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來。”林舒晴直接答應了。
“那姑娘慢走,我便不再打擾姑娘了。”楊八爺說着行了個禮,目送林舒晴的遠去。
林舒晴此刻倒是有些糾結於謝家爲什麼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她了,難道僅僅是讓她警醒楊八爺嗎?
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
看楊八爺把自己的當恩人的模樣,她總覺得那八爺不會那般動手害她。
反倒是另一個謝家,他們隻字不提,難道是完全沒把另一個謝家放在眼裏?
遠處的酒樓裏,歌舞聲環繞下,窗外傳來陣陣的叫賣聲。
一個青年正對着窗戶,看着樓下街道中行駛的車馬。
“林舒晴什麼時候和謝家搭上了?”
“你們之前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青年有些微怒道。
“少爺,我這也纔是查到那城西謝家,那謝家不讓我們查到的事情,我們也查不到啊!”
下人的語氣聲有些許的無奈與委屈。
接着一聲瓷器砸在地上的破裂聲,伴隨着歌舞聲的戛然而止。
“都給我滾下來!”青年怒吼道。
林舒晴回去把謝家給鋪子的事情跟張立強一說,張立強整個人臉上洋溢着一種敬佩的表情。
但又似乎很習慣這般的操作,又有些淡淡的高興。
“恭喜姑娘,以後也不用擔心有人打我們鋪子的主意了。”張立強拱手道。
“張老闆不必太高興了,我們現在有謝家撐腰,萬一某天謝家人不給我們撐腰了,那又能靠誰呢?”
“姑娘何必說這些喪氣話?”張立強的收了臉上的笑容,嚴肅了些。
林舒晴把東西擱在桌子上,轉而對着院子裏另一方向的屋子道:“倒不是我說喪氣話,被人牽制在手中,終究沒有自己活着自在。”
那一邊的屋子,放着五個慘死夥計的牌位。
林舒晴讓人特意騰了一間屋子出來,就是爲了他們。
他們便是很好的例子。
有時候你以爲自己能左右你的生死,其實,全在他人的一念之間。
管他城西城東的謝家,階層不一樣,便是死了幾個下人,他們不用放在心上,他們生來高貴,不用給他們這些所謂的“下等人”賠命。
林舒晴看的很清楚。
“張老闆,倘若有一天,所有的百姓豐衣足食,再也不會餓肚子。也沒人能濫殺無辜,這樣的世界,會有多好。”林舒晴感嘆着。
“林姑娘說的,那自然是好的。”張立強有些不知所措應着。
那些的話,便是做夢他也不敢想。
不過林姑娘爲什麼老是說這樣的話?如此這般胸懷家國天下?
難道是家中有朝堂的上的大官,每日聽的也是這個?
張立強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於謝家的給的銀子,林舒晴有了一些別的想法。
林舒晴抱出謝家給的銀子算了算,又掏出這些日子賺的銀子。
不算多,一千多兩,這也不算純利潤,還有張老闆墊付她也沒給。
張立強對着突如其來的邀請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也還是應了。
“姑娘想去,我自然是會一起去的。”
兩人今天走的碼頭倒不是海邊那個碼頭,是靠着河邊的四周圍的水運。
沒番邦商人的時候,這海邊的碼頭是不如河邊那般熱鬧的。
“我聽說你們這邊有幾個番邦的人在搬貨物,不知這些人在哪裏?”林舒晴上前找了一個類似管事手中拿着賬冊的人問道。
今天她換了一身男裝出來,穿男裝比女裝方便些,她還特意挑了些好料子。
那管事打量了林舒晴幾眼,也沒看出什麼,便敷衍了幾句。
“我這忙着呢,要找人自個找去!”說着低下頭看賬目。
林舒晴給了張老闆一個眼神示意,張老闆心領神會把荷包遞了上去。
那管事收了荷包立馬綻放了笑容,熱情給兩人指路:“在北邊那塊呢,好像是在卸炭。”
“這番邦人沒什麼本事,只能幹這最髒最累的活,要找他們,往那邊去就行。”
林舒晴順着拿管事去的方向,找了過去。
她仔細觀察了那些人皮膚片刻後,覺得若是氣候相對的話,那邊說不定能找到紅薯地瓜一類的東西。
“張老闆,你去找那幾個番邦人搭個話,問他們說,我們有活願不願意幹?”林舒晴開口道。
外語她也不精通,這專業的事情還得張老闆來。
“行,姑娘你等着。”
張立強過去了以後,沒花幾分鐘,就把那幾位的番邦的商人給喊了過來。
林舒晴也仔細打量着他們,他們的皮膚黃色比他們這裏的重上一些。
臉上被太陽的曬得有些黑,不是純種的黑人,應該是氣候的原因。
幾人的身材都很高大,只是看着有些瘦弱,像是很久沒喫飽飯一般,有些有氣無力。
“姑娘,這人帶來,你有什麼話問嗎?”張立強候在一旁問道。
“張老闆,你幫我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回去?回到自己的家,他們是不是家住南邊往下的一些羣島上?”林舒晴也不含蓄直接開口了。
縱然知道這邊的大陸板塊和他們那邊的不一樣,可不管哪個星球都是圓的。
也有不同的溫熱帶分佈,總不可能中間冷,兩端熱吧?
“姑娘稍等。”張立強欣然答應,可心中多少有些納悶。
怎麼他們住哪裏,林姑娘都知道?這是開過千里眼了?
這番話問了出去,幾個倒是面色有些欣喜。
林舒晴覺得,自己的可能是賭對了。
“姑娘,他們說是的,他們的家就在這邊往南的方向,但也不是鬼藤國,要比鬼藤國遠……”張立強盡力翻譯着,眼中倒是淡然了不少。
“你問他們,願不願意幫我去找些東西,帶過來?我們給一艘船他們,還有一船的貨物,若是願意帶過來,還有很多的獎勵。”林舒晴面帶笑容道。
先畫個大餅就完事了,先看他們願不願意,若是不人家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