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強恍然大悟:“我說呢!怎麼這麼難嚥。”
林舒晴無奈,讓丫鬟把剩下的那些收好。
東西都是好東西,番薯能讓人喫飽,甘蔗能製糖。
只是這季節不太好,馬上入秋了,冬天一到萬物封凍什麼都結不出來。
若是用外力升溫,這期間怕是要花費不少。
林舒晴想着如何處理這些東西,去了前院。
林舒晴不知,朝堂之上,也因爲她的某些東西而炸開了鍋。
“陛下,福敏縣主大才,文韜武略皆是不凡,勝過千萬男兒,難得的女中豪傑。這樣的人才,不能爲我大源所用,實乃一大憾事。臣懇請陛下恩准福敏縣主入朝爲官!”一個身着紅衣的大臣站在大殿之上請奏道。
他這話音一落,整個大殿都陷入了一種格外安靜的氛圍之內。
便是高坐在大殿之上的帝王,也都斂聲顰眉。
“不可!女子入朝爲官,乃是古今未有之事。即便福敏縣主再有能力,也是一個女子。女子便該在家安心相夫教子,做女子做的事情。”一個身着綠衣頭戴高帽的官員站出來反駁道。
“陛下,縣主如此智謀,若是當做如同普通百姓一般的閨秀,不能我爲大源百姓謀福祉,實乃浪費。”
“陛下,日月輪換,陰陽相濟。男子爲陽,女子爲陰。若是這月亮也想跟太陽一樣在白天照耀,那天黑的時候誰來照亮黑夜呢?”
“你這話好生無禮……”
臺下爭論個不休,臺上的帝王也皺着眉頭聽他們吵架。
想起福敏那個丫頭時,他確實覺得這丫頭非同一般,不能跟尋常男子比較。
可不能因爲她有才,就讓她入朝爲官。
祖宗律法上就寫着只能男子爲官,有違律法,可是大大的不孝之名。
想到這裏,帝王就有些遺憾,遺憾這姑娘不是個男子。
若是個男子,孟家後繼有人,大源也多了一個青年才俊,豈不美哉?
“肅清,都別吵了,朝堂之上,你們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福敏縣主入朝爲官這件事,她自己都沒同意,你們在這裏瞎操什麼心!”臺上的帝王不悅道。
下面的大臣也收了聲。
要說福敏縣主進京以來乾的那些事,被大家所知曉的哪個不是能流傳美名的佳聞呢。
換作尋常人家的子弟,這會兒能接着這個名頭入朝爲官了。
只是,再多的功績她也只是個縣主。
退朝以後,帝王特意喚了兩人進了書房。
一個人是平昌王,一個是穆馳遠。
就這倆跟孟家靠的最近,若是能找說得上話的人,也只有這些了。
“關於福敏縣主入朝爲官一事,不知皇叔有何高見?”帝王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平昌王。
平昌王面色淡然;“晴兒確實是個有才幹的,可她是女子。”
“即便入朝爲官了,滿朝文武百官都是男子,她一個女子站在其中甚是突兀,恐怕難以適應。況且,陛下想讓她入朝爲官,可曾想過她該當何官何品呢?”
這話帝王覺得甚有道理,可這般人才大源確實是難找到第二個了,實在是令人惋惜。
“陛下!臣有話要說。”穆馳遠上前行禮道。
“陛下朝堂之上都說了,要問福敏縣主自己的意思。不如陛下把福敏縣主自己找來問問,或許她有兩全之策,能解決陛下的難處。”穆馳遠低頭行禮,不分給臺上的人絲毫目光。
帝王聽完這話以後,覺得甚是有理。
望着臺下的穆馳遠,目光深沉,沉默一會兒終是開口道:“那便依愛卿所言。”
所以,要不要入朝爲官這個問題又回到了林舒晴本人身上。
從平昌王那裏聽完這件事以後的林舒晴第一反應是拒絕的。
當官多不好啊!
她可從來沒想過當官,上學的時候連班幹部都不願意當,畢竟她懶。
在大源當官有多辛苦她是知道的。
到了要早朝的日子裏,每日天不亮就要起牀,在家洗漱穿戴好以後。
有錢的坐車上朝,沒錢的騎馬上去,趕着天亮的早朝。
若是餓了,在街上買個東西趕着上朝,被御史臺的人看見了,還得參上一本,記一筆過。
其次,上完朝以後不代表下班了,該去衙門的得去衙門。
喫飯什麼的都在衙門裏,到了天黑才能回家。
這起牀的時間狗都不一定睡了,天天穿着厚重的官服大老遠奔走。
這樣的權利,她不要也罷。
於其上班被約束,她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不願入朝爲官!”林舒晴拒絕道。
她那個男女平等年代她都沒想去當官,更何況這裏呢?
而且,紅薯纔剛剛到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爲何?”平昌王也好奇道。
這晴兒拒絕的這麼果斷,換作其他的女子肯定會高興,接着便是思考一番後拒絕。
“入朝爲官太累了,我覺得我做不來,還是在家當我的縣主比較好。”林舒晴說道,縣主這個名頭還是很舒服的。
比如,沒有縣主之前,她見到隔壁家的小姐要行禮,因爲她爹她爺爺是誰。
而她家就啥也不是。
現在,她不僅不用行禮,倒是隔壁的見了她要行禮,雖不是什麼大禮,可也方便了不少。
不愛應付的直接拒絕了,別人擋着明面也不好嚼口舌。
“陛下對於你的才華甚是愛惜,若是不入朝爲官,倒是有些浪費了。”穆馳遠說道。
倘若不是因爲林舒晴這般的才華,朝堂之上哪會這般爭吵?
之前的文鬥,到今日新呈上來的軍糧。
一樁樁,都足以朝廷之上任意一人連升幾級。
原來是爲了這個啊!
看上了她的腦袋裏面的知識,又覺得她是女子,不能入朝爲官。
林舒晴自嘲笑了笑。
看來她還真不能去。
“若是這事倒也簡單,我有一計可解陛下之憂慮。”