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飛快走出了人羣,才發現前面停着幾匹馬,還有幾個穿着灰衣的人。
“林姑娘,我們是主子派來保護你的,我們的主子是方遠,姑娘儘管放心,我們會一路護送姑娘會昔歸縣。”幾個灰衣人下馬行禮道。
“方遠……”林舒晴想起了那個滿身是傷的男人。
“方遠去哪裏了?爲什麼派你們來?”林舒晴問道。
那方遠果然是騙了她,還說什麼普通商人家的孩子。這認識的裏還有陳王世子,這是普通家境嗎?
林舒晴鬱悶。
“其他的一切,等主子回來以後自然會跟姑娘解釋的。”那灰衣人說道。
林舒晴無奈,人家不說她也不能強求。
陳王世子看着幾個灰衣人帶着林舒晴走出了人羣,臉上的笑容逐漸寡淡。
“那人是什麼?竟然是白鷺派出來保護的。”年輕人問道。
旁邊的沒什麼反應,倒是那小太監依舊笑吟吟:“主子,奴家瞧着,倒是個容貌精緻的。”
“聽聞那位殿下不近女色,想不到身邊有這麼一位男子,莫不是……”
“莫須有的事,別在外面瞎猜。我倒是對丹鐸如何認識這人有些感興趣。”
幾人上了馬車以後,視線一齊對象那邊靠着馬車牆角閉目養神的丹鐸。
“丹鐸殿下,那位小兄弟被人接走了,似乎接走他的還不是一般人。”
“不知丹鐸殿下初來此地,如何認識這人的。”陳王世子面帶笑容道,話裏盡是一些威脅。
久量,丹鐸才睜開眼。
“在被那些賊人抓到的地方認識的,是她帶我出石窟的。”說完這話,丹鐸又閉上了眼睛。
“哦……”
陳王世子瞭然於胸,可面上還是有些疑惑。
爲何,那夥人要帶走那他?京城裏,也沒聽說有這麼號人物。
不過該見到的,最終還是會見到的。
成王世子給自己的倒了杯茶,慢慢品着。
馬車的簾子是敞開的,等幾人路過林舒晴一行人時,陳王世子露出了一個笑臉。
而在旁邊閉目養神的丹鐸,瞬間也睜開了眼睛,又瞬間閉上。
林舒晴望着那駕着馬車,身後還跟着一路穿盔甲的士兵的車隊,忽然覺得,這莫不是在押送什麼貴重的物品。
“他們是幹什麼的?”林舒晴問道。
這灰衣人總不能話說一半跑了吧。
“這是朝廷裏骯髒事,姑娘還是不要懂爲好。”那灰衣人恭恭敬敬道。
這話說着,天然就帶着一股不屑的味道。
林舒晴想到了丹鐸,那個長的很好看,但似乎有些苦難的人。
嘴很賤,但心是好的。
“丹鐸是什麼人呢?陳王世子有什麼關係?”林舒晴問道。
“這……姑娘若是想知道,不如去問我們主子。”灰衣人回了一句。
有事問主子,沒事也問主子,這主子到底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來呢?
林舒晴氣結。
“那我的人呢?張立強他們如何?那驛站又如何了?”林舒晴問道。
“姑娘放心,他們都安頓好了,正在回昔歸縣的路上。”
“若是趕巧,我們說不定還能遇上。”
“至於驛站那夥人,我們還在查,若是有其他的情況,定然會告訴姑娘。姑娘放心,主子往這邊加派了人手保護姑娘,必不會讓別的賊人傷害姑娘。”那灰衣人信心滿滿道。
知道張立強等人無事,林舒晴也安心下來。
管她什麼灰衣服,黑衣人,也不知道什麼來的。
以後她若是有錢了,定然請上一大堆保鏢保護自己,不會讓自己被外面的賊人盯上。
摸了摸自己的錢包,林舒晴覺得自己還是先有錢了再說。
在幾個灰衣人的護送下,林舒晴很快就到了昔歸縣。
不過讓她有些喫驚的是,張老闆他們還有半日的路程才能到。
如此一來,她還是在縣城裏等他們半天比較好,自己孤身一人回去,家裏人看了會擔憂的。
說是在縣城裏等着,但林舒晴不是一個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裏的人。
她衣服也沒換,直接出了客棧。
“你們別跟着我,這樣我看起來很奇怪。”林舒晴走在大街上,對着身後的幾人道。
幾個人步調整齊劃一跟在她身後,她穿的還破破爛爛,這樣讓人覺得很怪異。
“姑娘放心,我不明着跟在姑娘身後,我們躲在暗處保護姑娘。”
“……”
罷了,就怕外面忽然冒出來什麼人,跟在身後也不是不行。
到了昔歸縣這邊,秋意越發濃了。
一陣秋風吹過,讓人有些凍脖子。
林舒晴看了看天,陰沉沉的,一副要下雨的樣子。
前面大半年沒下雨,如今的情況倒是好了很多。
不過,這街上的乞丐似乎也多了不少。
林舒晴望向四周,不少衣衫襤褸的人,在街上游蕩着,舉着個破碗,向路人祈求食物。
“姑娘,您行行好,給點喫的吧。”
“大爺,我家孩子好幾天沒喫過飯了,您快救救我孩子吧,給您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林舒晴望着街上乞討的人,估計是因爲她穿的有些破,所有也沒有乞丐看她。
這走着走着,不知不覺就到了王老闆的酒樓。
林舒晴朝那邊望去,比起周圍門庭冷落的店鋪,這裏的客人倒是不少。
進出的,還有不少衣冠華麗的。
爲此,這邊街角的乞丐似乎聚集的更多。
“喂,要飯的,你們能不能往旁邊挪挪,擋着我們做生意了。”一個夥計從前面走出來說道,
那要飯的是一箇中年的老者,身上穿着的也是些破布衣服。
老者聽到這話臉上閃過害怕的神色,拿起自己的破碗就往旁邊挪了挪。
夥計有又看向街角的其他人,其他的人也跟着挪動了。
如此,那夥計才放心走了進去。
可沒等多久,又一輛馬車在這裏停下,貴人們走下車時,那些乞丐又湊了上來,把門口圍滿了。
這樣還是有效果的。
起碼這靠近的幾人,收到了貴人打賞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