軼修算是知道林軒久的底線,就不再折騰。
琅王爺清逸出塵,算是京城質量上好的貴婿人選,也不是沒人要的。
拉下臉玩美男計,還慘遭嫌棄,自尊掉了,他也沒有興趣再遞上去,讓人踩幾腳。
爲了彌補之前亂七八糟的試探,宋軼修主動給了一個情報。
“荷花宴會出事,我不方便多說,你知道就行。
我的建議是你最好出席,真有點什麼事,你也來得及派上用場。”
林軒久心頭一跳。
讓她派上用場的地方,無非就是傷、毒、死。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事。
“我知道了,多謝琅王提醒。”
來到二道垂花門前,停着的馬車卻不再是琅王府的車,車身上打着林軒久熟悉的永寧侯府的標誌。
明十正坐在車軸上,見到林軒久等人來了,立即下車,對着琅王作揖。
宋軼修對林軒久道,“多謝醜醫,替我向老侯爺問好。”
林軒久回了一禮,登上馬車。
駛出了琅王府,明十才心驚膽顫的問,“姑娘,琅王沒有爲難您吧”
“沒有啊,你看我像是剛被爲難過的樣子嗎”
明十拍着胸口,“那就好,您回去可得好好安撫一下公子,爲了攔着他別直接衝上門,我們這些人可沒少挨他的揍。”
明花哼,“你膽子大了啊,連主子都敢在背後編排。”
明十連連否認,指天叫屈。
“這不是編排啊明花你是不知道公子發了多大的火。
大半夜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劫走,別說公子了,是個男人都不能淡定的好吧。”
寒冬才過,天還短,林軒久被宋軼修接走時候,就已經是傍晚了,如今天都全黑了。
林軒久進府,就看到前廳坐着謝東湘,臉黑的能刮下水來。
還不等謝東湘張口,林軒久就說,“荷花宴會出事,琅王建議我去候着。”
“嗯”謝東湘怔了怔,“你聽他說了啊,我正要跟你商量呢。
咱們去見爺爺。”
去了老侯爺的院子,三人坐定後。
謝老侯爺說,“老頭子我裝病太久了,有的人耐不住性子了,想找點事。”
他推了推擺在自己面前的帖子。
林軒久接過來掃了一眼,“呃,太子邀請您”
老侯爺一個下野無權的前任侯爺,按理這種宴會場合都是看喜好,愛去不去的。
可太子親自邀請,意義不同,老侯爺就必須得去了。
“直接說後族孫家的手筆就行了。”
謝老侯爺很煩,他交掉實權之後,也就掛了個虛銜,就想當自己的逍遙侯爺,安度晚年。
前腳有雅嵐公主,如今的孫家,都不肯放過他。
倒不是說孫家喫飽了沒事找茬,孫家死磕永寧侯府,也是有原因的。
如今孫家背靠着太子,朝堂滿是同孫家站一塊兒的太子黨,瞧着極爲風光。
而另一邊,素來強勢的瑜王,她舅舅鄭國公乃是龍虎大將軍。
新封王沒多久的瑞王,就更不得了,外祖家是兵部尚書,大舅舅統管禁衛軍,二舅舅在大理寺。
太子黨在武力值方面的弱點越發的明顯,任是孫家權傾朝野,可是無兵在手,比那兩位,就是虛的不是一星半點。
奈何這時候,太子黨纔想着收幾員武將,已然遲了。
大鄴本就重文輕武,素有上輩子屠夫,這輩子武夫的說法。
草莽出身的武夫很難謀得高位,但凡能被稱作是個將才的,基本都出身武將世家。
也因爲是代代相傳的豪門望族,那些個武將世家,幾乎都不在朝野上蹦躂,低調的不能再低調。
而且還都是經過聖上重重篩選過,都被調教成了堅定的忠君派。
也就是說不管誰坐了天下,都能得到武將們的效忠。
簡言之,太子沒登大統前,別想拉攏。
永寧侯府原本也是一樣的情況,只是因這家人少,孫家便打起了主意。
雅嵐是第一步,奈何嫁進了侯府,沒能得到永寧侯府的武將效忠,反而令謝侯爺跟家族決裂。
老侯爺更是直接跳過了兒子,把軍中的勢力交給了孫子。
孫家實在想要永寧侯府的人跟勢力,放了孫家子弟去軍營,跟謝東湘奪權。
可惜狸貓就是狸貓,變不了猛虎。
孫家是文官世家,讓子弟去上陣打仗,也確實太爲難人了,掛了個職位,卻是沒有謝東湘的魄力跟能力。
這樣的人就算是頂了謝東湘的位置,也得不了謝東湘手下的軍心。
所以說孫家一直跟永寧侯府做對,倒不是逮着一家可着勁兒的薅羊毛,也是不甘心,是還另有利益在其中。
不然,就是讓他們再挑個武將世家,也沒有好目標啊。
這點,謝東湘同老侯爺也是明白的。
林軒久捏着帖子想了想,“我扮祖父身邊的小廝去吧。”
她實在不放心,謝老侯爺要去的話,她也一定會去。
以醜醫身份露面肯定是不行的。
生怕靶子不夠多的嘛。
遭過餘宛縣那一場之後,如今醜醫的身份必須要低調些了。
“直接以我的未婚妻林氏女出面吧。”謝東湘提議。
暗搓搓的有種希望能炫耀自己媳婦兒的心理。
就算是地方官,常年不在京城,謝東湘在京城也還是有些走的近的好友。
有了媳婦兒,誰不想拉着秀一圈,嘚瑟一下。
林軒久,“”
認真想了想,竟然可行。
經過醜醫求來的賜婚,清河林氏女也算是有點分量了。
清平帝很會做事,爲了能夠匹配謝東湘的侯府世子身份,還給林軒久賜了個二品縣主名頭。
外人看來,算是一波賞賜裏最重的一個了。
如今以縣主的身份出面,也並沒有不妥。
於是這事暫且說定了。
林軒久立即準備自己出席宴會的服裝首飾。
春衫她都沒帶,必須臨時訂製,緊趕慢趕的,總算趕在宴會前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