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什麼別的?”
“會下廚做飯!”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話引得周圍人笑作一團,空氣裏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林舒晴也有些忍俊不禁。
會做飯算得上是一個優點嗎?
“哦,你就這麼想當我的親衛,爲何?”林舒晴問道。
霍山聽了也來勁,熱情洋溢對着林舒晴解釋着:“世人多爲庸庸碌碌之輩,我不想這般活着。京城裏傳聞,縣主您的老師是超脫室外之人,我斗膽想沾上一些仙氣,還望縣主能收下我!”
說着,霍山恭敬行了個禮。
林舒晴收斂了玩笑的神色,換了一副認真的神情問道:“那你說自己會的那些是現成學的,還是早就會的?”
“稟縣主,早些時候會上一些,不算精通,有些誇大了,但我以後會坐到更好!”霍山信誓旦旦道。
“好,下一位。”林舒晴無情道。
坐在林舒晴身邊的穆馳遠瞧着霍山遠去的喪氣模樣,面無表情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有了霍山這麼個刺頭在,後面的人倒是尋常多了。
多數人會的技能也不多,便是能識字的也在少數。
林舒晴挑了些伶俐的,模樣看上去尋常的。
待到那校尉把這些人的名冊拿上來以後,林舒晴對於他們的身家也仔細篩選了一番。
如同穆馳遠所言,這裏面有些是官宦人家的庶子,有的則是附近普通農戶人家的兒子。
然庶子還是少數的,就佔了三個的名頭。
不管是別有居心還是有其他的目的,收下以後,帶着其他的親衛讀書認字,也算上是一件好事。
林舒晴留了名冊的人,即刻要去她收下報道了。
“馳遠哥哥,能麻煩你把這幫人送到帶到我的莊子上嗎?”
“不算麻煩,到時我尋到教頭幫你一起送過去?”穆馳遠問道。
“不用,”林舒晴神祕笑了笑。“教給我自己來吧。”
穆馳遠見狀也不再多言,他相信林舒晴有這些本事。
待到兩人上了馬車後,他再次開了口。
“那幫人雖進營才一個月,比你封縣主要早上些時候,但仍然有探子存在的嫌疑。”穆馳遠望向林舒晴,“你要小心些。”
語氣裏關切的意味。
“探子就探子,我堂堂正正的,也沒什麼好探究的。”林舒晴悠然道。
多了三十個能幹活的人,這下莊子上的事情有人分擔了,還喫的是皇家的糧食,這可太棒了。
林舒晴心底暗搓搓高興着,也有人不少爲這件事高興着。
城中某處小院內,一個穿着粗布衣的下人輕手輕腳進了院子,敲了敲屋內的門,得到允許後才慢步進去。
“大人,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我們人被林舒晴選中了。”
“好!”
穆馳遠送林舒晴回府後,才慢慢回了平昌王府。
他帶着身後的侍衛剛剛進了院子,就瞧見屋內坐着個人。
房間的大門是打開的,一羣老僕神色緊張站在院內,對他行禮。
穆馳遠狐疑看向屋內的平昌王,按照平日裏請安的禮節行了個禮,仍舊彎着腰。
“父親。”
“你又去孟府了?”平昌王放下手中的東西,站到穆馳遠跟前。
“是。”
“去找晴兒了?”
“嗯。”
“然後你們還去了西大營?”
“嗯。”
“還有呢?”
“沒了。”穆馳遠如實回答着。
“真的沒了?”平昌王盯着自己兒子,眼神或多或少有些失望的意味。
“你年紀也不少了,有些事情,必須早做打算。”平昌王嚴肅道。
穆馳遠聽着自己父親這番話,仔細思考了自己跟林舒晴交談中的重要環節。
對了!
“父親,有件事很重要!事關表妹!”穆馳遠嚴肅道。
平昌王頓時浮現欣慰的神色,望着自己兒子。
“何事?”
“父親稍等,我讓人去我房中取一物過來。”穆馳遠說道,吩咐下人去幹了。
平昌王來了興致,“是晴兒送給你的?”
穆馳遠點點頭,表示贊同。
待到東西拿來以後,遞到平昌王身前。
平昌王對着看了半天,這不就是一團布嗎?
晴兒送這東西幹什麼?上手捏了捏,異常鬆軟。
“這是晴兒送你的衣服?”
“是啊,父親,這是表妹送我的衣服。此物喚作羽絨服,裏面是用鵝毛填充,穿在身上仿若無物。若是在西北穿上,絲毫不覺得冷。”穆馳遠告訴平昌此物的貴重。
“若是我軍將士人人有這一件衣服,冬天的傷亡會小上不少。”穆馳遠憂思道。
平昌王試着把這衣服往身上一套。
夏季本就悶熱,他一上身就立馬冒出了一層汗。
“好東西,不過這鵝毛卻有些少,若是將士們人人能穿上,冬天也不用怕那些胡人進犯。”
“表妹還說,雞鴨的絨毛也有同效,羊毛也行……”穆馳遠把這事說得清清楚楚。
平昌王聽着無比欣賞自己的侄女,真是天縱奇才,大源之福。
“那你快去準備着啊,這種大事如何能耽誤?”
“孩兒先去忙了,不叨擾父親了。”說完穆馳遠行禮準備離開。
滿意看着自己穆馳遠離開,平昌王忽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
“我想問的,好像不是這件事啊!”
“這小子,真是不爭氣!”
平昌王嘴上抱怨着,但也開始行動起來。
第二天,林舒晴準備抽空去看自己莊子上的親衛,給他們制定一些日常訓練計劃,聽門房那邊稟報,穆馳遠上送了教頭過來了。
本以爲是教頭自己過來了,林舒晴出了府門才發現是穆馳遠也跟了過來。
“馳遠哥哥今日怎麼也來了?”林舒晴有些疑惑。
穆馳遠面不改色,向林舒晴介紹自己帶來的東西。“羊毛和鵝絨我準備了一些,給你送來,不知何時開始?”
林舒晴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的僵硬。
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